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签好协议,领到钥匙以后,一家三口来到了新房子。进到屋里一看,两室两厅,两水两气,南北都有凉台。厨房有4米多,卫生间也有两米多,居住面积有70多平米。再看前后窗外,有大片的蓝天,视野十分地开阔。前房主的装修也不错。客厅与餐厅分开来,客厅和主卧室一样铺上了地板,可以住人;客厅与餐厅的中间采用了木质的软隔断,隔断一米以上装着玻璃窗,里外都显得格外的亮堂;餐厅的地面铺着高粱米色的地砖;厨房和卫生间也都镶了墙砖,地上铺了马赛克;所有的门口和门板,都用水曲柳的胶合板包过,显得朴素又大方。实在是太好了。我们都感到:这几年受的苦和遭的罪值了。现在能够住上这样的房子,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我们为了让儿子,在上大学以前住上新房子,准备简单地粉刷一下墙壁。并且,把北凉台破旧的木窗换城塑钢的,把厨房和卫生间的顶棚装上PVC板。说干就干。信不过马路边的民工,我照例去找了老同学小灵。请他给我们介绍几个托底的师傅,来给我们装修。小灵来到我们家一看,惊叹道:“啊呀!我说,你这也是享受团职待遇了。”
我有点不无得意地说:“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小灵话题一转:“挺好。哎!徐强考上哪了?”
秀莲高兴地说:“辽宁警校。”
小灵说:“吆!那出来就是警察呀!”
我心里高兴,却平静地说:“只是听说,毕业后能分配。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那!”
小灵说:“现在犯罪的太多,秩序也比较乱,需要的警察多,肯定能分配。”
秀莲开玩笑地说:“到时候不给分配,就找你呀!”
小灵,也半真半假地说:“行!到我们家当警察去,我给他开资。”
大家哈哈一笑后,又说起了我们房子装修的事。我们对小灵说:“你是行家,可惜现在上班没空,只要帮我们买好材料,再介绍几个牢靠的人干活就行。”
小灵一口答应了。他很快帮我们买来了木方、PVC板、大白粉、涂料,还有凉台要用的保温砖、水泥和瓷砖,领来了干活的师傅。最后,他跟我说:“你们儿子上警校和分房子的事,我跟黄文清他们说了。大伙都为你高兴,让我告诉你,让你请客。”
秀莲在任何事上,一直不愿张扬,保持低调。一是怕给大家添麻烦,让大家破费;二是怕人们笑话我们。她抢着说:“请客没问题。就是别让大伙破费啊!”
小灵说:“到时候,我把饭店订好,你们只管买单,别的就不用管了。”
......
8月上旬,我们的房子装修好了。晾了几天后,我们雇请搬家公司搬了家。映红送给我们两幅窗帘,还把他们闲置的阿里斯顿热水器送给了我们。我们把热水器安在了卫生间里。小灵帮我们给热水器接上了水线,一打开水阀,喷头上极速地喷出了水流。小灵说:“这水太好了。”
我自豪地说:“你也不看这是谁家?”
秀莲说:“拉倒吧!要不是映红,你有这么好的热水器呀?”
小灵幸灾乐祸地问我:“掉链子了吧?”
我说:“没事。不管怎么说,咱们也该走运了。”
小灵说:“是,要不,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那!”
秀莲说:“是呀,他享福了。大伙可跟着挨累了。”
我由衷地说:“我谢谢你们大伙!”
秀莲说:“少来,不给我们气受就行了!”
小灵问:“还给气受那?”
我说:“那也是逼急了。再说,谁还没有点脾气呀?”
小灵劝慰道:“你这样不错了,该知足了。”
我由衷地说:“知足,知足了。”......
几天以后,小灵约齐了黄文清、齐琳、文秀、洪大川、黄家文、李强和付伟几个同学,一同来到我们家贺喜。大家看了我们的新居后,都说:“这房子又宽敞,又亮堂。实在是太好了!”;他们还问我:“徐卫东,这隔断咋没拆呢?”
我跟大伙解释说:“孩子姥姥要回我们这来,主卧屋是给她留的。北屋给儿子住。我们两口子就住这客厅了。所以没拆。”
文秀夸奖说:“想的还挺周到那!”
我说:“眼下有这个条件,要不,想也是白想。”......
小灵,为我们事先选好了十马路的一家饭店。大家冒着小雨,一起打出租车来到饭店,进了二楼的一个包房,大家陆续落座。这时,秀莲才想起,由于,从家里出来的匆忙,忘了带我用的羹匙。秀莲看到饭店的羹匙都是短把的,我的假手没办法用,她急忙转身到饭店外面去买。文秀得知后,怕秀莲对这里不熟悉,她也跟了出去。等秀莲和文秀她们俩回来,黄文清点好的菜,也陆续地送到了桌上。我说了声:“谢谢大家了!来,干杯!”
同学们都说:“别客气!我们看到你现在这样,儿子又这样为你争气,我们都为你高兴。”
秀莲也说:“多亏了大家帮忙。真的,谢谢大家!”
黄文清说:“好了,再说就远了。”
一向能喊不能喝的小灵,说:“就是。来、来、来,喝酒,喝酒!”
