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带着十五万将士,直驱北下。
无数只马蹄踏过的地方,掀起了一阵尘土,马蹄声响彻了月光下的空山。一路上越过的山河,穿过的沼泽,容珩踏马而来,只为了赶走那入侵的北域贼子。
一月后,等容珩赶到乌城时,他驾着马还未及城门,远远的便透眼望见。
乌城的火光冲向天际,熏的天都染成了灰色,城外躺着的残尸,地上流着的鲜血……
那城墙上倒挂着的旗帜,染上了灰尘,狼狈的迎风飘零着,城门上溅染三尺的鲜血,和那倒在地上的篝火,地上尘土被烟火侵犯,烧起了无名的硝烟,还有幽怨啼啭悲凉的哭喊声……
这是肉眼可见的战争,狼子野心的北域人此时正在抢掠屠杀乌城的百姓……
容珩立马持缘音宝剑领兵入城,他势如破竹,气势磅礴。
城内被烧杀的破败不堪,到处可见烟火的斑驳,北域的野蛮人举着闪亮的弯刀,他们放火杀人,抢夺着城中的物资,一车又一车。
还有悲凄的挣扎尖叫着,在大街上被压在北域人身下的妇女,她们被肆意的凌辱着……
容珩一入城便看见这一片狼藉的模样,他震眼大怒,抬手便直取了三支羽箭,横眼抬起弯弓。
“咻!”三支羽箭穿过狼烟,没入了那几个强辱妇女的蛮子身体里。
北域人瞪着眼睛看着死去的同伴,他们惊恐的回头,看着那城门口不停的涌入的大黎将士,还有那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
他们丢下了手中抢来的物资,握紧了弯刀,仓惶的向后退去。
容珩胯下的战马昂首喷气,他跃马扬鞭,持剑冷酷的砍杀着入侵的北域蛮子。血溅到他的脸上,显得更加嗜血了。
“铮!”
一时之间鼓角齐鸣、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将士们持着刀枪,嘴里呐喊着杀,他们勇猛的将北域蛮子砍到在地,气势锐不可当,他们勇敢的让北域蛮子不可抵挡。
待大批将士进入了乌城,容珩下令关起了城门,他想要把人围在里面屠杀……
剩下的上万将士,驾着马把乌城围的像铁桶,今日一个北域人也别想从这座城逃出去。
城内的将士们见到自己被践踏的家园,被凌辱的同胞,他们心里燃起的悲凄与气愤,让他们愤怒的握紧长枪,一下又一下的捅入入侵者的身体。
将士们拼死搏战,他们的到来让存活着的乌城百姓哭红了眼,他们跪倒在地上,悲凄无助的哭喊着,震耳欲聋的哭声与兵器碰撞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一时之间,越发不可收拾。
朝廷终于派人来救他们了……
容珩踏着马,驱逐着城内的北域人,他不停的挥着剑,剑身所过之处,只有不断倒下的北域蛮子。
突然,他抬起凤眼,看向了远处向外逃窜的北域人,他们慌张的簇拥着,中间一个骑着马的虎背熊腰的首领。
容珩眯起眼睛,紧盯着远处的那位首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取过马腹上挂着的羽箭,悄无声息的搭上了弯弓。
“咻!”
带着内力的羽箭百步穿杨,百米之外穿过了那个北域熊壮首领的头颅,北域首领悄然从马背上倒了下去,羽箭却没有停下来,它又顺势穿过了两个北域蛮子的身体,最后射钉在了不远处的屋舍木板上……
北域蛮子大惊失色,首领死了,让他们更加慌乱了,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容珩继续驾着马,挥着剑对城中的北域人进行斩杀。
他就喜欢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他本不是真的性情凉薄之人,可是北域蛮子如此狼子野心,实在令人咬牙切齿。
容珩逐渐杀红了眼,他对北域满腔的仇恨,在这一天,他终于宣泄出来了。
战火还没磨灭,一瞬息平静的夜晚,容珩两眼无神的坐在城门口,他看着这几乎被屠尽的城池,心中泛起了一阵海啸,久久不散去。
乌城的城墙上,挂着今天容珩射杀的北域首领的尸体。风带着一城的血气,嫌恶的吹向人的鼻息。
百姓麻木着悲哀着,不知前方还有什么苦难等着他们。
又一月后,在几次北域蛮子拥兵几万,卷土重来的时候,容珩带着兵马把乌城守住了,他驻守着乌城,几番试探的向连城摸去。
乌城战报传回京都:
“乌城连发四战,我方将士死守乌城,北域转既退守连城,祈王世子连斩北域三元大将,我方将士斩杀北域骑兵九万。自伤一万八千余人。”
大黎百姓喜出望外,大黎皇帝祁修芾龙颜大悦,他即刻下令,立即派护国公嫡次孙秦言之再领五万兵马,前去边疆支援,带足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再一月,容珩身穿黑衣带着十名精卫摸入连城,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点了大火,一把烧了北域蛮子的粮草。
点燃了粮草,容珩退到了城守府,一时之间,火光四起,北域蛮子惊慌失措,他们乱作一团,手忙脚乱的在救火。却忘记了捕捉闯入者……
容珩带人悄然避开了北域蛮子的巡逻兵,他们在黑夜里,闪魅着身子,悄无声息的抹了几个北域士兵的脖子,他们换上了北域士兵的衣服,又闯入了城守府。
容珩如同魑魅一般混进了北域大王子的院子,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轻声撩起眼前的透明如纱的床帏,把冰凉的匕首横在了北域大王子的脖子上……
大王子瞬时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他猛然惊醒,瞪着眼睛顺势起身,却已经为时已晚,脖子边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他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迹来。
容珩像王者一般,他顺手点了北域大王子的哑穴。
他俯瞰的盯着之前毫无意识,睡得像猪一样的北域大王子,他挑衅嗤笑道:“被活捉了才惊醒,大王子可真是闲适的很,不像本世子,半夜里都被大黎惨死的亡魂,扰的睡不着觉。”
容珩那淡漠的脸,他的声音越发清寒,透人心脾。
使北域大王子瞬间就凉透了心神,他畏惧着容珩手里的匕首,他想要躲闪容珩身上那骇人的气魄……
容珩抓着北域大王子就猫着身出去,此时,连城内多处起火,北域防守的士兵不得不前去查看,容珩不屑道:“蠢钝如猪,被人阴了都不知道,就你们北域区区蛮夷,也配肖想我大黎土地。”
容珩拎着北域大王子,此刻,之前预备在数十里外的大黎将士,猛然踏着马向连城冲来。
等他们兵临城下之时,北域士兵才反应过来,他们被敌军夜袭了……
容珩躲在离城门口不远处的高楼上,他看着大黎的将士攀上连城的城墙,心中燃起一股悲凉。
他的父王曾经带兵打仗的时候,一定和他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