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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哭诉(1 / 1)

四针入穴,欧阳倩幽幽地叹了口气,头靠到小玄另一边胸口,眼睛没睁开,神志未清醒。又或许潜意识里觉得躲在黑沉沉的梦境,不用去面对残酷的真实世界真好,就不愿醒来。

小玄看到欧阳倩身子动弹了,心多少也放了下一分。

陆钟说:“欧阳侄女还得服我秘制的灵药,伤情才会稳定。”

小玄点了点头,没说话。心想:你救她,还不是为玉墓鲁光,跟医德贴不上边,用不着我谢。

王栋自从烁剑门的到来就开始双腿发抖,不知所措,等他听到窗外的人跟陆河姚清边说话边走进了院子,问陆钟:“我怎么办?”

陆钟正等着他这句,冷冷地说:“只有我救得你,不过,我是开医铺的生意人,不干没回报的事。你拿什么来回报我?”

王栋咬牙说:“你说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想要钱,我回去跟父亲说,他立马送一个坐银山来。”

陆钟嘴角扯出嘲讽之笑,说:“你顶多是左册的私生子,他再怎么痛你,也比不过正房生的三个儿子。否则怎么会把你送到铄剑门,丢你进火坑?再说,我陆家,还缺钱吗?”

王栋听着门外的脚步,象是每只脚踩到他身上,脸皮抽搐,说:“你是不是想我也给你传玉墓鲁光的消息?我答应你!”

陆钟听到了想听的话,却只是轻轻一笑,说:“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没逼你。既然你想进清风斋,我也有个见面礼给你。”说着从欧阳桑身体上取下那根细如他嘴上的胡须的金针来。在烛光辉耀下,那针闪铄金光。陆钟举着金针对王栋说:“这根针叫‘引魂针’顾名思义,就是要把人的灵魂召引到我的手中。它便是我礼物了。”说话时,手指一弹,一道金芒没入了王栋的丹田。

王栋只觉针没处象蚊子叮了一口,先是微痛,后觉得骚痒,想伸手去抓,陆良说:“别扰,越扰它越往里钻。我手里有止痒药,先服一济,后每月圆之时,再从我手取一济服了。包你无事。当然喽,无事,也是在吃了我止痒药之后。哪次遇着我伤风咳嗽,爬不下床,或是心情不好,出不了门,送不来解药,你就会全身发痒,忍不住把自已的肉撕下来。”

小玄心想:不知他送给多少人这个“礼物”,在给受礼的人介绍“礼物”使用效果时,顺溜得不用打腹稿,张口就来。

王栋腿无力,支撑不住身体,软绵绵地坐倒在小玄身后,依靠床柱,两眼失魂。

陆钟轻蔑地说:“你这个阴鬼不收,阳官不要的奸诈小人。不给你套个紧箍,谁敢放你出去。”小玄心想:这老牲畜,不会给我也来这么一手吧?

王栋失魂落魄地问陆良,“铄剑门来了,我怎么逃过这一关?”

陆钟盯着小玄,对王栋说:“只有一个办法,找头羊替你顶上去。”他是说要找头替罪羊。

小玄心想:老牲畜要找的这头羊有名字,姓陈名玄,玄剑门掌门,梅花镇一号大哥,桃县大刀队十人长兼副领队,欧阳倩的老公,本老爷我!老牲畜,你信不信,我以后还要给那头羊安个名头,陆家二儿媳妇的奸夫。

王栋还想问祥细,听得人声和脚步声到了正堂,就闭嘴不言,努力地站起来。他本性坚毅,虽遭遇变故,但有一线生机,便要重振旗鼓,勇敢面对。

姚清先撩开门帘进房间。她身后跟进四位背负长剑,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进屋后,就冲到床前看欧阳桑。见欧阳桑如石头般僵硬地坐在床铺上,脸角流出的血未干,白衣成了“红衣”,个个悲声大呼:“桑哥!你怎么就死了!也不等等我们。我们来晚了,呜呜……。”铁铸一般的汉子,哭得象受委屈的三岁幼童。

王栋也哭了,那样子看着比他们还伤心。“呜呜,师父,二师叔,三师叔,四师叔,五师叔,他们都来了,你睁开眼看看啊,师父,徒儿无能,让你死在旎剑门手中。是徒儿不孝。”

房间里传出哭声,门外便旋风般冲入十八名青年剑手,同时跪在地上。个个放声大哭:“师父!徒弟们来看你了!你不能去啊!……”这些人都是欧阳桑的亲传徒弟。

灵山这时竟然跟着烁剑门的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放声大哭,“欧阳大侠啊,你是我和小玄的救命恩人,把我两人从恶人救下来,还没等我俩报答就去了。我只好在家里给您立恩德牌,每年过节,给您烧香叩头。您老人家临终前还把女儿许配给我兄弟,这让我兄弟只是来世做牛做马难所您恩情的万一啊……。”