我们开始了美食、畅谈起来。我的左手坐着洪大川,他不时地为我添酒;秀莲坐在我的右手,为我不断地夹菜;徐强挨着他的妈妈。齐琳和小灵、德才一样,都是我小学的同学。齐琳坐在徐强右边,她细心地为徐强挑选好吃的菜。酒过三巡以后,德才急匆匆地赶来。大家都笑着说:“来晚了,罚酒三杯!”
德才陪着笑说:“好、好、好,我认罚!”
接下来,我们让儿子给在座的叔叔阿姨敬酒以表谢意,儿子照做。叔叔阿姨们,也对他加以勉励,对他说:“不要辜负了你爸妈的希望,为自己的将来打好基础。”
德才现在调到厂办做接待工作。他很会说话,满怀喜悦地对我说:“卫东,你儿子上了个好学校,我太为你高兴了。”
我欣喜地说:“谢谢!儿子喜欢去那,我想那也不错,就答应了。”
秀莲说:“依着我不同意。可人家爷俩意见一致,就那么报上了。”
大家都纷纷说:“去那就对了!警校多好啊!毕业以后,就是公务员,旱涝保收。”
同学们,在席间唱了卡啦OK,热闹非凡。每个人或一百或二百地给了我们礼金。盛情难却,我们向大家表示了深深地谢意......
自打高考以后,秀莲的姑妈、二妈跟徐强的姥姥和两个舅舅一样,经常打电话来询问徐强的情况。当她们知道徐强考上了警校以后,很是为我们高兴。当姑妈听说我们分到了新房子时,一再坚持让我们赶紧收拾房子搬家。为的是让徐强能在上大学前,住上一些时日,也好让亲戚朋友到家里看一看。我们在姑妈的催促下,收拾好房子搬了家之后,定于8月26日(星期六),请大家来我们家做客。当然,徐强要上的警校在大连。所以,我们没有告诉大连的岳母和徐强的两个舅舅来沈阳。
阳光明媚,日暖风和,天公作美。九点钟,秀莲到268车站接来了姑妈、二妈和姑家的二哥。二妈的膝关节有骨质增生症,平时走路都感到疼痛。到我们家上楼的时候,秀莲想搀扶她,她硬是不肯。一辈子要强的她靠着两只手,用力的把着楼梯栏杆,十分吃力地一步一步爬上楼来。随后,姑家的三位姐姐,孤家子的三哥,也陆续地来到了我们家。亲人们,交口称赞我们的儿子,考了个好大学;我们家分到了新房子。两位表哥,坐在我们儿子的身旁,语重心长地嘱咐他许多为人处事的话......
我们在前一天,就近在路口的风味馆,订了两桌酒席。告诉了众位亲友:“老景大姑身体不太好,就请她和他们家的姐姐们直接到饭店,吃完饭再来我们家做客,省的上两次六楼。”
在要出门时,秀莲给老景大姑家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时间到了,请你们来饭店吃饭吧!”
我们估摸着老景大姑,他们差不多快到饭店的时候,才邀请亲人们,一起到饭店去进餐。姑妈和二妈夸我们想得周到。......
在我们来到饭店的门前时,正好看到了老景大姑和三姐也到了这里。我们进了饭店,二哥和三哥提议,把两张方形的桌子拼到一起,这样大家聚到一起能够热闹点。亲人们七手八脚调配好桌椅,坐到一起分外地高兴。大家相互照应着为邻近的人添酒加菜,我们品着可口的饭菜,说着吉祥的话语,好不热闹......。
吃过午饭以后,我们邀请大家,再回我们家去坐一坐。老景大姑,在秀莲和三姐的搀扶下也上了六楼。回到家里,秀莲拿出预备好的毛嗑(葵花籽)和糖果,沏了茶水,还洗了许多水果。我们大家围坐在一起,唠起了家常。半下午时,哥哥和姐姐们,陆续告辞走了。二妈也说要打电话给他们家的大哥,让大哥来接她回家。姑妈说:“大老远地来了,回去干啥?好不容易来秀莲这一趟,就住一宿呗!一点也不实在。”
秀莲说:“就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上楼还费了那么大的劲,怎么着也得住几天再走。”
这几位老人都是我的恩人。要不是她们极力地撮合,我哪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妻子,哪有这么温暖的家呀?我也诚恳地挽留她们说:“二妈,姑你们谁也别走。你们看着了,这三个屋里都有床。又不是住不下,老景大姑也留这。要不是你们,我哪有今天那?”
二妈说:“卫东真会说话。”
我激动地说:“我说的是心里话。”
在我们的邀请下,姑妈说:“行了,都搁这住一宿。”
老景大姑家的三姐,回家去为大姑取药。晚饭后,她和五姑娘一起来我们家,大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唠嗑,直到很晚。......
第二天,二妈、姑妈和大姑,离开我们回家去了。当天,姑家的二哥和姐姐们,每人给了我们一百块钱;三哥给了我们三百块钱;老景大姑给了我们五百块钱;三姐给了我们二百块钱;二妈、姑妈和二妈家的大姐,每人给了我们五百块钱。院里的映红、张淼、林大哥,幼儿园的方姐,各给了五百元,陆阿姨给了一千元;还有许多朋友和同事也送来了礼金。我们知道:他们送来的不只是金钱,而是深深地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