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笑着拉起了夏荷的手说:“我替我们家娘娘先谢过了!程小主侍疾回来,想必也累了,就不用来回跑了,程小主的心意,我家娘娘知道了。我是来看看春桃的,她伤的如何?”
夏荷看着杏儿的笑脸有些发愣,很不适应地抽回了手。杏儿尴尬地搓了搓手。可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
这几日在长春宫中,正殿的那些人什么时候跟幽兰轩的人这么客气过。虽然没有刁难她们,可是也没给过好脸色啊。今天杏儿这是怎么了?
夏荷心中虽疑惑,可是也不敢怠慢杏儿,忙说:“杏儿姐姐有心了,春桃刚刚睡下了,太医说伤口不是太深,有御药房的伤药,早晚涂抹应该不会留疤。杏儿姐姐跟我进来吧,我这就去叫醒她!”
“不用了,不用叫醒她了。我就是奉娘娘之命,给你们家小主送些伤药,都是刚刚皇上赏的。娘娘还说了,等你们小主回来,过来禀报一声,也好让娘娘放心。好了,我就不耽搁了,娘娘第一次有孕,难免事多,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春桃。”
夏荷送杏儿到幽兰轩院门口,客客气气地说:“杏儿姐姐慢走,我替我们家小主多谢娘娘挂心!”
夏荷一脸疑惑的回了屋里,坐在春桃的床边,跟春桃叙述了一番。
春桃忍着下巴的痛说:“这嘉贵嫔娘娘和三日前,小主去请安的那个嘉贵嫔是同一个人吗?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别是什么神儿鬼儿变得吧?”
因为下巴有伤,春桃不敢太张嘴说话。像含着一块热豆腐,含糊不清。又说出这番笑话,本来夏荷因为担心暮雪,就一直愁眉不展的,听了春桃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轻轻地捶了一下春桃:“你呀,伤了嘴都拦不住你多话,轻声些,人刚出了院子,小心些被听了去,又是麻烦!哎。。。。。。”说着又伤心起来了。
“还不知道,小主的膝盖伤的如何了?你不是说看见她直直地跪在碎瓷片子上了吗?”
“是呀,可是当时太乱了,我顾不得看了,走的时候,皇上又在,我也不敢问。”春桃自责地低下头说。
“那。。。。。。那现在怎么办呀?”夏荷急的又要流眼泪。
“李公公不是说了吗?皇后娘娘心慈,肯定会给小主请太医的。对了,小福子回来了吗?他在宫中肯定比咱们俩说得上话,让他去打听打听小主的情况呗!”
“我还真没留意,你们去了大半天都没回来,我只能让画末去正殿打听打听,谁知画末回来就说你们出事了,我急得跟什么似是,哪里顾得上他回没回来。”
“我去看看,如果他回来了,顺便就跟他出去打听打听小主情况。”春桃急急地穿鞋下地。
“你刚回来,这还有伤呢,我去吧!”夏荷担心的说。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跟小福子熟悉些,说话方便。刚才御药房的人对我还算和气,小福子以前又是御药房的,我们去那里问问有没有跟齐太医说得上话的。你在宫中跟画末把伤药准备好,一并干净的换洗衣物,再烧些热水,供小主回来后用!”
春桃干脆利落地交代完事情,直奔太监轮值的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