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乍听净土呼喊,疑惑地走了过去。
众人心知首领有话要说,齐齐没有出声。
净土道:“净心,你乃圣灵,族中有不少子人九阶的族人,你助他们开拓阴阳二脉,入了真人境界可好?”
净土话音一落,众人中子人九阶的族人纷纷激动起来,就连别者也是动容。
“这个、这个……”
净心觉着一众期盼的目光投来,小脸不由一阵犯难,诺诺道:“嗯、引导他们开拓通神阴阳二脉,虽是不难,却要待得去往迷雾沼泽,我方能静下心来。”
“迷雾沼泽?”
净土心中一丝疑惑伴着许多灵光闪过,却愣是一时想不明白,只知迷雾沼泽乃是阿公口中的祖地所在,不知净心何以要等到了那里,方才助得族人突破境界。
“圣、圣灵……”
长卿长老身上肩负为族人报仇的重担,对于力量极为渴求,此时一急,直直往净心看去。
净心眉头一皱,转而脸上爬起淡淡的红云,轻声道:“叫我圣灵么,真不好听,你还是、还是叫我族母吧……”
一些年长之人心中明了,悄悄往净土瞧去,长卿却是面色一怔,心中没有其它想法,又道:“族母,不知那迷雾沼泽,是在何处?”
“迷雾沼泽乃我族祖地,我族正要迁居那里。”
净土察觉人群中投来许多炙热的目光,抢着引开注意,又道:“既然如此,九大长老,你等速速整顿,清点了人数,我等又起程罢,以便早日到达祖地。”
“是,首领!”
见得首领下令,长卿心中分是无奈,却也与八大长老应声而动。
净土心中念头一转,似想起了什么,又将长卿叫了回来,一并往铁牛龙马方向走去。
“龙二,魔奎与通臂怎地不在?”
走得近了,并未见得魔奎与通臂身影,净土眉头渐渐皱起,龙二道:“他们还在天罗深渊。”
净土心中疑惑闪过,道:“你们回来了,他们怎会还在那里?”
龙二道:“前日,你与老祖远遁而走,我等本已将正要跟去的通臂拖回,正要离去之时,却见鬼王的躯体从深渊中飞了出来,魔奎、通臂、小金雕尽皆停留,为防生变,龙五与龙龙三也在那里的。”
“鬼王的躯体!”
净土心中一动,喃喃道:“但愿天蚕无恙……”
长卿长老见得净土陷入沉思,以为与自己有关,不由出言问道:“首领,不知你叫我何事?”
“嗯……你先去安排族人收整行装,多与另外八位长老商谈,告诉他们,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净土本欲让长卿带路去寻黑山氏图腾,此时却得先找回天蚕,当即吩咐一声,见他领命去了,又招呼龙一与净心,往天罗深渊急遁而去。
一路无阻,两人一兽到了天罗深渊上口,便见一副巨大的骨架静静趴伏在地,正是早前的鬼王躯体,只是此时不复黝黑模样,而是通体韵白,眼眶中白光大亮,其内光点闪烁。
通臂、魔奎、小金雕三兽正自围着天蚕骸骨盘膝而坐,周身黑气腾腾,对两人于龙一的到来丝毫不觉。
龙三与龙五见得龙一到来,当即上前见礼。
天蚕与净土心念相通,早已相互察觉,待得龙一驮着两人降落下来,顿将传承光点蔓延开去,却最终只能覆盖骸骨的半副身躯,传出心念道:“我的魂力太弱,能操控父亲骸骨飞上来,已是极限了。”
“既是你父亲的遗骸,你打算如何处理?”
净土瞧在眼里,缓缓点了点头。
天蚕将传承光点一收,化作一道白光飞入净土身上,道:“父亲生前乃是九阶巅峰的珍兽,我此时魂力虽有恢复,却只珍兽三阶,待我日后再吞些图腾中的传承秘术,与父亲合体,定能发挥出珍兽九阶的实力。”
听得天蚕解说,净土心中逐渐兴奋起来,喜道:“若真如此,那再好不过,我西荒部落一盘散沙,你已知我心,今后整个西荒图腾中的传承秘书,尽供你吞噬。”
“嘿嘿……”
天蚕大喜,道:“此时却又一难,不知你的万念天眼,能否装下父亲的遗骸。”
“如何不能!”
净土略一比较,却是有着信心,当即调动起万念天眼,眉心银光扫过,罩住骸骨猛地一阵拉扯,待得一滴汗珠滴下地来,已然成了。
“呼……”
方才将骸骨收入天眼空间,净土乍听一声呼气的声音传来,见得净心下了龙一之背,在盘膝而坐的三兽身上打量,却是魔奎收功而醒。
“魔奎,你与通臂金雕,可是吞噬了鬼王留在骸骨腹中的那团黑气?”
“正是,我却只炼化了一小半,其余的尚存在腹中。”
从魔奎处应得心中猜测,净土点了点头,仔细瞧了通臂与小金雕两眼,见其身躯正在缓慢缩小,心中莫名有些急躁,转而向龙一看去。
“龙一,魔奎已然醒转,依你之见,通臂与小金雕何时可醒?”
净土急于带了族人东南而行,见得魔奎醒转,通臂与小金雕却迟迟没有征兆,当即询问见识最广的龙一。
“魔奎炼化阴煞之气,乃是自身的天赋,自然收发由心,而通臂与小金雕么……”
龙一略一沉吟,缓缓道:“你早前曾说,它二兽一个是吞了老魔内丹,一个则是吞了老魔本体,能被玄女封印的那等存在,其留下的好处难以想象,瞧它二兽如今的境界修为,就知并未完全炼化。”
净土听着龙一解说,纷觉有理,缓缓点了点头。
龙一指了指通臂与小金雕,又道:“你瞧,它俩的身躯渐渐缩小,定是吞噬鬼王留下的黑气之后,激发了老魔内丹与本体,魔气蒸发之下,暂时封闭了本身魂灵,至于何时方醒,却是难以预料。”
“是了,上一次,它俩吞噬内丹与本体之后,是沉睡了一段方才醒来,随后实力大增……”
听着龙一道来,净土想起以往,忽地又有着一丝担忧,道:“那你觉着,它俩可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