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一直怕我记起来对吧!”
我笑着问她,看着她冷然的脸,即便是灵体也突然觉得疲累,夜冉,我们相爱,如今却像两个世界,而楚茵然和枫柳燚,如今枫柳燚却也不声不响离开。
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忽然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楚茵然却忽然开口道:“恨我么?”
我茫然的看着她,“恨你?恨你让我和夜冉分开还是恨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其实我并不恨你,因为没有你我本来也会死亡,根本就无法和夜冉在一起,而如今你却因为将我带来这里而失去枫柳燚,其实我很不明白,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觉得尼斯湖更应该很我才对。”
火光映在楚茵然的脸上,透出一种凄凉的惶然,衬得身侧冰雪构成的山洞更加与世隔绝
,楚茵然许久才再次开口,带着的却是厌倦和疲累:“我也很不懂,可是我没有选择,因为我是楚茵然,即便此时失去枫柳燚我万分不愿,可是···人生在世不是能够选择的,即便没有你,这世间的变数也太多,我和他只见阻隔的也更多,我并不知道,没有你我和他之间是否就能够走下去,我就能够阻拦他的离开。”
“但是找到你,带你回来,并且去寻找那些东西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我无法拒绝,其实我也很想将这一切完成之后,你回到二十一世纪和夜冉好好地在一起,而我和他,可能的话,我会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楚茵然的话低沉而微微嘶哑,像是带着哽咽,侧耳细听却又什么都没有,我微微叹口气
,对楚茵然的仇视却少了很多,想来他也不过同我一样是个可怜人,这人世间的诸多无奈我们都无法摆脱,如同她说的,其实若真的我现在二十一世纪,那先不说我是否已经死了,即便真的活着,变数又有多少呢?
有多少人深爱着那一人,可最后却因为那种种原本不在意的原因而彻底分隔两地,相伴到老之人不是曾山盟海誓的爱人。
谁又敢说约定的相伴到老不会中途变故?
我如今再想到夜冉已经没有那么浓的思念了,大约是我那分隔在幻境里的另一半神魂的功劳吧,缓缓坐到楚茵然身边,抬手抚上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此事我并不怪你,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这一切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凑巧了,我又怎么能将一切都怪在你身上?相反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倘若我没猜错的话,最后我可以慢慢修复神魂再获得一具躯体吧!”
楚茵然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确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我便很高兴,这样也就意味着,为其实是真的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哪怕这算是重生也好,再次复活也罢,只要能见到夜冉就很好。
大约是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让我太过于高兴了,竟然忽略了楚茵然那欲言又止的申请没有追问下去。
这一夜便就这么安静下来了,待到第二日早上的时候忘名已经早早等在了门口。
因为和楚茵然说开了,这一路上倒不曾出现我和楚茵然想看两相厌的地步,然而楚茵却是不复往日活泼形象变得沉默起来,时不时的便看着天空发呆。
也正是这样小狐狸所在我怀里沉睡,秦梦香也干脆将自己附身在一把雨伞里远远的跟在后面不远处,这样一来原本就沉寂的路程变得更加悄无声息。
三日后我们跟着楚茵然便停在了一座高耸入云的扇风远处稍作休息。
楚茵然这次再次简单开口:“这里便是曰夷山了,也就是幽冥门所在之处,我们再次稍做休息便前往山上,这次道幽冥门,虽然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但阮姨却不会骗我的,但是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倘若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无论如何···”楚茵然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忘名,“忘名你一定要帮我。”
忘名似乎一时间被楚茵然的话弄愣了,不禁皱眉道:“楚姑娘你也知道,我如今便是连自保也难,如何···”
“可我救过你的性命!”楚茵然一把打断忘名的话强硬道。
忘名一噎,我登时有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感觉,心想这楚茵然当真是因枫柳燚的离开受的刺激太大了啊。
忘名显然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可是看楚茵然的样子却又没办法反驳,许久之后才迟疑的点了头:“那好吧,楚姑娘所说,在下定然拼尽全力相助。”
楚茵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而原本平静的眉眼此时秀眉却忽然皱的紧紧的,瞬间便疼高身体往远处看去。
我觉得不对和秦梦香以及忘名也紧随其后腾身到半空中查看是何事。
只见远处曰夷山脚出乌压压一大片人,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一般。
曰夷山下正道派别熙熙攘攘,三大领头门派分别为罗扇派掌门清绮罗,梵天寺住持婆罗迦叶,太清门掌教妙玄真人在前方伫立。
其余门派皆以三者为首,聚在后方,声声呐喊:“剿灭落花渊,还天下正义,驱濯世邪气,还正道之凛然!”
