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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猎神与神猎(一)(1 / 1)

蛛后罗丝的献礼记在下面。有恶魔两万六千四百二十,有兽人一万八千六百二十四,有人类三万一千零三。毒和血灌满了飞鹰要塞。

这是蛛后罗丝觐见传密人路西法的献礼,至此宣布罗丝蛛后是诸神时代第一个应邀降临的神灵。

作为罗丝攻击的首要目标的天问却安然无恙,甚至月之痕都毫发无损。

巨大的毒液团被迪蒙的黑暗剑气一分为二,在巨大骨墙上撞击的时候依然疯狂地腐蚀着,天问的死亡魔力也极速灌注到脚下的魔法阵中,以补充损耗的护盾。

未亡人坚定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凭借主人灌注在自己身上的魔力,把自己作为魔法阵节点快速调动起来。克尔苏加德负责把昂什纳多丧钟召唤出来的幽魂组织成幽魂护盾,准备着第二层防御。

好在天问的魔力储备和魔力控制都勉强足够,腐蚀性毒液总算是被骨盾抵挡下来。而最主要的神威属性也被虚空魔力风轻云淡地抹除了。

后天神灵的攻击危险性不仅在于声势浩大的澎湃能量,更主要的是攻击中附带的神威属性。就像龙威一样,那是源于高生命维度的压迫。后天神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不过是一种高纬度的生命体罢了。他们不同于龙类,后天神灵不仅具有独特的生命维度威压,并且还能通过自己领悟的世界法则把这种独特的威压融入攻击手段,造成最致命的打击。

很不巧,天问头发上残留的虚空魔力并不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之内,轻而易举地抵消了神威攻击——神秘屈从于更高的神秘。当然不是说虚空魔力高于世界法则,而是在世界法则中虚空魔力高于神威。罗丝的下马威也没能伤害到天问,不过余波之下的战场却成为悲剧的舞台。

骨盾被撤去的瞬间,愤怒的咆哮震耳欲聋。不论是恶魔还是飞鹰要塞的战士无一例外怒吼起来。

兽人的兄弟被腐蚀成黑色的烟雾消散,人族的战友拖着仅存的半边身子在痛号中被逐渐腐蚀殆尽,恶魔的挚友不得不斩下头颅以终结痛苦。

前所未有的愤怒灌注在他们头顶,更不用说最接近袭击中央的战场了,无一生还,在绝望和痛苦中化为黑烟。

大地还在嘶嘶地冒着白烟,从这沼泽般的黑色毒液中冒出气泡,恶心得令人作呕。月之痕所站立的地方就像沼泽中一片干燥的高地,猩红的鲜血没有蔓延上了,黑色是毒液也被最后低矮的骨盾隔绝在外。

天问看向北方,他能够感知到有视线从那边过来,不仅是迪蒙,还有罗丝。但同时他也知道,有魔龙从浅眠中已经睁开眼,咧嘴而笑。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月之痕乘着幽灵龙离开时,恶魔也来不及阻止了,只能气愤地瞪了幽灵龙一眼,在被附魔骨矛贯穿的几个猎龙种恶魔从空中坠落后,再也没恶魔追击月之痕,只能把愤怒发泄到战场上。

这是罗丝觐见传密人的第二天。

月之痕闲散在摩丝庄园,连带着娜西阿姨也处于听调不听宣的状态,和月之痕一起闭门不出。

誓约骑士现在整躺在病床上修养,身上多处缠着洁白的绷带,浓郁的药味闻着都觉得舌尖发苦。金发在些许阳光下闪闪发光,清亮的璀璨翡翠色瞳孔圆润而饱含思绪,显得分外迷人。她注视着坐在床沿的那个红袍男子。

披着纯红的柔软袍子,雪白细腻的肌肤让最美的女子都要自愧不如,英俊的脸庞和深邃的瞳眸让人仿佛被吸入星空。银灰色的不详长发静静披在身后为他添上一抹妖异神秘的美感。

如果师是女人,一定会迷倒很多人吧。但是,她得坦诚,男人也是可以达到祸国殃民程度的。

金发的誓约骑士傻傻地笑起来,翡翠色的眼睛眯成弯月,看起来无忧无虑。

“笑什么?”天问偏偏脑袋,表示并不能理解她的笑点在哪里。灰色的长发从背后散落,让他不习惯地捋回去。

“我感到幸福,所以我笑了。”莉亚迪或者说应该称为——阿尔托莉雅这样解释道,淡笑着阐述不为人知的事实,就像分享什么秘密一样。

天问却并不认同:“你会毁了自己。”

