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人花说出自己的心声后,司徒玉意外的没有感到高兴。虽然说阿囚是她儿子理应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但也把自己显得老了很多。
她冷冷的回应了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我儿子。”
食人花很不客气的回应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出他像你儿子。”
司徒玉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食人花懒得较劲,就很淡定的回答了它的问题:“他不是我儿子,只是半路捡来的。”
她说的这句话确实是实话,不过她自动忽略了捡来时还是一个成年人的事实。
食人花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一脸淡定道:“虽然我刚刚醒来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臭味,但我还是从他身上闻见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司徒玉自动把后半句那‘不同寻常的味道’给省略了,只记得它说的‘臭味’这二字上。毕竟味道来源的那碗汤,她可是喝了两碗。
食人花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就急忙改正道:“错了错了,不是臭的味道,是香香的味道。”
司徒玉冷哼了一声,没有再与食人花一般计较。
其实仔细想一想,食人花毕竟是一个生物,而且还是成年后散发着臭味的生物,它的嗅觉一定和常人不同。它所闻到的臭,其实是香的。
这么一想,司徒玉果然好受了很多,然后紧接着之前的话题道:“你说的阿囚身上有不同寻常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食人花无语于司徒玉的转变能力,但它还是好脾气的道:“他身上的味道不像是完整的个体,而像是分身。”
对于食人花的这句话没有让司徒玉感到惊讶,因为从见到虞子楚的时候她就这么想过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食人花见司徒玉这么淡定,就不由好奇了起来:“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猜到了?”
司徒玉对此没有发表言论,还阻止它再多说些什么,强迫地让它休息,还美名其曰的说它累了。
听到这个理由食人花就不禁笑了,它才刚醒,有什么累不累的?
精力充沛的食人花没有遵照司徒玉的意愿去睡觉,还一个劲儿的强调它的尘哥哥到哪儿去了!
司徒玉没想到它竟然在这时候闹腾了起来,毕竟她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知道它的尘哥哥是谁,又在哪里。
由着这朵花闹腾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等它安静下来,自己也把关于它的尘哥哥的这件事忽悠过去了,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是阿囚回来了。
司徒玉半是宠溺半是威胁地让食人花乖乖躺在她怀里不闹腾,然后就用笑脸迎接着阿囚的归来。
阿囚打开门,乍一看见司徒玉这么灿烂的笑容,就觉得怪异极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脱了外套就上床了。
在他脱外套的时候,司徒玉注意到他的衣服还穿的昨天那破破烂烂的衣服。与昨天不同的是,这件衣服缩小了很多,应该是随着他的身形一起变化的。
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每天都会给自己下个清洁的咒术,包括昨天灵力都快没了的情况下还是硬挤了出来给自己做了个全身的清洁所以无法容忍如此邋遢的阿囚。
他指着他的衣服道:“你怎么还穿着这件?”
阿囚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然后为难的皱起了眉:“我忘了。”
司徒玉很不客气的发令道:“现在去换,不然别上我的床。”
这句话很像已经结了婚的妻子对丈夫说的话,只是司徒玉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阿囚指着自己这缩小的身子道:“我现在是个十岁的娃娃,宅子里没有十岁娃娃穿的衣服。”
司徒玉才不管这些,还是固执己见道:“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要换了这身衣服。而且,别想着今天和昨天一样!昨天是我残了不能动,今天我可是能动了!”
阿囚并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不过他也没有强硬的上床去,而是奶声奶气的说:“你既然这么要求的话,那你给我改个衣服好不好?”
他看了一眼这个屋子的梳妆台,指着那里道:“我看见那儿有把剪刀和针线盒子,我把它拿给你。至于衣服,我去附近的房间拿就是了。”
司徒玉一时愣住了,她哪会改什么衣服,这根本就是难为她。
阿囚的眼睛一直看着司徒玉,然后带着满满的笑意:“你不要告诉我你连修改个衣服都不会。”
司徒玉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而是反问道:“那你会吗?”
阿囚摇了摇头:“我一个男人要会这些女孩家家的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是个女人。”
他说完司徒玉就想说些什么,但他没有给司徒玉说话的机会,而是嘲讽道:“你难道还要说,你也不是一个女人?”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司徒玉愣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吃了这一个闷亏。
她咬了咬牙:“行,你先下去给我拿针线和剪刀,然后再去别的屋子里拿衣服过来。”
阿囚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意,不过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屁孩,所以这得逞的笑意没有让司徒玉觉得有多厌恶。
阿囚走到梳妆台那儿,从上面拿了剪刀和针线。在司徒玉接过去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中那股不得不这样做的恼意,心里瞬间开心了起来,然后跳着出门去找衣服了。
在他跳着出去的时候,司徒玉觉得那不再是一个成年人,而是彻底变成了一个小孩。
司徒玉拿过针线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做准备工作,想穿针引线。
可能是屋子的光线太暗,所以她晃晃悠悠的一直没穿的过去。这时候食人花就耐不住了,伸出头骂道:“笨蛋,你就不能把桌子上的烛台放到你旁边吗?”
司徒玉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是残疾人,不能下床。”
食人花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它虽然一直陷入沉睡,但对周围发生的事情还是能看见的,也自然知道司徒玉的腿已经好了。
坚持自己是残疾人的司徒玉很努力的在穿针引线,也在心里埋怨阿囚怎么还不回来,她等着他给她拿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