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扒得只剩一个大裤衩,但这会儿还是热的鼻尖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沈浅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这会儿是又热又黏糊,她把搂着自己的手臂拿开,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还没走一步,床上的人又从身后黏了上来。
“放手,热死了。”
“不放。”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后传来他委屈的指责声,“昨天晚上你抱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热?你就是得到了就不稀罕了!”
“……”沈浅试图狡辩:“今天比昨天热……”
“那我让人再加冰块。”
“……”
“我不管,你让我晚上来找你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没有,太热了,不想。”
“你是不是不热就想了……那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起身,随意披了衣服,把沈浅搂在怀里,带着她去往鎏金山庄后山。
后山是历任盟主私人领地,外人不得踏入半步。
粟裕带着她七拐八拐,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池子温泉。
沈浅走过去伸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早知道你喜欢在外面,我早就带你来了……”他贴上来,双手开始不老实。
沈浅:“……”
——
在第三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里,粟裕非常骚气的换上了他那套枫红色的袍子,一出场就虏获了在场所有雌性的心。
“骚里骚气。”沈浅半眯着眼窝在椅子里,在心里评价了一句。
今天高台上正中间那把椅子坐的是朝廷派来的一个王爷,听说是当今皇帝的亲王叔。
沈浅捏着右手,问一旁抱剑而立的红莲,“准备好了?”
红莲点头:“教主放心。”
今天高台上的气氛明显不对劲,连带着底下的人都安静如鸡,不像前两日那样吵闹的跟菜市场似的。
那位老王爷挥手,穿着朝廷侍卫服的侍卫下去,不一会儿就抬着一个担架出现。
不出意外,上面躺着的应该是个人,被白布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是个死人。
那位王爷突然朝这边看了一眼,那一眼,眼神不太对。
沈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躺着的人的面孔,看清是谁后,沈浅自己都小小的惊讶了下。
当然,她惊讶不是因为看到死的是那位崆峒派掌门,而是这位老王爷竟然会用这么直白又愚蠢的办法诬陷她。
底下的人忍不住小声讨论,眼神在邪月教这边频频打转。
啧,愚蠢的吃瓜群众。
这些明显是不带脑袋出门的吃瓜群众,稍微带点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邪月教是绝不会这个时候杀崆峒派掌门的。
崆峒派的掌门突然死了,那位王爷料想邪月教肯定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但他没想到,那位教主就这么没骨头似的坐着,别说问了,就是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沈浅不搭理他,他也不能干坐着,想要计划成功,他只能先开口,“邪月教主,您的属下昨日把崆峒派掌门打成重伤,今日本王的人就发现了他的尸身,不知教主可有什么要说?”
他想着,邪月教的人知道是被人诬陷,这会儿肯定会解释两句,但他没想到,沈浅就是这么个不走寻常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