幽冥门一方最前排一庄重的中年人显然是幽冥门掌门,只见幽冥门掌门始终不动如山,率五百弟子死死守住山脚,五百弟子各持法器布成天罡五行大阵,阵法启,入阵者不死不休。
正道中人似是已经吃过亏一般,此时只是远远看着却不敢贸然前行,想来是之前三大领头门派也曾派人前去破阵,想必肯定是无一生还,悉数被天罡五行大阵绞杀。
梵天寺住持婆罗迦叶上前一步:“阿弥陀佛,何掌门,落花渊作恶多端势必要除,而贵派向来与世无争,不问世事,悉心求道,为何要执迷不悟保全落花渊?不如让路于我等替天除害!”
幽冥门掌门依旧不动如山,垂目望着地面,梵天寺住持婆罗迦叶眼见许久无人应答自觉尴尬,退也不是战也不是。
却听不远处一个傲然英气的女声传来:“我落花渊何时扰过你们所谓的正道?你们这些没脸泼皮的淫僧邪道,你说替天除害,替的哪门子天除的哪门子害?还不是觊觎我落花渊众多美色,是也不是?”
一番话说得婆罗迦叶脸色铁青,身后的太清门与梵天寺众人早已怒不可遏,大大小小的声讨声音响起,竟是许多人骂说话女子不知羞耻。
幽冥门掌门终于有了些反应,回头看着落花渊掌事,也是他的妻子渊落花,《七界大全》上记载落花渊是颇负盛名(凶名)的一个存在,自古便是出产作恶多端的大魔头之地,折磨头便以曾妖界公主赤血妖姬先幽冥谷主发妻的姽婳为第一人,而这人之后又诞生不少魔
头,但因为幽冥谷夫人姽婳护着,这些年落花渊倒是沉寂了些许,正道之士倒也没有什么理由前来讨伐落花渊。
而着落花渊掌事五十年一换,代代掌事都会与幽冥门当代掌门结为夫妻,且落花渊掌事代代都叫做渊落花。
自然与之相对的也是幽冥门同样每五十年换一次掌门,却少了那一个固定的称呼名字。
渊落花长得婀娜多姿,婷婷袅袅,看起来三十来岁,身上满是数不尽的风韵雅致。款款走出,身后带领一干女子,个个风韵出尘,惑人眼球。
只是,走到天罡五行大阵中后,个个莲步轻移,身姿翩翩,与幽冥弟子易换身形间幽冥弟子全部快速撤离,其弟子皆眉眼淡淡毫无惊艳之色,似乎早已看惯了,自是对替换自己的女子淡淡一笑,随后聚集在幽冥门掌门身侧。
正道皆惊,想来这天罡五行大阵厉害,仅以五百人却是威力巨大,众人无可奈何,五天了,众人只是这般僵持,想要消耗尽幽冥弟子的精力,然后得以轻松破阵,踏过曰夷山直取落花渊杀个措手不及,然而此刻落花渊却赶到并且替换,这不是生生断了念头么!
只是,毕竟落花渊均是女子,天罡五行大阵必须男子摆阵,所以落花渊弟子摆不来,可是却不出了个另一杀阵,三千花杀,这阵法集合了幻阵和杀阵的精华,是以三千女子各执一花散出迷香,再以灵活诡辩的身法将之击杀,虽不及天罡五行大阵威力巨大,可却是变幻莫测!
