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目光微动，人已经飞身而起，抬手捏住明月的下巴，轻轻一动，就将他的下巴脱臼，然后，他身形微动，便将卓阳的下巴也一起摘得脱臼。
“现在，世界清静了！”他重新落于地下，微笑着看向莫离，“你可以安安静静地选择了！”
身为不灭境的强者，伤口自然修复很快。
他脸上的伤已经止住血，翻开的皮肉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状态，笑起来的时候，半翻的唇都翘到一边，露出牙龈，丑陋而恶心。
莫离抬起脸，目光在卓阳身上片刻停留，在明月身上定格。
明月的下巴被脱臼，无法出声，只能用一对银眸看着她。
千言万语，只在这一眸之间。
他的意思，她懂！
莫离再一次侧脸，看向卓阳。
卓阳同样在专注地看着她，他的墨眸中满是决然。
他的目光在说，去吧，带他走，幸福的活下去。
她，同样看懂了。
“对不起，卓阳！”莫离轻声开口。
卓阳淡淡扬唇，轻轻摇头。
若她能继续安好，得到她最想要得到的，他死有何憾？
莫离收回目光。
“选好了？！”玄天问。
莫离点头，然后抬起左手，指向卓阳，“我选他！”
卓阳色变，明月的表情里却有了痛苦之色。
不是痛苦她的选择，而是因为他，猜到了她的决定。
“这一次，我们一起吧，生就生，死就死……”
昨晚，她曾经这样说。
刚才目光相对的一瞬，他已经知道，她要和他同生共死。
“真是出人意料呢，小丫头！”玄天笑着摇摇头，“不过，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就成全你，现在，准备好你的枪！”
莫离动念，召出霸王枪在手。
玄天轻挥手，穷奇右前爪轻轻一挥，卓阳的身体就脱爪而出，落入半空中的那个传送门。
“现在，把枪给我，你就可以安然离开！”玄天伸出右手。
莫离握住长枪，双足猛地一顿，整个人就化成一道流光，扑向玄天，血色霸王枪，如一道血虹，横贯长空。
上一瞬，她尚在远处。
下一瞬，她已经来到玄天面前，手中长枪，直取他的胸口。
“不自量力！”
玄天低骂一声，侧身让过枪尖，右手探出抓住枪身，用力向前一带，左手顺势抬起，扼住莫离的咽喉。
莫离呼吸受阻，手上力量尽失，霸王枪立刻被他夺了去。
“哈！”高举长枪，玄天仰首看向满目怒色的明月，“不归，看到了吗，霸王枪是我的了，你的枪，你的女人都在我的手里，哈……当然，不止这些，穷奇！”
穷奇阴冷一笑，身形微动，绕着远山盘旋一圈，片刻重新回来，空着的前爪中已经又多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它丢入传送门的卓阳。
“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他走？！”玄天阴笑着凑进莫离的脸，“告诉你，那个是九天学院的传送符，不管你选的是谁，我都不会让他走的，丫头，这一次，你认输了吗？！”
“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人！”莫离费力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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