灵山这一哭述,把小玄陆钟王栋吓了一跳。小玄反应快,跟着也边哭边道:“岳父啊!你怎么把倩儿许配给我,两眼一闭,双手一撒就走了呢?也不给我操办下婚席,我找哪个给我主婚啊?小玄不懂事,这些娶老婆的事哪会啊?要是办砸喽,您阴间可别怪我啊!我的好岳父。”

小玄哭声比其它人都大,说的话都被他人听到。铄剑门的二十二名剑手,不禁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他。陆钟又气又好笑,心想:这两小子真是机灵,知道我要欧阳桑的死栽赃到他两头上,就先下“嘴”为强,把欧阳桑临终嫁女的事给说出来,断了我后面的要说的话。哼!你以为来了二十二个剑手我清风庄就怕了?陆钟默不作声看着小玄、灵山、王栋怎么把假哭的戏演下去。

小玄的哭喊继续,“岳父啊,倩儿的伤已经让这老……”他差点把“老牲畜”三字哭出来,“老大夫治好了一成,还剩九成。我身上没钱了,给不了药费,而老……老大夫见我没钱就不给我老婆看病,您说我怎么办啊。”

欧阳桑的三师弟,忍不住问道:“你谁啊?哭叫个啥子嘛?”他是川人。

小玄不回答,接着哭:“你临终托女给我陈玄,我是高兴得很,可是谁为做我的主婚人?岳父啊,你怎么不给我立个字据呢。白纸黑字,写明你女儿欧阳倩就在半时辰前嫁我陈玄。那才靠谱啊。好岳父,现在你要我怎么进欧阳家门啊?新来的铄剑门英雄都不认识我。清风斋的人对我又不好,他们才不会给我做证。你那个好徒弟王栋,心被狗叼走,是个白眼狼,打死他也不会帮我的。好岳父。您说我怎么办?”在看似痛彻心肺的哭诉里,小玄把想告诉铄剑门的人的话都讲了出来。为了陆钟能给欧阳倩的伤,还不能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否则挑起清风斋与铄剑门的仇恨,受害最重的是欧阳倩。

陆钟负手站在床边,冷冷地听小玄把话说完,他本以为小玄会把真相全盘托出,清风庄跟烁剑门兵锋相见,心中拟下毒计,今晚进清风斋的二十二名铄剑门剑手全杀死!以陆家四人之力要杀死四名铄剑门二阶剑手,十二名三阶剑手,虽然难点,但也不个棘手之事。二儿陆河,就能瞬间斩了两名阶剑手,我与姚清名杀一名三阶剑手,也喘不了几口气。余下的三阶剑手就是打扫灰尘的小事。但后来,听小玄并有把事情说完,留着关键之处,心一动:这小子,很挺机灵,知道要是打起来,我会撕破脸皮,一并把他杀了。于是等着看小玄怎么来圆这个场。

铄剑门的人越听越迷糊,这个身体奇雄的少年,坐在欧阳桑尸体前边,怀里抱着欧阳倩,又哭又叫,嘴里说什么“老婆”“婚席”“药费”“白眼狼”“主婚”,说得乱七八糟,但意思听得好象是说,欧阳桑在死前把女儿许配给他,他现在正为证明正身而烦恼着。陆神医为了药费的事停了治疗欧阳倩。这是算哪门的戏?一向沉稳厚道的欧阳桑怎么会出干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奇事?欧阳倩是烁剑门的公主,岂会吝啬几个药钱。

铄剑门人当中遇事较冷静的欧阳桑四师弟周杰抹干泪水,走到床边伸头去看欧阳倩,见她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双目紧闭,正处于晕厥中,便对小玄说:“小兄弟,你先别哭,把事情好好的告诉我们。”

小玄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说:“你能为我作主吗?”

周杰点了点头说:“能!”

小玄把头摇得像拨浪豉一样道:“我不信,除非我爷爷,铄剑门掌门来我才说。”

王栋站在旁边怕周杰真问出个什么事来,就说:“我们先把师父,……师父你好可怜啊。……收俭入棺吧,其它的事回铄剑门再谈,师父……你醒醒啊……。”

周杰问小玄,“你为什么骂王栋是白眼狼?”

这问题问得王栋心狂跳,也促使陆钟和陆河运起“黄经”内力准备动手杀戮。王栋是他了解玉墓之光的途径,定不会让他奸细身份暴光而被铄剑门扫地出门,接近不了玉墓之光的秘密,这对于陆钟来说,就是个重大损失。欧阳倩虽然还在手,但不能证她起得多大的作用。双管齐下才保险点。为了玉墓鲁光,为了鲁公两百年修练功力,要他陆家杀多少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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