濒死体验带来的感情不是小事情,更何况还是那样糟糕的战斗场景。这样急剧变化的感情没有得到合理的宣泄将会积压在心底,在往后或许被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引发,那结果就像炸弹爆炸一样,“pong”一下就能把人炸得万劫不复。

“一点也不勉强。”金发少女笑起来,如同冬天的太阳一般温暖,“我不会忘记和死亡之间的距离,也不会压抑心中的悲痛,我不会假装对罪孽毫不在意,也不会在你面前伪装什么。你是我的师。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这是你给我的新名字,不是吗?”

天问看了她两眼,随即把脸扭回阴影之中,只留下侧脸给阿尔托莉雅。天问沉默不语,以消极面对阿尔托莉雅的热情。

他畏惧,他知道自己畏惧,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从来遗世独立的恶魔大人感到困惑和动摇,似乎是自己立足于世界之外的状态在崩溃。

或许迪蒙是对的。天问,楚忆轩缺失了私‖欲,或者说压抑着私‖欲。或许乌星说得是对的,他不仅缺失了私‖欲,对爱的认知也不过是自己在束缚自己。

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懵懵懂懂,凭借自己迷信的直觉做自己认为应该要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为了爱,或者私‖欲,然而也只是看起来。

我本该这样做。

他不能再这样骗自己了,天问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迫近,他不得不认识自己,正视自己。他知道那个东西被自己亲手封印在自己身上,和自己融为一体,同时被封印和流放的还有一些他自己也难以言明的东西——缺失。

翡翠色的眸子黯淡下去:“逃避吗?也是呢,师一直在逃避呢。”

天问重新把脸扭回来,却看到阳光边缘的阿尔托莉雅仿佛陷入了灰暗,心灰意冷的失落。

“对哥哥也是,对查尔斯也是,对我也是,就算对仙音、绯、乌星、倾语,你也是这样,你已经习惯了吧。”阿尔托莉雅在柔软的白色枕头上含着泪水,突如其来的感情让她几乎崩溃,但又不想在师面前做出这样无能的姿态。

“我们敲门,你不回应。你探头看窗外却从来隔着墙。把我们耍得原地找尾巴……真是,好不公平哦。”

“别说了。”天问有些难受,他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知道自己的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空洞的感觉在他心底扩大,就像深渊张开了口,要把他吞噬。

金发少女不再说话,痛苦地闭上眼睛。恨铁不成钢,大概就是这种感受吧?她不自信能够在诸多追随者中胜出,博得师的宠爱。但如果师连心扉都不曾敞开过……恐怕我们连祝福的权力都要失落。

真的,好不甘心。

“如果可以的话,”天问有些迟疑,“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在这里,”乌星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月之痕的成员也依次走进来,不算大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但好在体温也充填了冬季的些许空缺,“我们一直都在。”

天问迷茫地看了看大家,看到了坚定和暖意,他似乎陷入更深的迷惘又像是找到了方向,就像被突如其来的感情冲昏头脑,迷失于快乐或绝望:“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倾语的瞳孔瞬间缩小,慌乱地抱起菲黎捂着半边脸,只露出惊魂未定的眼珠。

“一切都会结束的,至少我们能认知到这件事,不是吗?没有什么比这更幸运的了——我们知道我们的不同。”乌星对命运不乏愤怒,对生活不缺热情和倔犟,他相信梦里能到达的地方,总有一天脚步也能到达。既然能够知道军团长的缺失,他就相信自己能够补全这个缺口。他的信仰从未动摇过,只是这信仰如同美酒在不断的酝酿和沉淀中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如果真是这样,那月之痕也都喝得酩酊大醉了吧——这个迷人的恶魔!

天问摇摇头,银灰的柔顺长发闪动着虚空魔力独有的光泽,似乎在摆脱什么困扰:“就这样吧,现在——嗯,今天或者明天还有麻烦的事情等着我们。”

天问站起身,银灰的长发顺着鲜红的袍子肩头滑落,右手修长的两指夹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淡绿色药丸轻轻塞到阿尔托莉雅口中,随后站直身子:“好好休息吧,你还有大把时间为你犯的罪忏悔,而不是现在,明白吗?”

