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坏。”男人接住了她的鞭子,睁眼看了过来。
“你认识我?”
他站起身,是要出来穿衣,但沈浅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涩。
君衍无奈的笑了声,拂过轻纱遮住她的视线,轻纱落下,他已经穿上了黑袍。
白衣黑袍,冷冽中还带着邪气,就跟那株血莲一般,庸邪魅惑,偏偏那身上那股冰冷气质,让人不敢对他生出很忙邪念。
“你是神帝?”
“算是吧。”
“那你头发怎么是白的,该不会是哪来的小魔神,冒充神帝的名头,招摇撞骗吧?”
他修长手指绕过一缕发丝,“白头发就不能当神帝吗?”
“也不是,就是看你邪里邪气的,跟黑渊下面的那些魔神一样,哪里像承载天道意志,统领万千众神的神帝。”
对方静默了片刻。
“众神凋零,神帝也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君衍说,“你刚醒,就没有别的想要问我?”
两人回到大殿,桌上已经布满了酒菜。
沈浅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挑挑拣拣的看着满桌子香喷喷的佳肴,哼了一声,“确实有很多疑惑,但我不相信你。”
所以也不会问你。
君衍黑眸有缕红丝穿瞳闪过,他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其实,你可以问的,我不会骗你。”
“我说了,我不信你。”
“为什么?”
沈浅也怔愣了下。
从见到他第一面开始,沈浅心里就很排斥他。
她不相信他,也只是跟从自己内心的感觉,并没有为什么。
“我看你不像好人,所以不相信你。”
君衍轻笑,“那你真说对了,我确实不是好人……”
亲手杀了你,逼你神魂几乎全部消散,仅存的一缕魂魄也休养了千年之久,你若是记起来,就不是不相信我了,恐怕会恨不得亲手扬了我的骨灰吧。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你以后就住这,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可没说要住下。”
“不住这里,那你还想去哪?”
“关什么事?”
“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噗!咳咳咳!”
沈浅被酒水呛住了,咳得撕心裂肺。
“慢点喝,我又不跟你抢。”眨眼间,他坐到她身边,长臂一揽把人半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替她轻拍着后背。
“滚开!”沈浅抹了把咳出来的眼泪,甩开他的手臂。
沈浅最后还是离开了神殿,临走之前,君衍许诺说。
“浅浅,我说过不会骗你,你若是想知道什么,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离开神殿,沈浅没多久就又被衡渊捡回了家。
可惜衡渊之前一直没有出无垠之海,并不清楚虚空之境中发生的事。
他派人去打听,可经过了千年,虚空之境还存活的众神,要么投靠了祁召,要么就是刚刚晋升上来的新神,什么都不知道。
衡渊能打听到的,也只是被人传了多少口的一星半点的事实,跟真相早就大相径庭。
衡渊告诉了沈浅之前的记忆,关于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变成现在这模样的事情,她记不清楚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