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清脆的像是玻璃杯炸裂的声音响起……
现在正下着大雨,所以鹭羽在室外进行战斗,毫无疑问的身体会被打湿……这并非是废话,而是为了证明,她已经没有办法维持隔绝雨水的防护了。
并不是【没有余力】,也并不是【没有闲暇】,而是【没有办法】……
“红袍·气绝……”
鹭羽这么说着,手中紧紧的握住了黑色的短刀,她不到身体内的内气了,她引以为傲的功力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但是她依旧没有束手就擒……
“既然你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是说……”
鹭羽分析着,和【红袍·气绝】这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人相对而立着,她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说道:
“以我的水平都没有发现的话,是伪人吗?”
“……”
“是红袍·伪人。”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个声音从鹭羽的背后发声,然后鹭羽艰难的躲避过了根本没有任何前兆的,在出声之前就袭击来的背刺。
这个穿着相似红袍,但是明显比红袍·气绝更加矮瘦一些的,自称为【红袍·伪人】的红袍,在刺杀失败之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说着:“啊,真有趣啊,是直觉喽?”
“两个……”
鹭羽这么说着,站在屋顶上皱起了眉头,然后她眼神一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看向了某一个方向……那里一个红袍正缓缓的走过来。
“三个……铡刀。”
还没等红袍·铡刀说话,鹭羽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从下面客栈中走出的红袍人,脸色变得冷漠了起来:“半仙……”
“现在的我,是红袍·半仙……”
面对红袍·半仙的话,鹭羽手紧紧的握着短刀,视线却开始往腰间一直没有使用过的长剑上看上去……
“对了。”
红袍半仙这么懒懒散散的说着,他就像是喝醉了就一样,抬起眉头看向了站在屋顶上万分戒备的鹭羽,说道:“既然我们四个都来了,那么你说会不会有……第五个呢?”
“……”
“……”
“……”
“……”
“!!!”
鹭羽看到了……
她已经看到了,站在很远处的屋顶上的,一个面容算的上是消瘦的男子,虽然仅仅只是站着,但是身上的凌厉剑意毫不掩饰的散发着。
他就像是一柄毫不收敛寒光,时刻做着杀敌准备的长剑……
不似一般一流高手的内敛,一般的一流高手总是喜欢将剑意化作是一击致命的内敛之气,但是眼前这位则是完全不同。
即使是在【红袍·气绝】的领域之内,没有办法运行内气的他也依然没有被雨水淋湿,他的剑意化作了实体,将雨水都切断了……不是仿佛化作实体,而是真的化作实体了。
“一剑先生……”
鹭羽这么说着……
“他现在是红袍·一剑先生。”
红袍·半仙这么说着,他指了指鹭羽,轻轻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成为红袍·无上魔剑,这样的话……算上红袍·伪人和红袍·气绝,我们红袍就男女平衡了。”
“我不会加入……”
鹭羽手已经完全搭在了腰间的那柄长剑的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她说道:“我不想成为狗皇帝的刀,也不想帮他统一世界……半仙,统一世界难道符合你的均衡之道?”
“嗯嗯嗯,统一、分裂、统一、分裂……”
红袍·半仙这么说着,摇摇晃晃手中的酒葫芦,说道:“分分合合,正是无比的均衡啊,无上魔剑,你是不懂的吧。”
红袍·铡刀作为体型最大的那个,他瓮声瓮气的说着并不鲁莽的话:“皇帝陛下有什么不好的吗?有传闻说当今陛下生而知之,圣明而爱惜子民,换做其他国家,哪有这种好事?”
鹭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说着:“正义入脑的人,应谨慎不要被正义感操控,人不应该被执念带着走。”
“那个只喜欢画画出来的大眼睛女人的女人,那个无数年来容貌都没有一点变化的女人,也配被叫做为皇帝陛下?她甚至都不是男人!”
红袍·伪人这么说着,似乎对皇帝没有一点净重,引起了铡刀的一阵侧目,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她继续说道:“而且,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因为不想受到束缚,所以才不会轻易应别人的承诺,说什么【执念】,自欺欺人罢了。”
鹭羽面对伪人的讽刺,并没有出声来反驳,她说道:“所以,你是为什么会加入红袍呢?你想要得到什么?”
“嘿~入红袍不问出处,帮谁干活不是干活?不如给朝廷干活喽?”
鹭羽听着红袍·伪人的话,她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看向了一直沉默寡言的红袍·气绝,然后看向了红袍·半仙:“气绝是女人?”
“自然。”
“女的,有思想、有情感,如此这般才是女人。”
鹭羽这么说着,她平淡的看着红袍·气绝,眼中不知道是悲哀还是轻蔑,说道:“气绝并不是她的称号,而是名字……她算得上人吗?”
面对这个问题,其他的红袍也没办法回答……
鹭羽看向了最远处的一剑先生,神色无比的凝重,她知道……红袍们和她闲聊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招揽她进红袍。
而是在某种程度上忌惮着自己,或者准确的说……
在忌惮的自己手中这把剑,这把成为了自己称号的【无上魔剑】,他们在害怕毫不讲理的可以将空间都切断,甚至看到虚空之外光景的魔剑。
可惜,自己也很害怕,所以不能多用。
“要打吗?一剑?我会奉陪。”
一剑先生并没有说话……
红袍·半仙纠正着,鹭羽并看不清他的脸,他伸手抓了抓自己头上红袍的兜帽,挤下来一些雨水,但是他将手松开就立刻又被雨打湿了。
他的声音在雨声中依然很清晰,这是武人的标配,他纠正着:“是红袍·一剑先生,如果我们围攻你的话……除了红袍·一剑,你能够杀了我们五个里的三个吧,这很均衡。”
他的话语一出口,除了一剑先生之外,所有红袍的神色一变,但因为有红色的袍子遮掩,所以没有人察觉。
“所以我们不敢赌,你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红袍·半仙这么说着,他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笑了笑说道:“哈哈,但你跑不掉的,这辈子都跑不掉,大势啊……是不可逆的。”
“……”
鹭羽沉默了一下,然后在除了一剑先生之外,所有红袍目眦欲裂的注视下,手猛地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将其猛然拔出……带出了一阵紫黑色的不详气息。
“无上魔剑……”
“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