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他们聊的很开心,险些都快忘记了一会就要上场跳舞的事情,他们身旁坐着的克鲁姆也兴高采烈地和他的舞伴说着什么——起码赫拉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啊,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舒服,”他对他身旁的舞伴说,那是一位拉文克劳七年级的学生,赫拉对她只有一点点的印象。当然了,她也同样很漂亮。“我们的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再场地上玩。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飞过湖面,飞过山脉——”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神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眼睛闪闪发光,“伊戈尔,这样严守秘密......人们会以为你不欢迎别人去参观呢。”
“哎呀,邓布利多,”卡卡洛夫说,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我们都想保护自己的私人领地,是不是?我们难道不需要小心守护我们受托保管的学校殿堂吗?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学校的秘密,我们难道不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吗?我们难道不应该保守这些秘密吗?当然了,德姆斯特朗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
卡卡洛夫说着,冲着赫拉点点头,直接越过了赫拉身旁的邓布利多和马克西姆夫人,这令赫拉很是别扭。
咕噜!
赫拉咽下一大口的红烩汤,假装没听见卡卡洛夫的话,扭头和佩内洛错耳交谈着。只是这令卡卡洛夫显得很生气,他的瞳孔冰冷。
“哦,我当然愿意去德姆斯特朗做客,只是我做梦也不敢断言我知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伊戈尔。”邓布利多友善地说,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卡卡洛夫的尴尬,“比如说吧,就在今天早餐,我上厕所时怪错了个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布置非常精美的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精致豪华的便壶。等我回去仔细调查时,却发现这个房间消失了。但我必须密切注意。它大概只在清晨五点半时才能进入,或者只在弦月时出现——也可能是在找厕所的人膀胱涨得特别满的时候。”
听见邓布利多的话,赫拉的眼睛米眯成一条缝,他好像知道邓布利多说的那个房间——校长室就在八楼,而有求必应室也在八楼,邓布利多误闯进的应该是有求必应室,只是邓布利多突然在这个时间提到有求必应室......
赫拉相信邓布利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想明白,难道是在隐晦地提醒自己不该带芙蓉进去?
可是邓布利多并不想这么小气的人啊!
赫拉低头望着面前的那盘匈牙利烩牛肉陷入了沉思,眉头皱在一起,偷偷瞥了一眼邓布利多,他可以发誓邓布利多几乎不易察觉地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赫拉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突然听到了芙蓉的声音,他愣了愣。
“这不算什么,”芙蓉看了看礼堂周围星光闪烁的墙壁,和她身旁的舞伴批评着霍格沃茨的装潢布置,轻蔑地说,“在布斯巴顿,我们的礼堂在圣诞节时摆满了冰雕。当然了,它们不会融化,就像巨大的钻石雕像,在礼堂里闪闪发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
“咳咳!”赫拉轻咳一声打断了芙蓉的吐槽,他可不希望芙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霍格沃茨——又有什么不满的在布斯巴顿的马车里说不够吗?
她当真不怕激怒邓布利多吗?
要知道,在座的各位可都是三强争霸赛的裁判员,他们完全可以依靠个人的喜好给选手分数——就好像卡卡洛夫——这并不是一个特别明智的选择。
芙蓉很快也意识到了她的口误,她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下耳旁的碎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优雅地切割着面前的炸鱼。
而她的舞伴,看起来更是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是一名运动健将,只是在芙蓉面前的他看起来活像是一个小丑——他只是看着芙蓉,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神情,有好几次叉子都拿歪了,没有把食物送进嘴里。
赫拉觉得他只顾着盯着芙蓉看,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这都要怪芙蓉的媚娃血统,对于霍格沃茨的小巫师来说实在是杀伤力太大了。
晚饭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赫拉几乎是最后一批用完餐的,小巫师们都兴奋地搓手等待着舞会的开始,邓布利多最后一直眯着眼笑望着赫拉,这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吃完了最后一口炸猪排。
邓布利多笑了笑,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石墙跟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涌上了舞台,他们可是巫师界最出名的音乐组合了,观众们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哪怕是赫拉也不例外,要不是沾了三强争霸赛的光,他可没机会看到古怪姐妹的演出,要知道他们的现场票可都是抄到了相当高的价格。
他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他们拿起各自的乐器,赫拉兴致盎然地注视着他们,紧接着所有桌子上的灯笼都熄灭了,四位勇士带着他们的舞伴站了起来。
三强争霸赛的开场舞由四位勇士负责,其他人只需要欣赏他们的第一曲就足够了。
哈利站起来时踩到了袍子上,差点摔了一跤,赫拉很轻易地就看出哈利在此之前从未学习过舞蹈,否则绝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他可以听见学生中传来吃吃的笑声。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
四位勇士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开始了他们的开场舞。很快,赫拉也站起了身,他歉意地朝着赫敏点点头,在得到赫敏的回应后,他牵着佩内洛的手走进了舞池,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另外一只紧紧地握住佩内洛。
情况远比赫拉想象得要好,即使他也同样没有什么跳舞的经验,他慢慢地和佩内洛挑了听起来,当然了,他一直有小心地避让佩内洛,以免不小心踩到她的脚。
佩内洛嘴角轻笑,“没想到我的赫拉教授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啊。”
“这种事情,我可真是头一回。”赫拉贴在佩内洛的耳旁低声说道。
在他们旁边的是邓布利多和马克西姆夫人,他们正在跳华尔兹,和马克西姆夫人一比,邓布利多简直成了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不过,马克西姆夫人的舞步可真是够优雅的。
疯眼汉穆迪则是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舞步,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这让不少人都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我想我跳得还算不错,”赫拉嘟囔着嘴,紧紧地捏着佩内洛的小手,免得手滑把她甩出去。
佩内洛挑挑眉,一个扑身闪进赫拉的怀里,灵巧的小舌头划过性感的嘴唇,热气吐在赫拉的脸上,“赫拉教授的表现还真是不赖,完全不像是第一次。”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赫拉歪头一笑,继续着他的舞步,相比较佩内洛灵活而又优雅的步伐,赫拉的动作要显得僵硬得多,好在一首舞曲的时间并不算长。当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时,赫拉不由得松了口气。
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赫拉搂着佩内洛朝着主宾席走去,轻声地在她耳边说:“今天可是个大成功——我没有踩到你的脚!”
