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反而挑眉:“不能来吗?不来怎么解释你与钟太师抱怨寡人不举的问题。”
叶缱缱理直气壮地解释:“我都是一时快言快语,说的时候没想那么多,陛下何必与我计较!”
“想也没想就说出口的话,兴许就是心里想法,是你不满寡人每日表现才会有此一言。”
叶缱缱为保清白,正经道:“不,我很满意。”
萧殷失笑:“何以见得?说出几样来让寡人听听。”
萧殷你还要脸吗!居然让她夸他某方面厉害!?
叶缱缱正要不怕死的吐槽,脑海中不知怎地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一声惊呼:“我想到了!”
萧殷搂着她躺倒在榻,满足喟叹:“想到了就说出来。”
“山庄令牌!我们曾看到过的那个。”
等待被夸的萧殷眉宇一拧:“什么?”
叶缱缱从他怀中挣扎坐起,一脸喜色:“你忘了吗,我们去的那个地下山庄,入门时都需要令牌,我在马嫔那里看到的牌子正是一模一样的!”
萧殷面色沉了下来:“你就跟寡人说这个?”
叶缱缱捧着萧殷的脸,用力朝中间挤了挤:“陛下,对待刺杀的事情怎么能有如此不严谨的态度。马嫔居然有地下山庄的令牌这说明什么?”
萧殷俊朗五官被她揪扯来去,他眼底浓浓愠色:“说明与寡人何关?”
“错!说明她很可能与地下山庄有关联啊。”
叶缱缱说到这里,越来越觉得大有可能。毕竟按照这本的风格来看,很明显一般看起来不厉害的龙套都是大反派!
叶缱缱见萧殷一脸被打扰兴致的不悦,她仍旧不死心地逐一列举马嫔是山庄中人的证据。
甚至靠着脑补说出了:“马嫔的健忘症或许也只是她掩饰身份的保护色,当然现在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许是嫌她说的太多,叶缱缱的滔滔不绝被萧殷一吻封住,而后俩人坠入锦被,旖旎难当。
事后,萧殷餍足地拿被子裹住叶缱缱,叶缱缱满面红云,但依旧正经思考,并告诉萧殷这次刺杀的事跟山庄里的饕餮也有关系的事。
叶缱缱很难不把两件事串联在一起,偏生她沉思分析,反而萧殷不快。
洪喜在外提醒启程回宫的时辰到了,他才狠狠地在她红唇上咬了一口:“这次不专心先饶了你。”
另外一边,许汉卿牵着马,踏着落日余晖,静静地拿刷子给马刷着鬓毛,他自言自语感慨:“或许有缘无分,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最后抓了一把马饲料喂棕马,一边想着话本里的故事,一边安慰自己:“才子与女将军,向来就没有这样的故事,也怪不得向姑娘不喜欢我。”
“谁说不喜欢了。”一道女音横插进来。
许汉卿一愣,回头看见向灵玉就站在树下,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惊跳起来:“向,向姑娘,你何时站在那里了?”
“就在你自言自语的时候。”向灵玉朝他走来,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看着别处,却说:“我觉得你也并非是那样的登徒浪子,或许从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她说到一半,神情愣住:“许公子,你在吃马草吗?”
许汉卿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将马草大半塞入嘴中,他连忙吐出来,激动地手足无措:“我……我竟不知说什么好,之前可能是我唐突,能与向姑娘成为朋友,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说完,拱手作揖,想要学着寻常彬彬有礼的才子那般自我介绍一番。
谁知他刚一躬身,突然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扑去,向灵玉连反应都没来得及,直接被他摸上胸口。
天地间好像鸦雀无声了那么几秒。
“许汉卿!”向灵玉爆发出怒吼:“你这个色胚,我今天非要将你打服!”
“向姑娘,听我解释!”
闻太医凑巧提着药箱经过,看见庭院中追逐的男女,不由感叹:“年轻真好。”
萧殷下令回宫,一场刺杀的闹剧也短暂拉上帷幕。
袁圆他们在叶缱缱的求情下被萧殷放了,起初袁圆抱着大树不松手:“真凶查出来了吗?没查出来我不走!我一定要等一个清白,在此之前别释放我,我不走!”
任是禁卫军怎么打袁圆都不肯撒手,最后还是被闻讯赶去的郝迟一顿乱揍,袁圆和其余山匪才被扔出了郢山的范围。
回宫后,郝迟特地来感谢叶缱缱放过他师弟。
对此,叶缱缱只是表示:“毕竟这个年头像袁圆这样的笨贼笨匪已经不多见了,放他回去,就好像放生一样属于积德行善。”
郝迟沉默片刻:“娘娘说得对。”
又过一日,在叶缱缱的强烈要求下,萧殷要带着她重返地下山庄,寻找那个娘娘腔饕餮。
这次没有王虫带着他们,叶缱缱担心打草惊蛇,跟萧殷说定他俩换一种身份进去。
坐在马车上时,萧殷面色不悦,他看着对面兴奋地扭来扭曲的叶缱缱时,说道:“你确定这个打扮?”
叶缱缱坚定点头:“唯有这样,才能更接近敌营!”
没错,她女扮男装了。走之前她还专程去请教了一下徐妃,该怎样做一个看起来像女人的男人。
徐妃当时睁着死鱼眼看了她一会,问道:“娘娘觉得微臣像男人还是像女人。”
叶缱缱回答不上来,最后只道:“徐妃你是个很成功的女人。”
徐妃偏头看向窗外,心底居然有一丝苦涩。
想他好端端地儿郎,为了辅佐陛下,他付出了多少!?
叶缱缱今日穿着秀才的粗布宽衫,遮住了娇俏玲珑的身躯,一双眼睛大而灵动,眉毛故意画的粗了一些,由原先的精致动人,变得稍有些英气。
萧殷不满,只是冷道:“你这个打扮,是打算一会勾引饕餮?”
叶缱缱点头:“陛下不想我去,难道陛下要自己去?”
萧殷立即阴沉着一张脸:“我不去,你也不准。”
叶缱缱瞪着眼:“那谁去接近饕餮?”
“戴让。”萧殷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坐在一旁的戴让突然抬头:“?”
他听错了吗?陛下不是单纯带他出来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