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城说:“盗文可耻,我们要发个防/盗。”
江城说:“那你发了读者怎么办呢,他们会厌烦的。”
顾青城说:“我会用更多字数来替换这一章的。”
“几点呢?”
“晚上九点之后吧。”
那也没有多久了。受不了的亲,可以先存文养肥,完结再看。
重生之妖道重临人物简介:
人物白隐: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白隐的缘故,竟然勾起一些陈年往事,他竟然想起了当年被白隐用捆仙索五花大绑带到江东的情景。那时候初相见,他是名声渐起的魔头,白隐奉命去杀他,藏青山上下了战书,要替天行道诛了他。十几年过去,白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十几年前他尚还是十几岁少年,虽然以端庄持重闻名,但沉不下气,被他稍微挑弄一下便怒发冲冠,那是少年意气。十几年后这人却已是暮气沉沉,如古井波澜不惊。
“白隐。”
“嗯。”
“你没有把我挫骨扬灰,现在也没有杀我,还救我,我很高兴。”
“我不会杀你,”白隐在他背后说:“我怎么会杀你。”
林云深闻言仰起头来,看着屋檐几乎连成线的水珠,天色是亮的,瓦黑天白,除此再没有别的。他嘴角微微咧开,笑了出来,眼睛仿佛瞬间有了光亮。
是啊,他怎么会相信白隐会杀他。
“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说我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师傅如此说,韩家的人如此说,就连你爹也如此说,天下的人都如此说,我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身边的人都要咬上一口。”
“若我用自己血肉喂你,喂的熟么?”
白隐低喃。
但是他声音轻,林云深似乎并没有听见。
人物韩秦川:
其实他一直以为韩秦川不会杀他,那死在他手上的韩密与卢训英,不过是韩秦川养父母,卢训英悍妇一个,对韩秦川并不慈爱,韩密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罢了。
可是韩秦川到底是韩秦川,和白隐一样,都不会变。他对那对狗男女夫妇,就是如此死心塌地。
“韩秦川,你和他们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韩秦川俊脸通红,道:“你死到临头,还要如此恶毒,你口中所说的狗男女,是我父母双亲,也是你嫡母继父,你口中的这条狗,是你兄长!”
“所以我才觉得可笑,这天底下,居然有兄长千方百计要杀自己的弟弟……”
人物刘清台:林云深立在廊下,雨声哗哗啦啦,白水从屋檐成串成丝,滴落到地上,溅起细碎水花。
好像白日里笑了太多,天真烂漫也是很累人的,他竟然觉得十分疲惫,身影忧伤。眼前秋雨黑夜,如此凄凉,谁能相信十数年前,这里却也曾门庭若市,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还有藏青学堂。他是江湖上年纪最轻的门主,手下一众子弟,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好苗子。他的得意门生刘清台,开蒙最晚,却天赋异禀,朝仙会上一举成名,拔得头筹之后,以赢来的赤黄绶带为礼,竟表白于他,气的他就在这个庭院里将他杖责,他盘坐在室内,一边听杖责之声,一边揽镜自视,心想莫不是自己真如白隐所说的不男不女,才让爱徒有了这样荒唐的念头。
杖责完毕之后,夜幕低沉。他推开房门,却见刘清台还在院子里跪着,赤黄绶带沾染了鲜血,刘清台道:“弟子鲁莽,冲撞了师傅,罪该万死,可这绶带还请师傅收下。弟子承蒙师傅教导,才有今日成就,这绶带不为私情,只代师恩。”
他将绶带接在手里,半天才道:“……你能拔得头筹,为师其实也是很高兴的。”
他的徒弟虽多,最得他心的,也就一个刘清台。
人物白慧端:
吃着这糕点,脑子里全是旧时回忆。二十一岁的慧端,坐在窗前给他绣香囊,美丽端庄,好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一样。和白隐院子里种海棠不一样,慧端的院子里种了很多桃李,粉红花瓣落到她乌黑头发上,她竟然毫无知觉。林云深觉得这样的的慧端真是贤惠美貌,竟看的有些呆了,嘴里还哼着: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幽闺女儿爱颜色,独坐窗下看落花。
那真是他平生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人物卢元鹤:
卢元鹤满脸通红,说道:“就是你这小妖开坛做法,你还敢在这招摇,我今日非要取你性命!”
“卢兄,玄门之士,不可杀人!”
