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嘉,我的小美女,哦,你生气了,真是不乖,我不再的这些日子你又胡闹了。”西泽乌徰温柔的摸着自己的爱马,同时声音无比轻柔的说道。他不断的抚摸着它,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艾芙嘉在歌利亚语中就译为美丽的。
对此艾芙嘉只是不满的哼了几声,随后边把头埋在西泽乌徰的胸口蹭了起来。
“嗨,要是士兵们知道他们敬爱的帕夏是个‘恋马者’会不高兴的,不过将军,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不会是被维吉尔邀请去了地狱吧。”李易斯有些不满的说道。(维吉尔,古代罗马诗人,传说曾经不慎掉入地狱)
“李易斯你忘了吗,歌利亚人和他们的战马是一体的。”西泽乌徰充满了深意的说道。同时他不经意间看向了手指上的戒指,那一枚据说可以使人获得世间一切力量的宝物。
“因为我们的先祖是强盗,骑着马更容易打劫和逃跑,不过将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李易斯不依不饶道。
“不用再说那件事了,我的朋友,真的,我的经历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西泽乌徰突然翻身上马,拿着手中的清幽之冷,目视遥远的前方,他用一种十分淡然的口气说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知道你没有被魔鬼附体,我感到十分高兴。”看着全身覆盖着黑色铠甲的西泽乌徰,李易斯唯有无奈的结束这个困扰他的话题,这一个月多亏他的机智应变,才没有出什么事情。
“首先我要说,我的兄弟,李易斯,你幸苦了。”西泽乌徰跳下马,略有些感概的说道,在火狱待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真正懂得,有一个兄弟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可以在你无助的时候,还可以依靠着作战的肩膀。
“将军,我想你的确是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请一个心理医生来吗,放心用不了几枚铜币的。”李易斯笑道。
“铜币也是钱,铜板也不会凭空而来,铜板不会生铜板,每一枚都是我们用勇气取得的。”西泽乌徰说道。
“也许说是抢更为合适,士兵和商人不都是那样,士兵用可以看见的刀剑去抢,商人的刀剑却是隐形的,区别只是如此。”李易斯看着他说道。
“没错,不过秩序很快就会恢复,在我的带领下,商人就是商人,而士兵就是士兵。一切的强【奸】、掳掠都是不允许的,士兵们实在是太放肆了,如此我们终会被赶出的,强盗不能总是干强盗的勾当,适当的伪装是有必要的。”西泽乌徰对于士兵们的行为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他现在还并不打算去深究这件事,主要是怕影响士气。在战争结束后,他就会对那些在战争中犯下罪行的人进行审判。并不是说他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而是对于暴力统治不能长久的道理有着深刻的认识。
“好了,无用的话,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李易斯来看看,这些战马,这些从最优良的牧场中运送来的战马,每一匹都耗资千金,但是我觉得十分值得。毕竟我们不能只靠着一万多名步兵来取得胜利,只有骑兵,威力巨大重骑兵或是机动力强大的轻骑兵,才能够在南方的战争中为我们赢的胜利。”西泽乌徰看着牧场上的马十分激动的说道。
“另外还需要一些重武器,投石机,弩机,火器。”李易斯说道。
“这些我早已经准备了,不过现在我们的兵员补充好了吗?前段时间阵亡了近三千人,那些士兵家属的生活也要照顾好。”西泽乌徰就要骑着马离开了,突然回头说道。
“已经补充完毕了,而且又招收了五千人,现在我们又着一万五千名士兵。阵亡士兵的家属已经得到了照顾。”李易斯说道。
“只是照顾,还是不够。算了,这件事我会去处理,关于又扩大兵力的事情,你怎么不找我商量一下,这下我们的经济压力又要增大了,攻势也要提前了。不过还好我一次性购买了三万匹战马,否则连一人两骑都做不到了,那就会使得骑兵的机动力失去掉原有的优势了。”西泽乌徰略有些责怪到。
“将军,当我想要找你的时候,发现了你房间里空空如斯。”李易斯说道。
“好吧。不过我想应该在招收五万多的步兵,成败在此一举,不要在乎经济上的问题,我们手里有家伙。”西泽乌徰转过头,骑着马奔向了远方,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到阿比西尼亚首府一探究竟,不过在那之前他会先去一个地方,一个戒指里指引的地方。他黑色的铠甲在太阳的反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不仅是他待甲,就连胯下的‘美人’都披挂着自己的漂亮衣衫。
阿比西尼亚,传说是远古希伯来人被歌利亚人追赶到半岛南端之后,在所罗门王的带领下建立的帝国,称为万王之帝国。始终独立于罗马人建立的附庸体系。在罗马时代被终结后,新的秩序诞生了,以歌利亚人为中心再次建立了新的附庸体系,歌利亚人继承了罗马的全部,包括她所有的附属国家。
以歌利亚为核心的体系形成后,大陆所有国家,尽管心中始终认为歌利亚人是野蛮的蛮族,是窃取文明衣冠的野蛮草原牧民的后代,但是表面依然是无比顺从,全部尊歌利亚人之主为最高的领袖,歌利亚皇帝既是万王的领袖。唯独阿比西尼亚,因为自认为是所罗门的后代,拒绝承认歌利亚人的地位。而当时的歌利亚还正在四处征战,也就没有去攻打这个阿波罗大陆的国家。以后更是遗忘了这里,隔着大沙漠,又更加富饶的地区等待征服,种种原因使得这里免遭战乱。
不过这里的平静随着维京人入侵被打破,随后各种的帝国内战便一直伴随着这里,自从打了第一场内战之后,这里的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维京骑士如蝗虫般经过,村子里的麦田什么都不再剩下。一句在阿比西尼亚广为流传的谚语,在这里的人们经常要为残暴的维京人登录洗劫他们而担心,维京人异常凶悍而且冷酷无情。他们会杀死一切他们所能看见的东西,抢夺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烧毁一切可以烧掉但是带不走的东西。
