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可岚一整天上班都是精力充沛,笑吟吟的,她良好的情绪也吸引了更多顾客到她这里买鞋,她这一天的业绩相当不错,因此她更加开心,感觉天很蓝,树很绿,花很艳,世界真美好。这还真是良性循环。
中午的时候马觉来了一趟,他听说了章含琳欺负林可岚的事,虽然私下里埋怨过章含琳,可还是觉得对不起林可岚,所以抽时间专门来道歉。
看到林可岚在他家的鞋店挺适应的,容光焕发的样子,马觉放心了。不知怎么的,他一开始就对这个女孩子特别关注,也许是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哀伤气质,我见犹怜,他就是像帮助她,希望她开心。
“可岚,对不起,那天的事我听说了,都怪我,一时好心想帮你,反而给你带来了麻烦。含琳就是那种脾气,没办法,我也说了她。让你受委屈了,我道歉。”马觉站在林可岚的鞋柜面前,很认真的道着歉。
他健康的脸型,浓眉深目,在窗外透射进来的的阳光的映照下非常抢眼,再加上阳光型的健硕身材,难怪章含琳那么在意他,看护得越紧,说明他越有魅力。
今天林可岚情绪太好,原本对章含琳还是有些怨恨的,此时被马觉一道歉,些须怨恨都烟消云散,她灿烂一笑:“不必这么认真,马大公子,你的女友对你这么在乎,说明她很爱你。我不生气了,何况你家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工作机会,我还有什么理由生气呢?对了,章含琳又把那个手机送还给我了,谢谢你们。”
见林可岚一点也不生气,情绪还很开朗,马觉放心了,他喜欢看林可岚笑,林可岚笑起来有一股纯真的味道,她笑得很干净,眼睛闪闪发亮,特别能吸引眼球。
“你真好说话,这么好脾气的女孩子好像不太多,要是章含琳能有你这么好脾气就好了。”马觉望着她的眸中闪烁着点点光泽,她的笑也让他心情大好。
“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找我,我把电话号码记到你手机里吧。”马觉要过她的手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阵,马觉有事就回去了。
鞋城的其她店员都羡慕地看着这一幕,能被老板的公子当朋友看待真是太好了,至少以后工作会更有保障些。
一天余下的时间,林可岚的情绪更加高涨,她的心就像长了翅膀要飞起来一样。
下班之后,林可岚背起自己的包,喝着在孤儿院学会的小曲微笑地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美丽的眼睛蒙着一层梦似的光彩。
正走着,有人拦在面前,笑嘻嘻的,正是昨天劫她的人,其中一位说:“林可岚小姐,我们徐总裁请你今天再过去一趟,有些话还没说完。”
林可岚灿然的微笑冻结在脸上,又是徐总裁!
那三个人站在她四周等着她的答复。林可岚将自己的心从云端拉回,面对眼前的事态。今天他们没有用强,态度还好,想起前天的事,好像也没那么危险,关键是林可岚怕他又想起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对她很有吸引力,她心中也还是想知道自己的确切身份,想知道照片里的女人究竟跟自己有没有关系,是什么关系,更希望能当面看到她,询问她。
来来往往的人群,无数张陌生的脸,他们在忙碌些什么呢?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说的故事,她也必须去面对自己的那份不可言说了。决定了下来,林可岚眼神坚定地望向面前的人。
“走吧。”她没有挣扎,乖顺地跟着那两人上了路边的车,朝不可知的未来驶去。
又去了那个大型社区的别墅里,进了客厅大门,那送她来的两人退了出去,她换上仆人送上来的拖鞋,对着坐在棕色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弯了弯腰:“徐总裁!”夕阳金黄的光从大落地窗透视进来,从他的背后照过来,他的脸沉在阴影里。
徐总裁点点头:“过来坐!”他一直若有深意地凝视着她,视线随着她移动。不知怎么,林可岚觉得他今天的表情有那么些邪恶,眼睛里不全是善意,感觉到危险的氛围。
林可岚在坐下前迟疑了一会儿,发抖似的瑟缩了一下,就站着问了一句:“徐总裁,是不是又有了一些线索?”
那两只幽深的眼睛突然泛起邪佞的光,林可岚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自己便被扑倒在奶黄色的沙发上,身上重物压制,她胸口窒息,想翻起来却动不得,那张方方正正的中年男人的脸凑近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本来放松的,毫无戒备的心被突如其来的伤害骤然扯痛。
林可岚脑子懵了一刻,本能地用手推拒着那张快要贴上的嘴脸,慌乱地喊道:“你干什么?你前天不是说你不屑做坏事吗?你不是有很多美女送上门吗?你这是干什么?”她紧张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
林可岚急了,还是她涉世太浅,对人太过信任,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同意来这里。不过,如果她不同意,她就能不来吗?今晚恐怕不能善了,这要出事,代价就太大了。脑子里千百个念头闪过,就是没能想出脱身的办法。
她气急之下骂了出来:“王八蛋!伪君子,你不是有身份的人吗?你不是不屑做下三滥的事吗?你就专找我这样孤苦无依的人欺负!呜呜,我恨死你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呜呜!”眼泪喷涌而出,情绪降到了冰点以下,这跟整个白天的阳光向上真是天渊之别。
她哭得肚肠寸断,实在是不平,实在是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狼狈的脸上是狂乱的眼,深深的伤痛让她的原本清明的双眸呈现出十分的绝望,这表情抽痛了徐旺山的心,那心底还残存的旧时记忆袭了上来,他怜惜地用手指拂去她脸上的泪,泪还在流,再擦,再流,汹涌滂沱。
“我做了什么?我竟伤了你!”他还在擦拭,喃喃自语。见她眼里发出凶狠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他,徐旺山倏然收回了手,回到了他的沙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