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狂妄的女武士的言语激怒了另外一位武士,所以他一上来就来了个突袭,结果……
那名女武士只是轻轻的躲闪了过去,结果这道突然的攻击什么作用都没起。
“打不中敌人的话,再强的攻击也没有用途,所以你的用意不再这上面吧,”女武士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下斯兰的位置,发现那里已经被白光所覆盖,“你是打算攻击斯兰先生,然后让我去救他,借机攻击对吗?可惜,那位主上的实力是不需要我去救,你的计策无效。毫无武士精神的家伙。”
“住口,你不也没去救他吗?还说什么武士精神,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情的人而已。”那名男性武士此刻的怒火就如已经喷涌的岩浆般,他这种卑劣的行为一点效果都没有收到,因为对方根本没有上当,现在似乎该祈祷一下斯兰先生不会受伤,不然他可就完了,他现在到希望对面女武士说的是真的,斯兰先生真的很强,可以在他的那道攻击下毫发未损,不然他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接下来不容他多想,一道危险的弧形就已经袭来,还在交战之中,他竟分身了,该死。当下顾不得太多,只能死战了。
神说大地之上要有了光,然后世人的眼才能看见所见之物。——《世奈犹华·第五章》
意思是说,有了光,眼睛才能看到东西。但这句话告诉人们的道理,其实还可以换一个:
如果光太亮的话,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少年平伸出五指,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深处光的包围之中,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光所包围,自然是那个迫不及待的武士施展开的攻击,竟连他也一起覆盖了。
对此他有些气恼。
现在的局面就好像是一个老板要自己的手下在其面前露出些手段看看,好放心的将任务交给他。结果突然就发现自己的手下已经将刀对准了自己。
“这个无脑的家伙,这样看来似乎连我们也在他的攻击覆盖之下了,这是一个隔离了魔法元素的领域,并且充满了刀气。”深处白光的覆盖中,少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魔法元素全部都流失了,仅仅只剩下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元素还在勉强坚持着不流逝,另外他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触屏周围,也瞬间感到了一股切割感,然后就通过精神而非视野看到了自己的手指被整齐的切开了一个小口。
而凶手自然就是刀气,一种气旋状的漂流物质,斯兰不用眼,用精神观察四周,发现这种物质到处都是,这下更是气恼。当热他其实可以毫不费力的就挣脱出去,甚至所谓的伤口也可以马上复原,但这样的话就会被怀疑,很多事情也会麻烦很多。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皮糙肉厚战力惊人的深渊大领主,只是个战力惊人的斯兰先生罢了,如果他在这道攻击下,一点事情都没有,以一种轻易并毫发未损的状态出现在大家面前,也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实力,但这样的夸张可就会遭到怀疑了。
他还在思考要以什么样的状态走出时,身旁的女秘书,如果真的算女秘书的话,插嘴说道:“这也是我的主意,开始的时候我就告诉那些猎人,斯兰先生是个实力很强的人,你们表现自己的时候,可以不用顾及会伤害到他,他就喜欢被虐。”
“哦,那真的是太……好了,也许我该考虑把你辞退了。”他这下在不打算掩饰,轻易就将覆盖自己的白光驱散开,出现在众人面前,不顾其他人的奇怪视线,一把将身旁的红发美人扼住喉咙提了起来,“以后不要在有自己的主张,所有的事情都要跟我事先解释说明,我同意了你才可以去做。我是一个独裁暴君,不是开明君主,更不是什么民主执政!”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位可怜的秘书扔了出去,连连撞到了几座雕像,把雕像都撞倒在地,这位女秘书却轻易的爬起,姿势优雅的走到了斯兰身后,脸上继续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
众位赏金猎人,除了那位异型看不出表情,包括正在交战的两名武士、亚述人、鲜卑人都以一种十分不信的面容看着这位生龙活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斯兰先生。
“为什么一点伤都没有……不,绝不是希望您受伤的意思,我只是惊讶于您的实力。”亚述的那位猎犬先说前面那句话,后被斯兰用危险的目光凝视,才马上改口。
对此,斯兰满意的笑了笑,很满意自己的威势,他还略显得意的故意自问自答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把我的咖啡都碰到了地上,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吗?那位武士真是不小心,竟然将攻击面对雇主。不过没什么问题,我根本没受伤。”
“不不,您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先生,我是惊讶于您身后那位女士,经受了刚才这么猛烈的撞击,她竟然没有受伤,那些雕像的材质好像比我使用的武器更加坚固的多吧,竟然一下子就给撞碎掉了,她的身体真结实。”
“原来是误会,可你不是惊讶于我的实力吗?”斯兰用十分奇怪的语气问他。结果亚述人回答道:“这么强的女士,都被您提在手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扔了出去,所以我才惊讶于您的实力,不是因为您在那个旭日武士的攻击下没有受任何伤害的原因……那种孱弱的攻击,要是斯兰先生会受伤,才会更奇怪。”
“前面都还好,就是最后一句。你真不会说话,非要说出那种令人心情不愉快的实话,真是个十足的蠢材。”斯兰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比亚述人高太多了。最终他弯身在他耳边说道:“所以,像你这样愚蠢的人我真的可以放心交给你某些任务吗?”“愚蠢的人才可以放心的使用,因为用过之后好抛弃。先生,这句是我们亚述人的一句名言,我不认为愚蠢是个缺点,有时候愚蠢些的犬猎人反而可以放心使用,因为它不会自作聪明的行事。”亚述人的喉咙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渴,却不敢有任何的结巴。
现在他静静的等候着对方的反应,在内心不断向亚述人信封的主祈祷,简直太可怕了,真的面对这位斯兰先生,才感觉他竟这般的深不可测,简直是犹比亚斯深海的巨兽那般可怕。
斯兰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身后的那个女人,随后就表示赞同的对亚述人说道:
“你的这句话我太认同了,对待自己的猎犬,一定要把绳子紧握,不能让它太聪明。就是这样,简直是至理名言。我就喜欢可以说出名言的人。放心吧朋友,我们的友谊还会很长久,就不惩罚你了。”他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待他这句话说完后,拍肩膀的手也收回时,亚述人才震惊的发现,斯兰已经重新坐回了最先的位置,对他和其他几位猎人又回到了最初见面时的姿态,坐在椅子上,用看犬的目光审视所以人。
对于斯兰先生突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亚述人一点察觉都没有,明明刚刚还在面前,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因为斯兰的速度太快所以没有注意到,斯兰根本没有移动,这点他可以确定。可为什么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移动的话,要怎么做到这点,撕裂时空?有可能……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啊!!!
