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只是刚刚冬梅出现时的模样与先前所见大相径庭,稍微有些惊讶,白绫又劈头盖脸砸过来,自然优先选择防守,时垒也不是草包,她只要不拖后腿就好。
可没想到时垒一个照面就被冬梅捆个严实,墙上的镇灵符也瞬间烧毁,孟瑶这才对冬梅的修为有了相对直面的了解。
听她话中意识,似乎误会时垒正在对自己意图不轨,急忙上前阻拦,一边解释一边扯裹在时垒身上的白绫,却抓了个空,眼见着时垒已经开始翻白眼,冬梅又处于暴怒状态,完全不听解释,只好大喊一声:“我俩是两厢情愿的!”
寂静,房间里一片寂静,就连被勒得直翻白眼的时垒也屏住呼吸,生怕发出点声音刺激到发飙中的冬梅。
“唰啦——”
“咳咳……”
时垒身上包裹的白绫松散落地,胸腔内忽然涌入大量空气的时垒剧烈的咳嗽着。
地上的白绫如同退潮般缩回冬梅宽松的长衣内,冬梅的头发也快速变得整齐顺滑,面容恢复成常人模样,比起铁轨上那女鬼缓慢恶心的变化,冬梅的变化可以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虽然心里知道鬼的样子不过是她们想要呈现的影响,是一种能量形式,可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神奇。
十分钟后,俩人一鬼共处一室,面面相觑。
孟瑶把事情的原尾解释给冬梅后,大家就一直沉默到现在。
冬梅显得有些尴尬,又很倔强的不去看趴在炕上不动的时垒,她刚刚差点把时垒活活勒死,好在最后孟瑶那句话让她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看一眼是要面子的冬梅,又看一样趴着不动,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时垒,孟瑶揉揉眉心。
唉,自从认识自家师傅,自己的性格似乎的确开朗许多,自从在玄学社住下之后,时垒的顽皮跳脱带动得自己也有了年轻女孩的生气。
可她现在很凌乱,不过刚刚认识一个晚上的女鬼,差点为了保护自己清白弄死他无辜的师兄,是该说自己幸运好,还是不幸好呢。
“冬梅姐,我和师兄并没有这怪你的意思,只不过刚刚那一下有点重,他还没缓过来。”一直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自己做和事老吧,谁让她没事下抓狂乱喊乱叫。
作为一名受过教育的百年女鬼,冬梅自然懂得借坡下驴的道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听见你大叫,又听破门而入的声音没多想我就冲过来了,又干好看见他衣衫不整的被你打开手……我也不知道怎么,是姐姐不好,以后姐姐会注意……”
冬梅刚刚说完,准备去拉孟瑶的手,顺便增进下感情,就被忽然坐起来的时垒打断后便要说的话。
“冬梅姐,其实看见你刚刚为了保护瑶瑶那个紧张的样子我很替她开心,也谢谢你对我家师妹的关爱,可我很想知道,何家屯每个院子都有单独的结界,你白天还告诉我外面绝对听不见里面的谈话,你是怎么听见瑶瑶大叫和我破门而入的?”
被时垒问到重点问题,冬梅干笑两声,抬手拨开左侧乌黑的长发,露出白皙的侧脸和一个黑乎乎的窟窿,然后又伸手一招,一直耳朵穿墙而入搂在冬梅手中,她就当着时垒和孟瑶的面把耳朵放在黑窟窿的位置。
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孟瑶,冬梅的举动完全的颠覆了她的认知,原来隔墙有耳是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