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合上扇子,“母皇,您可知儿臣为什么一定要替风月赎身吗?”
“为什么?”女帝自然是端着高冷的大老板形象,这句是某个沉迷吃瓜的群众不自觉接的。
“因为他可是儿臣的救命恩人!”沈浅说:“儿臣有次喝醉酒摔倒在河里,是他跳下去救了儿臣,后来儿臣发现他竟然是倚栏院的公子,所以才会一直往倚栏院跑。”
“可恨那倚栏院里的嬷嬷贪心的很,她见儿臣想要赎出风月,就一直不答应,还告诉儿臣,风月是她倚栏院的人,是要帮她赚钱的,儿臣如果真把风月当成救命恩人,就包下他,这样别人就不能点他了。”
女帝已经铁青了脸。
这倚栏院的人是把她的女儿当成摇钱树来敲诈了!
墨兰虽然心有惶恐,但想到墨浅空口白话,她可是有证据的,稳了稳心神,沉住气。
沈浅也惊讶,这样了,墨兰还能这么淡定。
不过没关系,大招还在后面,“母皇,那倚栏院嬷嬷借此机会把儿臣当成她的钱袋子,儿臣又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为了救命恩人,儿臣几乎把所有积蓄都给了那嬷嬷。”
说着,沈浅从怀里拿出一张凭据:“母皇如果不相信,可以看这张凭据,再若不行,大可把倚栏院里的人全都带来问话,他们可不止一次见到儿臣交给那嬷嬷银票。”
高位上,女帝拿着那张“账单”,气的冷笑,“去,给朕把倚栏院所有人抓起来!”
“陛下!”墨兰不敢相信,“陛下,这些都是皇太女空口白话,并无证据……”
“你自己滚过来看这是什么!”女帝把手中的纸扔向墨兰。
轻飘飘的一张纸,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离女帝不远的台阶上。
墨兰不敢起身,只能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过去。
她拿到那张纸,看到上面写的银子数额后,额头冷汗涔涔。
这个蠢货,她只是吩咐她可以多诓骗墨浅一些银钱,她怎敢背着她做出如此之事!
两个菜,一万两!!
她这是怕别人看不明白故意强抢墨浅的钱吗!
墨兰知道自己今日已无法再把墨浅拉下水,赶紧哭着认错。
“陛下,臣也是被那个贱妇欺骗,误会了皇太女,臣甘愿受罚。”
这一次,她败了!
呦嚯,这个时候还不忘甩锅。
不过,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完事了吗?
沈浅坐等看戏。
满朝文武有不少被墨兰拉拢的,这个时候不缺为她说话的人。
况且墨兰也说了,她只是受了蒙蔽,女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恰好,这个时候,内侍女官来禀,说是倚栏院上下已经全部被缉拿。
墨兰攥紧朝服,她刚才把关系撇的太清楚,这会儿倒是请求都不能开口。
沈浅施施然站起身来,“母皇,不如这样,就让廖将军前去审问那倚栏院的人,还儿臣一个清白,也看看那倚栏院背后到底有何依仗,竟然对当朝皇太女都敢敲诈。”
墨兰求情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她低着头,差点咬碎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