而这三千花杀我当初在《七界大全》里面翻到的时候看到其描写觉得甚是危险变化之诡谲堪称当时奇阵,是当初幽冥谷谷主夫人姽婳还甚为妖界赤血妖姬是对付同样身为天界的无痕仙人的幽冥谷主楚潇痕是的阵法,为的是困住楚潇痕。
那是我便觉得看不到这阵法当真可惜,如今得以见到我倒是眼前一亮。
只是才这般兴奋的想看一看,边听旁边忘名的声音无丝毫起伏的响起,“啧啧,三千花杀,倒是厉害的上古奇阵,只是······这等阵法缺了那人,缺了那等绝境,也缺了那等死灵妖···威力也不过是真正阵法的十分之一罢了。”
闻言我觉得甚是奇怪,忘名不是什么记忆都忘记了么,怎么还能说出这番话?他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等我回头看他却发现他也很苦恼的一边敲这头一边在想着什么,很痛苦的模样。
就在落花渊中女弟子摆阵之后,正道一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想来他们现在并不着急,似乎还要等待后备力量,此时倒像是故意消耗幽冥谷一方人的实力以及摸清他们底细一般!
而幽冥门掌门则是眼带焦急的看着远方,而众幽冥门弟子就地恢复,也有些弟子吃了些东西才开始恢复精力。毕竟还未飞升,虽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辟谷,但还是有小部分人依赖惯了食物补充会吃些食物,而另一部分是还未到辟谷期。
只是,还不待幽冥门等人精力补充完全就见远方一阵烟尘滚滚,我一惊,凝神细看,竟然是兽族奔袭而来,若是正道与兽族一起袭击,区区一个三千花杀怎么抵挡得住!
思及此,幽冥门掌门沉重的望了一眼渊落花,见渊落花也正望向自己,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何晏立即招呼幽冥众弟子,基本都恢复了大半精力,大呼一声:“准备撤退!”
幽冥弟子便迅疾的与落花渊弟子变换身形,摆出随时撤退的姿态。
此时正道众人有的人兴奋不已,有的惊恐万分,更甚至正道三派领袖任务都是一脸惊愕的摸样,想来是各个想法不同,反观幽冥门和落花渊众弟子则是各个一副凝重表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由此可见两方人马人心安定程度了。
兽族各有修行之道,有些化形了的兽族飞在上空,而尚未化形的便在地上奔跑,乌压压的一大片,漫天遍地的灰尘肆虐在远方的天空,越来越近,那高大的野象、凶猛的狮子、娇小的兔子···
一群群聚集在一起,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是不可匹敌的野兽,让人看得头皮发麻,阵阵冷汗不止。
再看楚茵然的模样,这些“援兵”分明是前几日刚刚突破妖界结界大肆涌出的妖兽了。
正道中人看着那些野兽,有些人已经开始不安定了。
幽冥门掌门转头望向落花渊的方向,也不知道能否免了这场大劫,若不然怕是这么多代的幽冥门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可是自己没有退路,因为守护落花渊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使命,即便死也要守住!
感觉到手被拉住,幽冥门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心忽然就安定了,这里是自己的家,保护自己的家是男人该做的事,随即大吼一声:“为了幽冥门,为了落花渊,为了我们的家,我们要战斗到底!”
声音高亢,振奋人心,幽冥弟子与落花渊弟子也都神情振奋的大吼出声:“战斗到底!!!战斗到底!!!”
眼见着兽族快奔袭到眼前,幽冥弟子和落花渊弟子都握紧手中的武器,放弃了撤退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兽族已经停在了正道众人身后,化形的兽族也都纷纷落地,均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众人,而天上此刻只剩下一身黑衣长像微带霸气的男子,男子墨色长发飞扬在空中,俯视着对面的幽冥门,嘴角是戏谑的笑意。
所有人在看到那个人时,均有片刻的呆滞,此人样貌分明是魔界之人才有的摸样。
也仅仅只是一眼我便认出了此人正是当初偷袭楚茵然的魔界小魔君鹏骁。
鹏骁似乎十分满意众人对他的仰视,上上下下扫视遍了曰夷山脚那一千多人,啧啧两声,似乎是在耻笑他们人数之少不自量力,魅惑的声音响起:“难道就这么几个人守着?那你们怎么还没攻下来?也太废物了吧!还有你们家主人不管你们了?不然怎么这么危机了也不出来保护你们?”句句讽刺,说得正道众人个个面色赤红,而后两句话俨然是对幽冥众人说的。
幽冥门掌门冷哼一声:“原来是你这贼人要他们来攻打我幽冥的!”