“哼,难道这样就足够了吗?”佩内洛感受着赫拉喷吐出的热气,身体有些发软地靠在赫拉的身上,仿佛一滩软泥。
“我可是还答应了赫敏。”赫拉扶着佩内洛的腰际,他们贴的非常近,他都能感受到裙袍下佩内洛惹火的身材,但他还是轻轻松开了佩内洛的手,尽管十分不舍。
赫敏已经在座位上等待了好久了,赫拉不得不领着佩内洛走出舞场,朝着主宾席走去。路上经过韦斯莱双胞胎的时候,他们俩跳得太奔放了,周围的人们纷纷向后闪开,以免被撞伤了。
“赫拉,晚上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吗?”邓布利多经过时,用着只有他们二人的声音低声地说道,他闪闪发光的眼睛仿佛看透了赫拉的脑子。
“哦——当然可以了,不过我们现在正在跳舞,不是吗?”赫拉说着,露出很勉强的笑容。
邓布利多点点头,“当然没问题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情享受这一切。”
“怎么了?”佩内洛问,一边坐下来,一边替赫拉打开一瓶汽水。
赫拉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眯着眼睛在礼堂里打量了一圈,随后喝了一口汽水,再度起身,只是这次他身边的舞伴变成了赫敏。
他和赫敏跳舞就没了佩内洛那般的惬意,自然这不是赫敏的问题,主要是邓布利多的邀约让他有些不祥的预感。
古怪姐妹的第二首歌曲《今夜如此》也颤颤巍巍地弹出了最后一个音符,赫拉尽力挤出一个笑容,朝着赫敏说:“我们坐下吧,好吗?”
“哦——可是——这首曲子很好听呀!”赫敏说,这时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节奏比刚才快多了。
“连续跳了两支,我想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比如补充些水分。”赫拉撒谎,他其实完全不渴。他领着赫敏出了舞场。
赫拉坐在座位上,拿起刚刚佩内洛打开的汽水继续小口地喝了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是的,就是怪异。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佩内洛靠近赫拉的耳旁,担忧地问道,“是邓布利多教授说了什么吗?”
“他只是邀请我在舞会结束后找他聊聊天,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赫拉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不过看样子他是失败了。
因为......芙蓉也回来了,她跳舞跳得脸上微微泛红,至于她身旁的罗杰·戴维斯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看样子已经被芙蓉抛弃了。赫拉也是今晚头一次留意到她身上的装扮,她穿着一身银色的飘逸长袍,看起来闪闪发光的,非常有法国风情。
“刚刚怎么了?我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情绪。”芙蓉的声音在赫拉的脑海中回响,赫拉轻轻把头转过去,刚好对上芙蓉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插曲罢了。”赫拉再次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没想到那一刻自己竟然连大脑封闭术都控制不好了,竟然被芙蓉感知到了。但好在,她并没有深究下去的想法。
“你的舞伴呢,那位拉文克劳的同学?”赫拉轻声问道,“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聪明的家伙。”
“没办法,谁让我的心仪的人选已经被早早预定了呢!”芙蓉白了赫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去拿饮料了。”
“好吧。”赫拉点点头,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因为佩内洛的小手已经捏在了他腰间的细肉上。
“我想你的体力大概已经恢复了吧,赫敏都去找她的朋友了。”佩内洛私底下用力地捏着赫拉,表面上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恢复了,恢复了,我们这就继续回去吧。”赫拉只能赔笑着再次牵起佩内洛的手,他知道她这是吃醋了,他竟然在舞会上还敢“勾搭”别的女孩子,这要是换成赫敏,怕是一本厚厚的《魔法史》已经砸了下来。
赫拉连着跳了好几首曲子,直到佩内洛都有些累得粗粗喘气,他们这才回到位置上。这时,舞会上的人已经少了些,大概是小情侣都躲出去了吧。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邓布利多的目的,他是否只是想让学校内的情侣多一些?