他痛苦的用手捂住耳朵。身为猎犬,他无法忍受这种完全出乎了逻辑的事情。
不说这种令他感到不适的看狗一样的讨厌目光,他还完全沉寂在不信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他是什么时候回到那里的,根本就没有发觉。”不是因为实力差距而感到不信,而是对自己嗅觉的自信。这令他无法接受有人在自己面前轻易的消失,而他没有发觉这件事上。
斯兰的注意却不集中在他身上,他还饶有趣味的看着两名旭日武士的打斗。
现在他已经知道刚才那位讨厌的女秘书在欺骗他,她根本就没有告知其他人他的实力,也就是说,那名旭日的男性武士有意的攻击了他,或者说,利用了他,真是不愉快。人类就是这样的麻烦,自作聪明。
不过两人的打斗还算不错,刀技朴实又圆滑,其中还各自带着不同程度的凌厉杀意。
“对了,刚才的那攻击是什么,多少令我有些兴趣。”他问身后的女秘书,虽然红发女人,或者说火狱的女主人不是真的秘书,更不要说是万能的私人女秘书了,但多少也算博学多才吧。
果然,她就给了他满意的回答。一块金属芯片。
把芯片镶入正确的位置后会发生什么?自然不会发生什么,只不过是屏幕开始有了画面和声音。
长虹贯日是一种精神与物质合一的极高境界,是代表武士刀术大成的一种象征。武士轻轻挥舞刀身释放出震慑敌人灵魂的亮眼光芒,那一刻时间都会变得缓慢。
那一刻的光芒,就如同远古星辰瞬间绽放出的夺目光彩,似是一瞬间的辉煌,其实暗含着武士的一生,是他们的灵魂与自身最看重的荣誉的结合,是人与刀的短瞬间合体。
传奇武士通过艰苦的精神修行或是通过对自身灵魂的不断探寻,与刀成功合为一身。
以绝高的意志来承受刀的反噬,在反噬中幸存下来的就获得了一种明悟,在武士心中这便是与死神交战得来的明悟。
这种明悟在经过不断的生死交战后,也许就会在某一日的濒临中彻底觉醒,最终给毫无准备的敌人带来一瞬间的绝杀,他们那一刻的反击就如长虹贯日,给敌人带来死亡的刀锋散发着创世一般的光。
在死亡中明悟真理,将所有的残酷溶于美丽之中,这是只有古风时代的武士才有可能具备的能力。
旭日文明自大卫星一役后就被贝鲁人打断,成为了恶魔的奴隶,凭借体内不屈的灵魂和骄傲的血液,将死亡和任何屈辱都视作一瞬间之物的他们,最后还是凭借种种无法预知的可能,获得了惊人的独立。此后开始了新的文明时代……
古风时代的旭日文明尚处于平安朝廷的统治之下,那是以武力来支配天下的一个时代。传奇武士通过依附于朝廷来获得超越其他一切人的地位。
古风时代还是一个武力和武者道义并存的时代,朝廷用一方面施展武力,另一方面也不忘用武者道义来约束所有人,征服四方,最终天下成为一家的武者理念支配一切。
修武在当时也成为了一个男人崛起的唯一可能,人们深信武力的重要:修炼武力,征服四方,刀起头落,毫无惧色。
这种唯身体武力至上的精神在之后却被新兴的力量毫不留情的打败,所有的传奇武士都被剥去了地位:当武士的刀锋在机甲面前黯然失色的时候,当代表武士力量的刀术和足以劈斩日月的力量被更多人驾驭的战舰超越的时候,这一时代的全部辉煌便彻底破灭。
新的朝廷被称为政府,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便计划将具有绝强力量的武士尽数屠杀驱逐。
以新天皇代表的新兴派势力和古风武士为首的旧贵族大臣为首的两方在三鸟羽爆发了新旧势力的最后一战,那一战虽有长虹贯日般的光芒,却最终被机器喷射出的浓烟覆盖。
武士被彻底打败了,就连武士头领之一的天宫武士也失去了一切,包括他的妖刀也在战斗中被政府军战舰发出的激光击毁。
“平安时代向帝国时代的转变,皇国兴亡就旨在此战~冲锋!将挡在前面的一切踩在吾等的脚下。”最后的画面是一个手持军刀的人高喊这句令他斯兰都觉得十分无聊的话。
“真是精彩的纪实片,无聊透了。还不如前日看的电影。”斯兰刚刚发出这样的叹气声,就立马听到了一句清亮的女声。
“我不杀无名之辈。”清亮又轻蔑却毫不随意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当热那位亚述人兰多·唐奥尼当场发出的笑声也传入他耳中。
“胜负已分,是女人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