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邓布利多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的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被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
邓布利多关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盖上,这样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把名字写在羊皮纸上,扔进高教杯里,第二天它就会吐出合适人选的纸条。”赫拉揉搓着佩内洛柔软的小手低声解释道。他实在受不了邓布利多长篇大论的解释。
事实上,邓布利多足足地说了有将近两三分钟,赫拉不禁有些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曾经做过拍卖师的活计,起码他就有想要拍卖的冲动了——邓布利多介绍的太详细了。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学生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花一条年龄界限。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限。”
赫拉听到这话,不禁把目光投向马克西姆夫人,她之前并没有说过这个事情啊,要知道布斯巴顿的小巫师中可是有好几个人还差一点才到十七周岁,尽管他们都是六年级以上的学生。
随着邓布利多又是一阵对学生的劝解:他不希望未满17周岁的学生冒冒失失地把他们的名字投入火焰杯中。晚宴到此也就结束了。
赫拉想要带着佩内洛穿过礼堂,回到他位于四楼的办公室,却被邓布利多拦住了。
“哦,赫拉,别那么着急离开,让我好好和你们聊一聊。”邓布利多的眼睛闪着光,他看看赫拉,又看看佩内洛,嘴角带着微笑。
赫拉心下一紧,大脑封闭术下意识地启动,他停下脚步,和佩内洛一起走到邓布利多的面前。
“邓布利多教授,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佩内洛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邓布利多显得很开心,他大笑着说,“我同样很高兴见到你,克里瓦特小姐,你和赫拉过得不错吧?他没有欺负你吧?”
佩内洛的脸瞬间羞红了,她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打趣。哪怕是弗立维教授也没有开过这样的玩笑。
“他一直很细心......”佩内洛的声音如同蚊语,好在邓布利多还不至于老得老眼昏花,还勉强听得清楚。
邓布利多顺了顺他的胡子,“赫拉,你的办公室还在四楼的那个拐角,已经打扫过了,我想你们可以直接过去。当然,你们如果想住在马车里也是完全可以的。”
“赞美霍格沃茨,这里总是会给我家一样的感觉,相比较马车上,我更愿意住在城堡里。”赫拉摇头晃脑地吹捧着,马克西姆夫人鼻翼中喷出一声冷哼,扭头离开了礼堂,她还要回到马车上去。
“相信你会享受这里的生活的。对了,在我身旁这位是接替卢平工作的穆迪教授,打个招呼,好吗?”邓布利多的镜片闪着光,他朝着赫拉介绍道。
“很高兴见到你,穆迪教授,早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魔法部最出名的傲罗,阿兹卡班监狱中一半的罪犯都是你抓捕的。”赫拉装作第一次见到穆迪的模样,他友好地朝着穆迪伸出手。
穆迪的魔眼转了转,他语气十分糟糕,“我听说过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什么马脚,你之前的那些行当,绝对——”
“够了,阿拉斯托。”邓布利多警告道。
穆迪不做声了,他也没有握住赫拉的手,这让赫拉很是尴尬,最后他悻悻地收回了手。
“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老朋友他有些过于敏感了。”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解释道。
赫拉轻笑着装作不在意地样子挥了挥手,“当然不会了,穆迪的大名我可是早早就听说过了,把所有人都列为警惕、怀疑的目标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尽管我并不赞同。”
交流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气氛已经变得十分冷,赫拉低声抱罪了一声,便带着佩内洛匆匆离开了。
赫拉选择在霍格沃茨城堡内居住自然不是单纯贪图城堡内较好的居住环境,而是他和马克西姆夫人采取的策略:他负责调查霍格沃茨城堡内部,马克西姆夫人负责搜查城堡外的禁林、黑湖,二人齐心协力,以求提前知晓比赛的三个项目。
这是马克西姆夫人的计划。
正好也遂了赫拉和小巴蒂的念头。
至于刚刚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模样,只不过是赫拉的两场戏罢了。为了撇清他和马克西姆夫人、穆迪的关系。
赫拉带着佩内洛回到四楼拐角的办公室,因为他们的谈话浪费了些许时间,楼梯上已经没有了学生,所以他们得以很顺畅地回到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内,佩内洛显得很兴奋。
“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看我的表情,他们绝对十分吃惊我竟然坐在主宾席。”
“好了,都会习惯的,你可是佩内洛·克里瓦特。”赫拉笑着抱起佩内洛,把她放在床上。
佩内洛扯过被子盖住赫拉的头,“哈哈,我可是克里瓦特,你可是莱斯特兰奇。”
只是很快地,她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里怎么只有一张床?”
“教授办公室不可能有两张床的。”赫拉坏笑着把被子扯下来,一头扑倒在佩内洛的身上。
......
......
第二天一大早,赫拉便从床上醒来过来,佩内洛还躺在床上休息,昨天可真是累坏她了,在马车上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赫拉也放任她休息,二人来到霍格沃茨就像是度假一样,连带着学生们的课程也不用他来教授,简直没有比这更加轻松的了。
今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学生都应当很晚才去吃饭,然而,当赫拉下楼进入门厅时,便看见二十多个人围在哪里,有几个还在吃着面包,他们都在仔细打量着火焰杯。
火焰杯被放在了门厅正中央,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条细细的金线,每边都有十英尺长,把杯子围在中间。
“有人把名字投进去了吗?”赫拉随意地问着旁边的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