鹏骁风骚的甩了甩头“倒是个有骨气的,不过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气在哪里!兽族给本座前面进攻,而你们就等兽族破了阵然后消灭余下的妖魔就好了!”
正道众人此时集体一顿,随即面容微微有些呆滞的纷纷听话的迅速退至兽族身后,开始准备破阵。
幽冥弟子此刻却都疑惑了,正道人士虽不至于狂妄可个个都是自傲的,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听从那个黑衣男子的话?
然而不容多想,妖兽族就已经开始准备攻击了,幽冥门弟子也都浑身绽放红芒开始准备防御。
幽冥门弟子那红色光华并不是很大,仅仅身边十丈的范围,可是五百束红色光束连在一起便是方圆五千丈的距离,而幽冥弟子也纷纷借助这束红色光华,以法术催动手中武器,武器悬在半空中,竟然开始幻化出红色的分。身。
面对不远处向这里奔来的兽族,手中的一部分武器分身一挥手便飞向了那些野兽,而手中的武器还在继续分离着。
兽族跑在前面的许多野兽被那源源不断飞驰而来的红色武器击中,发出一声哀嚎,竟然丧失了理智转头往回攻击了。
顿时许多来不及反应的野兽便被掉头的野兽攻击,顿时死了十几头。
鹏羽这般看着,眼神里忽然涌现出几分笑意,喃喃道:“有趣,想不到这些东西还可以这样玩!”偏着头想了想轻声说道:“给我冲,杀出一条血路来。”明明声音不大,却响在众人耳侧,炸在脑海深处一般。
立时所有兽族还有正道众人都神情木讷,像木偶一般僵硬的前进,虽然还有神智可言,可行动却完全不受控制了。
这时所有人才明白,这场飞来的劫难原来是这般不可思议,所有正道人物竟然都被操控住了,同妖兽族一起开始攻打幽冥门。
可是这样抵抗只能抵抗一时,所有人都没有那个能力去抵御那源源不断的兽族,若一直这样,恐怕没多久,幽冥终究是要毁掉的。想到这,幽冥众弟子似乎都有些心灰意冷。
然,这场战斗还没开始,就听天边传来一声嘹亮的清吟,随后飞来了几个人,幽冥门章门随意瞥了一眼,却自内心欢愉起来,大呼出声:“大家坚持住,小恒回来啦!”
闻言所有的幽冥弟子都振奋了起来。
鹏骁自然也看到了那几个人,眯了眯眼,却忽然开口道,“二位看了这许久也不出来表示表示?”
幽冥门这方所有人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楚茵然却叹了口气,身形轻飘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鹏骁面前,鹏骁依旧是那般仿似的笑着,却是微微伸出左手遥遥对着楚茵然,很显然是认出了楚茵然正是之前被他打伤的那人。
眨眼间楚茵然和忘名两人便飞至曰夷山上空,临空而立,男子身着白衫,俊逸的面容上一片肃然之色,看着地上还在交战的双方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女子一袭白色衣裙,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铺在衣裙上,略带了几分高雅之气。
楚茵然看着地面上交战的双方眼中闪过一抹阴沉,傲然的看着对面的鹏羽,沉声道:“本座幽冥谷少谷主,得与魔界小魔君一番交手,也不枉费小魔君之名吧!”
鹏骁原本在无所谓的笑着,闻言笑容一瞬间僵硬在嘴角,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嘴里却是一字一顿道:“楚、茵、然、还真是好得很,上次没杀了你,这次交手,本君可不会手下留情。”
楚茵然闻此只是凉凉的回道:“你不是在说笑吧?手下留情?上次也不见小魔君手下留情,上次和妖王联手小魔君尚且没杀掉本座,这次···怕是来给本座送命的罢!”
“你···”鹏骁闻言脸色不虞,眸子沉沉的看着楚茵然,“倒是妖姬省得好女儿,长得也是一张利嘴,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利嘴究竟能不能杀人!”
“难不成你是专门来找我打架的?”楚茵然话语略带些疑惑,似乎在思考这种可能一般!
看着地面上还在打斗的双方,很明显幽冥一方打斗了这么久已经快撑不住了。
此时天边那几抹身影也迅速的放大,快到来到近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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