卢元鹤一把将人踹开:“什么人,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他是魔!”
……
“你说奇怪不奇怪,上次听他说话,这个卢元鹤,心里竟这样记挂我。还为了我,跟你和秦川杠上了。可我记得他从前老是爱欺负我,连秦川都说我们是冤家对头。他应该也是恨极了我才对,我把他当冤家对头,他却把我当成了至交好友。你说奇怪不奇怪?”
白隐语气竟带了点刻薄,道:“有什么奇怪,你没心没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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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过后,天色才蒙蒙亮,藏青山脚下的小镇上还弥漫着潮湿雾气。一个卖花郎挑着担子走在街上吆喝着,迎面走来十几个负剑而行的年轻男子,个个白面墨发,风姿卓然。
这些玄门子弟想必已经在外头寻了一夜。
卖花郎知道,这些人出来,是为寻一个妖道。
说起这个妖道,传闻颇多,有一句三岁孩童都会吟唱的歌谣,“朝仙会毕引金蚕,百鬼宴后诛魔头”,说的便是这个魔头。传言他容貌清艳绝伦,却杀人如麻,他开的百鬼宴,以恶鬼蚕食了无数活人,当时震惊天下。这妖道原已经被长洲派门主韩秦川所毒杀,已是十年太平无事。不知道为何近几日突然传言他已重生,且出现在藏青山下。妖道重临,扰的民心惶惶,于是朝廷昨日再颁下猎杀令,号令天下能人义士猎杀他。如今无论是豪门望族,还是诸家玄门,都在寻找他的下落,要立这诛魔的头一功,誓要让他再无轮回。
不过这都是传言,那妖道究竟如何,他也没有见过。九月九是逢凶之日,他出门的时候,妻子特地在他臂上系了茱萸囊。那茱萸的气息弥漫在桂花的香味中,卖花郎进了一条深巷,喊道:“卖桂花嘞,卖桂花嘞。”
他今日起的太早了,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雨,正是让人贪睡的天气,许多人家都还大门紧闭。他喊了两声,一阵风吹过来,不知道是谁家院子里冒出墙头的一枝秋海棠摇摇曳曳,滴下许多雨水来,正滴到他的脖颈里。他忙伸手擦了一把,扭头却看到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撑着伞坐在路边。
他走近了,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两眼,才发现那撑伞的并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青年。只是那青年嘴唇毫无血色,似乎已经在雨里奔走一夜。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抬头朝他看了过来。这一抬头,却吓的卖花郎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担子落到地上,桂花枝散落一片:“妖……妖怪,妖怪!”
那卖花郎撒腿就跑,大叫着一直跑到大街上,他急忙追上那些还未走远的玄门子弟,大喊道:“妖怪,有妖怪!”
“哪里有妖?!”
卖花郎指了指那条深巷,吓得几乎不能言语。
“难道是妖道林云深?”
领头的那个道:“去看看。”
天色暗沉下来,刚露出的曙色转瞬便被乌云遮盖,天阴沉地仿佛要塌下来一般。他们到了那条深巷,正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白袍的清瘦青年,赤脚散发,正在奔逃。领头的那人从地上拾起一枝花,以指做法便掷了出去,那枝花看似轻巧,力道却不小,直接把那人的纸伞打落到地上,那人猛地回头,长发几乎遮面,却遮不住他血红双眼,神色骇人。
“好像就是他!”
这些人都激动的很,纷纷拔剑出来,领头的手中长剑一推,就直朝那妖道刺去,那妖道扑倒在地上,却从怀中拿出一张空白符篆,剑指写空符,一道符便瞬间消散不见。俄而只听见一阵诡异低鸣声传过来,似人似兽,有人大叫:“这妖道做法了,大家小心!”
只见远处山林里忽然群鸟飞起,那树梢晃晃荡荡,突然一只白头灰身的巨鸟展翅而出,只往这边飞来。众人惊慌逃窜,有人甚至被羽翼带的风给刮倒在地。那巨鸟叫声骇人,身体微微一倾斜,青年一跃而上,虽是笑着,因那眼睛赤红,衬着凄艳衣裳,叫人不寒而栗。众人从地上爬起来,有人大喊:
“是……是他,是他,果真是他!藏青妖道林云深回来了!”
妖道重临,天下必将大乱。众人皆面如土色,看着那青年乘着一只巨鸟,越过屋檐丛林,飞往薄雾深处去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