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徒玉中了毒,所以她们并没有离开这个村子,而是搬进了万人坑旁边的宅子里。
司徒玉以为阿囚会随便找个房间安置自己,谁知他为她找的那个房间意外的干净,而且一看就是属于女子的闺房。
阿囚冷着脸将她抱上了床,不过在司徒玉躺上床上后,她唯一还有点知觉的小拇指勾上了阿囚的衣服。
阿囚不解的看向司徒玉,司徒玉笑眯眯的道:“你是提前把这个屋子打扫干净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阿囚明显不肯应,还口是心非道:“只是你运气好,这个宅子只有这个屋子是干净的。”
司徒玉当然知道他在撒谎,毕竟自己在这个宅子的每个屋顶都溜达过,根本就没有这么干净的屋子。
当然,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会儿再来看你。”
阿囚说完直呼就要离去,不过司徒玉不想让他走,用自己的小拇指继续勾着阿囚的衣服。
其实司徒玉所用的力气并不大,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她的小拇指就可以离开自己的衣服,可阿囚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回头又看向了她,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司徒玉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在阿囚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后,司徒玉才慢悠悠地道:“我饿了,要吃饭。”
听到这句话,阿囚瞬间僵硬了。他被困石洞的时候没吃过正常的食物,而且他虽是血肉之躯,却不用吃饭,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做饭这个玩意儿。
司徒玉见他这呆愣的样子,就猜到他不会做饭这个事了,不过她并没有开口说出来,还好奇道:“你怎么了?”
阿囚僵硬的身子瞬间恢复了过来,还一脸淡然的道:“我知道了。”
得到这个回答的司徒玉心满意足的放下了自己的小拇指,笑意满满的目送着阿囚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阿囚离开这儿后,司徒玉一开始还红光满面的脸立刻变得青紫了起来。
那个毒不止会让她全身失去知觉,甚至还在侵蚀她的灵脉,那是吸收灵气最为重要的脉搏。
她不断的大口吸着气,庆幸这里的灵气也很充裕。虽然这个宅子看起来阴森森的,但它的灵气浓郁程度不比那些仙家福祉差。
司徒玉虽然全身都动不了了,但她的灵气还能运行,所以能逼出体内的毒素,不过时间的话就要耗费很多,也不知阿囚等不等的及。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司徒玉一直在逼出体内的毒素,所以她对时间没有概念。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距离司徒玉说饿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
其实之前对阿囚说自己饿了是想把他支开去,可现在,司徒玉是真的饿了。
在等食物的这段时间里,司徒玉想了很多东西。明明知道阿囚不可能丢下救命恩人不管,可她脑子里就是无缘无故的蹦出了这么个想法,止都止不住,还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在她还处在可怕的胡思乱想之中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阿囚顺着门那边看去,之间阿囚一只手拿着托盘,一只手拿着烛台。
屋子很黑,唯一的光亮就只有那盏烛台,而烛台的关照在阿囚的脸上,司徒玉觉得温馨极了。
照理说,在黑漆漆的地方,光的亮度集中在一张脸上是很恐怖的事情,可司徒玉觉得一点都不恐怖,还觉得阿囚比平时更俊美了一点。
那盏灯没有焐热阿囚的脸,他的表情比白天显得更冷漠,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他把烛台放到了桌子上,又准备把手上的托盘也放在桌子上时,忽然想起司徒玉是个残疾人,除了张嘴就什么也动不了了。当然,那只会勾衣服的小拇指可以自动忽略。
他任命的把手上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从桌子旁拿了两张凳子放到司徒玉的床边。
司徒玉看着他为自己操劳的样子,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在放好凳子后,阿囚就将桌子上刚刚放下的托盘重新拿起,再端到了凳子上。至于床边的另一张凳子,自然是要给喂饭人坐的。
司徒玉眼睛看向了那个托盘,有一个碗和一个盘子。盘子里的是已经炒焦的野菜。碗里的,是有点黑的粥。而且它很稀,只浮出了几粒米,剩下的就全是水了。
“你……做了那么长时间……”
司徒玉有些为难的看向了阿囚,继续道:“就做了这两样东西?”
阿囚不满的点了点头,终是没有对司徒玉的嫌弃说些什么。
司徒玉点了点头:“行吧行吧,让你做饭给我吃也是难为你了!”
阿囚眉头皱起,还是什么也没说,其实他很不满司徒玉这个态度,毕竟他肯为人做饭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司徒玉嘴巴张了张:“快喂我吃饭。”
听到这句话,阿囚的眉头瞬间就皱的更厉害了,还如临大敌的看着那托盘里的东西。
司徒玉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喂,反正她是为的他受的伤,他不喂也得喂。
张嘴张了大半天,阿囚终于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托盘里的那碗粥,再扶起司徒玉让她半坐着。
司徒玉自认自己是对吃食很不挑的人,毕竟自己做饭也不好吃。可她真是低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做一碗简单的粥竟也能做成这样。
她有心里准备,粥做的半生不熟的也就算了,可他竟然还是咸的,还是把半罐子盐都倒进去的那种。
司徒玉当场就吐了,一点面子都没给阿囚。
那碗粥不仅吐脏了自己的衣服,连带着阿囚的衣服也吐脏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吐脏了他的衣服,才让她发现他的衣服现在还穿的是之前的那件,破破烂烂的。虽然这个宅子没人住,但家具什么还是齐的,所以找一件主人的件衣服应该不难。
司徒玉想,他会不会一直在给自己做饭,连件衣服都没时间换。
在这个想法出来之后,她又立刻否决了。毕竟他做的只是寻常的粥和炒野菜,连她这个半吊子都只用花一会儿的功夫,他又怎么会花上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