金发少女脸颊两边腾起红霞,双唇被温润指尖触及的瞬间让她感到酥麻的快‖感,这让她产生极大的害羞和负罪感。大脑短路状态的她只能含糊地应一声,娇小的身躯在绷带的包裹下强撑着蹭进被窝,试图掩盖自己的小秘密。

当然,或许在月之痕眼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但军团长说得确实不错,蛛后罗丝绝对不是安分的主!

首先是罗丝神位的由来本身就和月神结仇,黑暗精灵和精灵素来敌对,其次是迪蒙和天问联手坑死黑暗精灵的军队。再者就是月神虚影赐福给天问,对天敌力量的仇视。

还想那个以欺诈和背叛为神职的蛛后罗丝会安分守己?应该说,会受邀参加这诸神狂宴的后天神灵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吧!

毕竟,这可是受神明默示的乱场呐。

再加上那三个无法无天的大魔王,谁要是说这些满怀恶意的家伙能相安无事,那一定是开玩笑!

猎神的游戏和神猎的游戏同时开始。一边是对后天神灵毫无敬意,把渎神当做自己乐趣和目标的恶魔。一边是视生命为玩物的后天神灵。这可以是生命对赌的狩猎游戏,也可以是直接关系着幻世未来局势的战争。

把战斗变成战争,把战争当成游戏。

这就是诸神和魔王。

但是我来了!

天问又变成那个从容不迫而自信飞扬的天问,变成那个运筹帷幄的恶魔大人。

现在,我说了算。我是手握最终胜利的月之痕,我是天启的亡灵法师。

“休息时间结束,我们的游戏开始了。”天问收到幽灵呈递回来的信息后这样开口道,嘴角勾起的自信是那样迷人。缺失,并不能击垮他,反而更加激起他遗忘多时的斗志。以残破之躯向命运发起无畏冲锋,人生的激情不过如此。“让我们,去收割胜利。”

罗丝果然行动了,挣脱神话的囚笼,她早已按耐不住复仇的冲动了。很不巧,看她神威移动的方向,第一个目标竟然是迪蒙。

嗯哼,也好,昨天那个大魔王恐怕是气得不轻吧?这样也遂了他的愿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和争夺猎神游戏胜利的机会。

“为了幻世?”仙音偏偏脑袋,看着身披着华贵红袍的天问。

天问笑着摇摇头:“跟着感觉走,恶魔可不应该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参与的角逐游戏,要么胜要么败。仅此而已。”

“与君共战。”乌星也笑了起来,至少军团长没有再以逃避让他继续失望。

说实话,这次天问并没有把握正面对抗罗丝,甚至不敢保证能把月之痕完整地带回来。他对后天神灵的认识依然不深刻,他知道神灵很强,哪怕是末流的后天神灵也有毁天灭地的威能。但他已经无路可退——时间,不多了。

幽灵龙呼啸着冬季的狂风被璀璨的金色灵力尽数隔绝在外,月之痕盘坐在幽灵龙那半透明幽蓝色的虚幻身体上,稳如山座。幽灵龙飞快地掠过北漠的荒凉之地,宛如一道幻影,从接近天堑要塞废墟的补给型城市起飞,月之痕在快速接近狩猎场。

“蛛后罗丝的神权不算多,”天问摊开永恒之书,这本书上面记载的东西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嗯哼,虽然一些已经失落的文明语言可能会造成一定阅读障碍,但天问好歹是天启者,就和师一样,没有不可领会之文。“除了最基本的神威和身躯之类最基本的神权,我们昨天已经领教了她的第一个神权,剧毒。触之即死,差不多就是那种程度,恐怕安德烈大预言术的净化也无能为力。第二个神权是阵地,会筑巢的蜘蛛有点棘手,在她的蛛网中作战,就算是巴卡尔也会吃亏。第三个神权是属神种植,这个比较……奇葩。罗丝可以把司职的黑暗精灵祭司转变为半蜘蛛属神,具有一定的神威属性。很少有神灵有这样的神权,真是恶心。那个过程一定不是美妙的事情。第四神权是黑暗,作为欺诈和背叛的女神,罗丝掌控强大的黑暗魔力,尤其擅长诅咒。”

“罗丝是蜘蛛女神,欺诈魔女,背叛女神,诅咒女神,剧毒女神,同时也是盗贼之神。可以怀疑她有相关神权尚且不为人知,我们只要……”

“恶魔!受恐惧颤抖吧!”一声冷厉的轻喝,用远古时期精灵的语言和晦涩的语法,裹挟着神威传得好远。“复仇即征程!”

月之痕互相交流了眼神,齐齐轻笑起来。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诸君,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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