老头的面色却冷得可怕，看着布侵九的眼神似乎要杀人一般。
没错，他正是夜一。
先前他在修罗魔界偷的法器，不止能隐藏他的修为，还能变换容貌，所以他乔装成了一个老头，以新生的身份潜入了元素学院。
“让我来猜猜，夜一殿下您潜入学院的原因。”布侵九整张脸快笑成了一朵花。
夜一的面色更冷漠了。
“几个月之后，三位赤元真神便会降临学院。”布侵九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您只能是来调查那三位赤元真神的吧？”
夜一冷淡地瞥了布侵九一眼，打心底里厌恶这个情报贩子：“闭嘴。”
“殿下，我这里可有不少情报哦。”布侵九毫不气馁，仍旧笑眯眯地做生意，“比如说……小龙蕴的情报，我也能卖给你哦。”
“她的情报？”夜一的眉头拧紧，却随即问道，“多少钱？”
“只需要一个金币。”布侵九贼贼笑道，“便宜吧。”
夜一扔给这刺猬头一个金币。
“夜一殿下，附耳过来。”布侵九神秘兮兮地招招手，夜一的表情有些傲娇，但还是探了过去。
“龙蕴……”布侵九故意拉长了音调，“她其实……”
她其实……？
夜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的心都不知不觉悬了起来：龙蕴其实……是认出我了么？还是龙蕴其实……她很讨厌我？
“龙蕴其实……”布侵九可恶地继续拉长音调。
夜一的心情更加急躁了：还是……她其实喜欢的是在迷雾岛救她的男人？还是龙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毕竟我三番五次地陷她于不义……何况那通缉令都还未除。
“龙蕴其实在你背后。”布侵九飞快说道。
“什么？”夜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女声冷冷在背后出现，“哟，小屁孩。”
显然，夜一被这狡猾的情报贩子给讹了。
“你……”夜一的声音都有些抖。
龙蕴睁着一双眼睛，不咸不淡地打量着老头模样的夜一：“还是应该叫你帝，夜，一。”
夜一心中一紧：她认出我来了？
龙蕴在迷雾岛上已经认出他来了。
“谁说我是帝夜一啊？我不是。”夜一矢口否认，这女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法器玄机，凭什么认出他来啊？
于是夜一死不承认，随口掰了一个名字：“我叫林承武，你个小丫头可别给我乱安名字！”
龙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说只有帝族人有天煞血脉，迷雾岛时你就用了那招。你不是帝夜一难道是帝嫣然啊？还是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君大人？还林承武呢，你得笑死我啊。”
话说到了这份上，夜一只得把话都咽了进去。
“你来这做什么？”夜一讪讪地问道。
“您暂时不需要因为爱护妹妹来杀我吧？”龙蕴没好气地说道，“我来找何瓯江。”
她探着身子看了看，臭脾气地说道：“何瓯江是不是死了啊？怎么哪儿都找不到他？”
“小龙蕴。”布侵九笑眯眯地探上来，手也不自觉地覆在了她的肩上，“有这种需求么，就应该找我嘛。我布侵九无所不知，无所不在啊！”
夜一脸色一变，一把将布侵九的手打了下来。
“对啊！”龙蕴眼睛猛然一睁：复活小白狐的方法？布侵九也可能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