反正赫拉是感到有些发热,他捏了捏佩内洛柔弱的小手,“我们去散散步吧,这里有些太热了......”
于是,赫拉和佩内洛假装去拿饮料,离开了桌子,侧着身子绕过舞场,悄悄溜出门,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还有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像是一个喷泉。
有几个镂花的板凳,赫拉顺着一跳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挑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带着佩内洛坐下。
“赫拉,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到底在忙什么?”佩内洛坐下之后就焦急地问道,“我可以感觉得到,你一直都在瞒着我做事情。”
“呃......”赫拉有些尴尬地抓抓脸,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反常,他自认为瞒过了所有人,没想到还是被佩内洛发现了,不过这也说明佩内洛对自己的关心真的是十分之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无法控制。”赫拉叹了口气,他有些颓废地靠在椅背上,他想要把佩内洛搂在怀里,但她扭了扭拒绝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看上了赫敏那个丫头......从第一学年开始你看她的眼神就不正常......”佩内洛带着哭腔捶着赫拉的胸膛。
嗯???
赫拉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这又和赫敏又什么关系?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赫拉握住佩内洛的手腕,但并不敢用力,免得弄疼了她。
佩内洛的眼角都滑下了几滴泪水,她一头栽进赫拉的怀里,“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讨厌我了,赫敏......还有那个芙蓉,她们都那么好看,还一直来找你......你怎么可能会拒绝......”
“佩内洛,你绝对是误会了什么!”赫拉有些头疼地望着怀里的佩内洛,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是我误会了吗?你的眼神分明一直盯在她们的身上,哪怕是在草地上坐着,旁边也一定有赫敏。”佩内洛的哭泣声渐渐减小,她不想让别人听见她的哭声。
赫拉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轻轻顺着佩内洛的栗色长发。
但没多久,就在赫拉以为佩内洛就快要睡去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花丛里突然传来尖叫声,好像是斯内普把玫瑰花丛轰开了,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说——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夫帕夫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还有你们,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他一眼瞥见坐在镂花板凳上的赫拉和佩内洛,问道。
赫拉发现卡卡洛夫看见他们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我们正在这里休息,”赫拉不客气地说,“这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谈话吧?”
“那就接着休息吧!”斯内普气呼呼地嚷道,然后大步流星地从赫拉身前走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
“好像这里面有些操作的空间。”赫拉望着卡卡洛夫的背影,心中酝酿起了一个小计划。
“什么事?”佩内洛抬起头,这时斯内普和卡卡洛夫都已经消失在了玫瑰小径,她只是听见了些许声响。
赫拉轻轻托起她的脸,在诱惑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下去,片刻,才分离,两人的嘴唇间拉出长长的一条“细线”。
“没什么,只是他们在巡逻罢了。”赫拉轻声说道。
“对了,现在几点钟了?”佩内洛的脸羞红着,但还是没有忘记时间,“你之前答应了邓布利多校长的......”
“没关系,我想他大概还在舞会上跳舞呢。”赫拉捏了捏佩内洛的脸,不过还是扶着佩内洛站起了身,“我之前只是在观察哈利罢了,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把他的名字投进了火焰杯中,我想那个幕后黑手一定会趁机接近他,以实现他不为人知的阴暗目的,但......”
“一无所获,是吗?”佩内洛的语气低沉,她完全没有想到赫拉能够这么快就把话题岔开,明明就在几秒钟之前他们还在进行着体液的交换!
“哦,是的。”赫拉说,他双手抱起佩内洛,“我想我们可爱的佩内洛应该回到床上去睡觉了,今天一定累坏了吧?我还要去找一趟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不会太晚。”
“你干嘛啊,放我下来~”佩内洛把头埋在赫拉的脖颈间,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怕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但这样的亲密举动——在外人面前——绝对不多。
“我送你回到卧室去啊。”赫拉轻笑着用鼻尖在佩内洛的胸口蹭了蹭。
“好吧好吧。”
......
......
在校长室内,赫拉第十一次望向墙上挂着的钟表,他十分懊恼,他就不应该那么快地送佩内洛回房间去,早就知道邓布利多这只老蜜蜂不是一个守时的家伙,他已经在这里足足坐了四分钟了!
吱呀!
房门终于被推开了,邓布利多穿着紫色的、上面点缀着闪闪发光的月牙的长袍走进了房间。
“邓布利多校长。”赫拉连忙起身。
邓布利多只是摆摆手让赫拉继续坐在椅子上,他淡淡地笑着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赫拉,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