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驾驶炮车冲向文青坦克的霍帅,本来是做好了“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思想准备的,但是他的炮车冲上去之后,只是觉得那辆坦克往自己的车边蹭了一下,自己的炮车就歪歪斜斜避开了文青坦克的正面。
接下来,那辆坦克加大速度,向自己狠狠地撞了过来。霍帅下意识的手持火箭筒滚出炮车顶部,一瞬间发出了火箭弹,然后就觉得一阵眩晕……
炮声隆隆声消失了,枪刀的厮杀停止了,颠簸不平的道路变得平稳,舒坦。炮车是撞在了文青的坦克上?还是撞在了哪儿来的棉花包上?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他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了……
然而,睡觉是睡不着的。他心里惦记的那些事情还没有结果呢?张旅长让自己的轮式突击炮堵住装甲旅精锐之师——文青坦克连的前进道路。他完成任务了吗?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算了,别想了。醒过来吧!只要醒过来,什么事都会有答案了。哪怕是不好的答案,他也有接受的思想准备。
屋子里好亮堂。睁开眼睛之后,他看到的是窗户外面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冬日里让人感到温馨的暖阳。窗户上的布帘,印了一个大大的红十字。
随后就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钻进了他的鼻孔里。难道说,这儿是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里?我负伤了么?
有可能负伤的担心让他无法继续沉默下去了。他瞪大了眼睛,寻找屋子里的人,这病房里,总会有值班的医生或者是护士吧?
凡是军人,尤其是优秀的军人,都对伤病有着惊人的敏敢和警觉。军营是健康的团体,部队是战斗的集体。它的使命自然要让伤病者远离。
不管是多么优秀的指挥员、战斗员,只要与伤病刮上边,即使是具有钢铁般的意志,也要忍痛告别军营,离开战友与首长了。
如果成了伤残人员,还要去专门的荣军疗养院。在那儿渡过余生。难道说,自己在战场上就是因为那鲁莽地一撞,就要被残忍的归入到伤残的队列里了么?
“帅,你醒了?!太好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是那样的温馨,又是那样的熟悉。能够喊叫他“帅”的姑娘,除了学校演出队的伴舞姑娘英莲,再就是自己的演出搭档敬红了。
“敬红,是你?!”霍帅立刻一惊,他虽然没有看到人的面容,却感觉到这个人俯在自己的牀边,一张软绵绵的嘴唇吻了自己的脸颊,凤慢的凶部挤压了自己的胳膊肘儿。只是通过那均匀的呼吸声和姑娘身上散发的阵阵芳香,他就知道是她无疑了。
“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儿?我到底怎么了?”霍帅憋了很久了,心里有一百个问号要弄明白。
“帅,你现在是在战地医院里。你的炮撞击坦克的时候,你被震了一下。经过CT检查和医生会诊,头部没有问题,
“不过是撞击过猛,眩晕的感觉时间会长些,这几天治疗之后,医生说疗效不错。他们希望你能配合治疗,争取尽快地康复。”
“哦——但愿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霍帅这才知道是被救护车从战场转移下来的。只是,战果如何呢?
“这……我可说不好了。”张敬红听他问战场上的情况,显然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看到霍帅那么急切的想要知道的样子,就把一位刚刚从军演战场撤下来的参谋人员找来。
那位参谋告诉他,军演已经结束了,他的火箭筒将文青的指挥车击毁之后,装甲旅的冲锋就停滞了,到了预定的时间,集团军裁判组宣布军演结束,炮兵旅获胜。根据霍帅的突出贡献,张旅长已经建议旅党委为霍帅记二等功了。
“哦!看来,我这楞头青好象是没有白白玩命一次!”霍帅一方面为自己的冒失行动觉得后怕,却又为自己的行动能够得到首长的肯定感到了自豪。
“帅,你好冲动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可否想到了我的感受?”旁边的敬红一边为他支撑挂点滴的药架,一边埋怨他。
“男人到了战场上,只知道争取胜利,哪儿会婆婆妈妈想那么多?”霍帅看到敬红眼泪汪汪的,忽然想起赵营长劝告自己的话,心里就想,何必为我流泪?如果这时的张旅长走来,你还敢这动情吗?
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霍帅觉得自己的身体差不多了,就有一股出院回连队的冲动。但是,卫生队长不同意,说你这病还要观察一下,按照常规,出院怎么也得一个星期之后。霍帅这才忍耐着性子躺下来。
但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几天的时间,把霍帅给毁了。
这天早晨,霍帅还在床上躺着,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霍帅笑着摸了摸下颌,就见敬红羞惭惭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个剥好的桔子,倚在门边窃笑道:“帅,吃桔子吗?”
霍帅望着她那葱郁白皙的手指,‘咕咚’一声咽了口水,点头道:“拿过来吧。”
敬红‘噢’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将桔子递了过去,霍帅却没有去接,而是张大了嘴巴,笑嘻嘻地望着敬红,敬红蹙着眉头瞪了他一眼,便也躺了过来,
伸手剥落一瓣桔子,轻巧地向空中一抛,霍帅赶忙转头接住,敬红就掩嘴轻笑,霍帅见她笑得着实可爱,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声道:“姐,想我了吗?”
敬红把手中的桔子丢到一旁,拿手捂了脸,娇羞无比地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声音细若游丝,微不可闻,她又怕霍帅听不见,只好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道:“想了,帅,你想我了吗?”
霍帅伸出右手,在她修长的腿上轻轻滑过,低声道:“当然想了,敬红姐这么可爱,怎么能不想呢?”
敬红把头枕在霍帅的胳臂上,另一只纤纤玉手捉住了那只在已经摸到腰间的大手,抿嘴笑道:“安分些,帅,你现在可越来越想流氓了,哪里像伤员啊。”
霍帅笑着调侃一句,翻过身来,撅着嘴巴亲了过去,敬红吓了一跳,赶忙用双手去推,霍帅借着这机会,双手在她腰身上摸来摸去,占足了便宜。
敬红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俏脸如同红透了的苹果,却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咯咯笑着,就是不让他亲到,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她有些乏力,便撅着嘴巴央求道:“帅,帅,求求你咯,别闹了,小心被其他的医生看到!”
霍帅扭头向门口瞥了一眼,便笑嘻嘻地道:“没事,乖,姐,亲个嘴吧。”
敬红气哼哼地摇头道:“亲什么亲?帅,你不要再闹啦,你再不住手,我可真要生气啦,人家想来关心你,你却趁机欺负人……”
霍帅笑了笑,转身倒了下去,抱着双臂躺在床上长吁短叹道:“还说想我呢,我看啊,都是假的。”
敬红轻轻翻了个身,双手捧腮,悠荡着两条纤直的美腿,悄声道:“帅,你闭上眼睛。”
霍帅嘿嘿一笑,听话地把双眼闭上,只听‘吧嗒’一声,脸颊上就被亲了一口,他赶忙摇头道:“太快了,没感觉,再来一下。”
敬红双手捂着滚烫的双颊,羞惭惭地扭腰坐了起来,背对着霍帅,幽怨地叹了口气,悄声道:“帅,你们男人为什么都那样花心呢?唉呀,看你受伤的份上,满足你一次。”
说着,就解开衣服钮扣,轻轻的伏在了他的身上,霍帅就觉得两个人一下子进入了梦幻之境。
刚刚幸福的闭上眼睛,就听到惊天霹雳似的一声咳嗽,卫生队长带领几个医生来到了病房门口。
哎呀,这是怎么了?查房这么早?敬红看到眼前的情景,慌乱的从霍帅身上下来……
因为是卫生队长带领几个医生同时查房,这件事想瞒也瞒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