此时三百名的维京骑士真对着另一边的领主私军们展开一次屠杀。
三百名骑士,人人皆是全身覆甲,黑色的头盔,黑色的胸甲,黑色的肩甲,黑色的长枪。他们如同一道黑色的乌云一般狂暴的冲向了阿比西尼亚领主的私军之中。巨大的地震声敲打着私军们坚强的心灵,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退,后面就是他们的家人。可是对死亡的恐惧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失的。
“戍守官大人,现在真的不是进攻的时候,我们虽然人数占优,但是数量并不等同于实力,此时我们应该做的是固守在城堡里,用弩箭于火油来对抗敌人,而不是在平地上面对重骑兵的冲锋,这些士兵们根本没有经受过任何系统的训练,就是帝国的地方骑兵都可以轻易冲散他们,何况凶悍的诺曼人骑兵。”身穿着紫色铠甲的军士长对着身边的一名神情固执的贵族说道。
“可恶,难道就看着诺曼人洗劫我的城镇,这可不行,我是不会允许他们如此的,或者说那些人不会允许我躲起来。”虽然只是一名戍守官,但是仍然表现出了很强的勇气于担当,更多的是无奈。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就未必就是正确的。至少在军士长看来,把一群没有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农兵拉到战场上,正面抗衡骑兵的冲锋是十分不明智的,难道他们不应该在城堡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可惜他注定是不能说上什么了。
军士长一脸决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冲锋在前。”军士长说道。
贵族露出了一种十分感动而又哀伤的神情:“我的军士长感谢你还能与我一起并肩作战,我知道你对于战胜诺曼人没有信心,但是一旦我们逃避,自己人的刀剑会比敌人的凶残无数倍,一旦我们逃走那么我与诺曼人私通的消失就会传遍这个地区,无所谓真实虚假,反正他们也只是想要一个进攻的借口。这是一个在吾国早已经成为事实的现象,杀死勇士的剑总是来自身后。”贵族无奈的说道,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一旦授人以口舌,那名如今的乱世,可能会更加悲惨,自己人的屠刀就会堂而皇之的架在脖子上,帝国什么时候才会重新便会原来,哪怕我万死可以换回,我也绝不苟活着。”
“可是,我们依靠城墙防卫,难道也会被人当作叛国的借口。”军士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也知道现在北方的贵族们早已经撕碎了伪装的面孔,但是始终是不愿以真正相信那些贵族,那些昔日里忠于国家的功勋们的后人,会如此的无耻。
“他们会说我们的胆小有损希伯来人的尊严,谁知道呢,反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借助诺曼人的进攻来扩展自己的地盘,这是他们通用的手段。我们的实力太弱,在这个毫无秩序的年代这就是最大的原罪。”贵族嘲讽道,他不过是一个戍守官。但是正因此,一旦他面对敌人有任何的疏漏,都会成为其他人进攻的借口。诺曼人不可怕,他们只是来劫掠一番,在贪婪的农夫也只是把麦子全部拔光,但是还会留着根,以待来年继续有着收成。但是自己人,他们会把麦子连根拔起。
现在他唯有战了,也许可以侥幸胜利。他自己其实也完全没有信心,但是他的家眷都在他们手中,如何也不能退,那皇帝对国家的掌控已经全无,剩余的贵族看待他这种皇帝亲自任命的戍守官当然是绝对的除之而后快。
“杀,杀光这帮匪兵。”贵族大喊到,同时已经先冲了出去,后面的私军们纷纷跟着冲锋了过去,而弓箭手们则纷纷撤出了战场,到达了最后方,他们向着前方斜射出了威力强大的箭矢,这种阿比西尼亚人特有的重弓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这名贵族知道自己的私军是无法战胜对手的,虽然他们有七千人。原地防御对于这群纪律并不强的私军而言没什么用处,不如勇敢的冲锋,还能保住这仅有的一点荣誉,至少也要让皇帝知道他还是忠于帝国的。
然而注定一切都是徒劳,猛烈的箭雨击打在维京骑士的身上,也无法阻止他们冲锋的步伐,很多箭矢都被那黑色的铠甲直接弹开,即使有的深入他们的血肉,也不会有任何的神情流露而出。那些身中无数箭矢的维京骑士们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一种冷漠,一种无比的冷漠。
随着猛烈的冲锋后,一列,两列,三列。黑色铠甲的骑士们一往无前的冲锋,他们的骑枪直直的刺向前方,血红色于金色的光芒出现在他们的骑枪上。他们轻易的撕碎了农兵们的队列,农兵们被瞬间冲散,维京骑士或是用双剑砍杀,或是用矛去刺。或是用锤子去击打。之后又是一阵冲锋,猛烈的爆炸声后,一个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维京骑士全部激发了身体中的能量。随后他们将骑枪高举,如同末日的裁决。最前方的一名最为高大的维京骑士,他手中的骑枪落下,像是最终的宣判一般。而后那些弓箭手也纷纷被他们投出的矛刺穿,红色的血液还没有凝固,就被随之而来的维京骑士们踏成了血肉与金属的混合物。
在黑色的铁蹄践踏上,一切都归于平静。
还想要做最后抵抗的贵族被刺穿在地,他的身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躺下。随后一名维京骑士敬重他的勇武,便上前砍下了他的头颅,给他一个痛快。
麦田被践踏,房屋被烧毁,男人被屠杀,女子被掳掠。一切抵抗似乎都是徒劳的。维京骑士在傍晚之后,便再次整齐的离去,他们犹如地狱的黑色死神一般,黑色的洪流将一切消灭,如同蝗虫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