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格兰杰先生寒暄了几句,在赫敏恋恋不舍的眼神中,格兰杰先生带着她离开了国王十字站。
赫拉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墙壁中,长舒了一口气,苦难的时光终于是过去了。
她们返校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麦格教授再来护送学生。
“你可真是大胆的很啊,赫拉。”邓布利多轻声哼着小曲儿,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话语中打趣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站台上的空气比冰冻的牛奶蛋糊还要凝重,赫拉不敢看邓布利多,只是说道:“邓布利多教授......”
“我肯定要给我可爱的学生写信,还要为你们准备圣诞礼物。”邓布利多学着刚刚赫拉的语气,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气,只是在赫拉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教授,您就别打趣我了。”赫拉哭笑不得的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
邓布利多两只眼睛牢牢地锁在赫拉的脸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只是一瞬间,赫拉却感觉自己全身仿佛都被冻住了一般。
“你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你知道的。”邓布利多声音还是那么轻松、平静,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怒容,但是赫拉明显可以感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赫拉的手紧紧地抓住魔杖,
“我知道!”赫拉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我绝对不会触犯校规的。”
“我知道的,你做事一向很稳妥。”邓布利多微微扭过头,看着冒出滚滚黑烟的蒸汽火车,它已经准备返回霍格莫德了。
“是的,您完全可以相信我,我绝对是最稳妥的了!”赫拉就差拍着胸脯和邓布利多保证了。
“好了,既然如此,赫拉......那我们该出发了。”邓布利多没有理会赫拉的狡辩,他整了整长长的紫色斗篷,伸深处前臂到赫拉面前。
赫拉犹豫了下,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疑惑,他抓住了邓布利多伸过来的前臂。
“很好。”邓布利多说,“好了,我们出发。”
赫拉牢牢地抓住邓布利多的胳膊,周围变得一片漆黑,受到了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一点也透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几道铁箍紧紧地勒着。
他的眼球被挤回了脑袋里,耳膜被压进了头颅深处,接着——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寒冷的空气,睁开流泪的双眼。
主动的幻影移形和被动的幻影移形,就好像晕车患者自己开车和坐别人开的车一般。
自己开车怎么可能会晕车呢!
自己幻影移形的时候分明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几秒钟之后,赫拉才缓过神来,国王十字站已经消失,他和邓布利多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辽阔的庄园,此刻他们正站在一个被绿树掩映的的椭圆形小湖前,岛上没有什么夸张的哥特风格建筑。
一座高约两米的纪念碑,洁白的方柱底座,顶端托起一直含苞欲放的郁金香,着显然也是这座庄园的标志物。
或者说,庄园中充满了郁金香元素。
“教授,这里是?”赫拉揉着耳朵说,他现在还有强烈的耳鸣,主动幻影移形的体验尽管也让赫拉厌恶,但是他敢打包票,绝对要比现在好受的多。
“你没事吧?”邓布利多关切地望着他问道,“我还以为你早早就适应了幻影移形。”
“哦,该死的......”赫拉低声咒骂道,不过还是很快压了下来,“我的意思是,我已经适应了我自己幻影移形,被别人带着还是有些不适应。”
邓布利多笑了,他用斗篷紧紧裹住脖子,说道,“这边走。”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心情很是不错,甚至嘴边又哼起了小曲儿。
“教授,您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赫拉快步跟在邓布利多身后,十二月的英格兰半岛一副银装素裹,说话都冒着白气。
“哦,这里啊。”邓布利多停下脚步,脸上带上了一丝怀念的表情,“是我的一位老师,一位挚友。”
“呃......”赫拉摩挲着下巴,能被邓布利多评价为老师的,而且又是生活在诺大的一个庄园中的人,想来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吧?
这么说......邓布利多带自己过来,莫非是让自己继承他的遗产?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赫拉一时之间都有点接受不了。
心里暗自默念稳妥,从口袋中新拆封了一盒薄荷糖放入嘴中,缓解紧张。
“你是在吃东西吗?”邓布利多的眼神敏锐地觉察到了赫拉的动作,笑眯眯地望着赫拉,那意思简直不要再明显。
赫拉只能无奈地又拿出一块薄荷糖递给邓布利多,“教授,你也想尝试一下吗?进口的薄荷糖,味道相当棒。”
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赫拉手中的薄荷糖,塞入了自己口中。
“事实上,你之前说的能力不足,我确实有在认真思考。”邓布利多沉声道,“我只好求助我的老朋友,他的魔法水平我相信绝对可以给你相当多的指导。”
“哦,就是庄园的主人吗?”赫拉疑惑地问道,看向庄园内亮着灯的别墅,那......
我没认错吧?
那就是麻瓜的电灯吧?
“是的,就是我的老朋友,你也认识他的——”邓布利多轻笑,似乎很是得意,“尼可·勒梅,哦,不用那么惊讶,他的生活也寡淡无趣的很,事实上,当我拜托他的时候,他远比我要兴奋得多。”
赫拉点点头,心中更加激动了。
不是因为可以跟着尼克勒梅学习魔法,而是......
尼可勒梅的财富堪称富可敌国,自己只要稍微讨他一点欢心,从指间漏出一点点财富,自己下半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教授,尼克勒梅先生他的身体还好吗?”赫拉关切地问道。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下,表情不悲不喜,甚至看不出波动,只是淡淡道,“对于尼克和佩雷纳尔来说,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可以上床休息了,而且,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