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两方利益的结合,但苍暝眼中卷起深深的情愫,薛灵芸不由看到有些发呆。
他的话,更像是定下的某种誓言,而薛灵芸也怔怔的跟着点了点头,让誓言永久的将两人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无法分开!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有了苍暝的帮助,薛灵芸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低头思索良久,才回道。
“先回城吧,既然他在封州城这么久,那里肯定会遗留下很多他重要的东西,而且有刘弘厚和众多的贵族替他撑腰,说不定最后还会反咬我们一口!”
而且小唯还留在申朋义的庭院,一天一夜过去了,凭现在小唯的空间,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嗯,那我们就走吧!钦原,你去寻一下巫角,和他暂时隐藏在城外,如有需要我会召唤你们的!”
钦原从刚才就一脸沮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到现在也觉得老大多管闲事,人类的事情管那么多干嘛。
“巫角他在前面十六里东侧的一个灌木丛里,你……”
薛灵芸扭头好意的指点给钦原,巫角的位置,却见钦原大大的眼睛睁阴森森的盯着自己,不禁觉得后颈一亮,声音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好好安慰他一下吧!”
“哼!”
冷冷的一哼,钦原随即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个蛊惑老大的女人。
“别理他,我们走!”
苍暝压根就没有理会闹情绪的钦原,跟着薛灵芸径直朝着封州城北城门走去,远远的丢下一脸哀怨的钦原。
“重色轻友,有你后悔的时候!”
钦原也是在觉得苍暝听不到才敢这样出声抱怨,话音未落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带着尖利的破风之声就狠狠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后,又弹落到了他的手心。
“带着吧,这是给你和巫角的,保命时才能用!”
耳边传来苍暝严厉的声音,钦原不由吓的缩进了脖子,同时看向落在自己手中的东西。
冰冰凉凉的两个小瓷瓶,里面隐隐传来浑厚的鬼力,仿佛罂粟一样,引诱着钦原去打开瓷瓶的盖子。
小小的鬼牙渐长,颤抖的手缓缓探向了手中紧扣的瓶盖,就在指尖要触摸到瓶盖时,钦原蓦地抬起头来,可爱的大眼快速的眨动了两下,鬼牙也恢复如初。
“要听老大的话,这才是好部下!”
说完,随意的向空中抛起手中的瓷瓶,再有接住,连续几次,才又循着薛灵芸的指点,去找巫角的下落。
“刚刚给钦原的,是上次的那两个血瓶?你不怕他这会就偷偷喝了吗?”
“那他就失去一次活命的机会,这样不听话的部下,死了也是活该!”
看似无情的话语,薛灵芸却早已知道苍暝这外冷内热的性质,明明紧张那两个部下要死。
不过他的这种做法……确实也是检验部下忠诚度的好办法,虽然还是依旧的奸诈狡猾!
两人结伴再次回到封州城内时,距离申朋义已经离开了有近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中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可以做出很多的事情,更何况是经过五年激烈的申朋义。
此时天色已暗,堆积的云层遮挡了漫天的星芒,阴沉沉的让人无比的压抑。
而封州城内,即便夜色降临也丝毫没有改变它的奢华,今夜甚至比以往更加热闹,处处张灯结彩的仿若过节,城中的人此时还沉浸在祭奠后的欢愉之中。
丝毫没有人去看,去了解,城北外如小山般堆积的残骸断臂,更多的都被鬼奴吞噬进肚。
酒肆,茶坊,妓院,街上的每一个店铺中都人满畏惧,津津乐道着今日狩猎大会后最终的赌局。
以往四年来从未有过奴隶从鬼奴手中逃脱,而今年却整整从树林中逃出了二十人之多,大大的爆了一个冷门。
赢得巨额赔率的大多是一些小户人家,此时全都聚在一起欢庆,甚至有人说,这次恐怕最大的赢家就是术师大人。
毕竟鬼奴全是他一人所控,想要操控黑幕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这次也到算是帮了他们这些整日看大户脸色的小贵族!
“还不知道那些封州城八大家此时气成什么样子了呢!”
“哈哈,让我们敬申术师一杯!”
“对,干杯!”
每一个商铺中几乎都是这样显示的话语,却没人知道,这次申朋义不仅没有黑幕,几乎是倾家荡产,此时正产生在自己的秘密基地内,疯狂的做出最后的报复。
一张张贪婪的脸,完全将人命当做他们的娱乐。
薛灵芸嫌恶的看着封州城内的人们脸上的得意之色,这样的一个浓瘤,也不知还要再残害这里的贫民多久。
就在城中所有人大肆庆祝的时候,忽然,一声“轰!”地巨响从城主府的西北方传来,整条街都在这声巨响中震颤。
街上的嘈杂瞬间停止,所有人都愕然的望向了巨响发出的地方。
刚刚一响,薛灵芸也是一惊,转头看向苍暝时,只见他眉头紧皱,目光凝重的紧紧的盯着西北方的上空,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忧色。
他在担忧什么?什么还能让一个堂堂鬼主露出如此神情?
薛灵芸刚想要出声询问,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从封州城四面八方响起,让城内所有人心底发寒,浑身战栗。
他们脸上的得意不见,渐渐被惶恐和不安所代替,苍白的脸看着西北方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莹绿色的雾霭侵染了西北方的天穹,如波涛般在空中不断翻滚涌动,眼看着就要覆满封州城的整个上空,绿莹莹的光芒分外诡异,让人不由心生恐惧。
“到底怎么回事,那边的天空为什么会变成这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