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又道:“奴生丫头时,又不怎么顺畅,险些丢了命。后来稳婆说,我今生难再有孕,古老太爷便想将我赶出家去,只是古大少死活不肯。”
严鸿点头道:“看来古公子对你还算是有情有义。”
田盼儿凄然道:“有情有义?大老爷你且看。”说到这,她站起身来,随手拉开了腰带,将**展露在严鸿面前。只见她本来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遍布伤痕。其中有鞭打的痕迹,更有些地方则是用香头烫上去的。
严鸿见此情景,也知发生了什么。没想到那古大公子与自己这肉身前世竟有类似的癖好,只是手段比正牌严鸿还要激进下作的多,怎么造成了不可回复创伤?他叹息道:“穿好衣服吧。你的苦我也知道,回头定为你想办法做主就是。”
田盼儿并没有穿上衣服。她自陈往事,未加隐瞒,也是在偷眼观察严鸿的表情,见对方并未露出鄙夷神sè,心中略微安定。她无依无靠,想要安身立命,让自己女儿乱世得存,唯一的本钱就是自己,此时便只能孤注一掷。于是竟自来到床边坐下,道:“多谢大老爷了。”半露娇躯,又继续陈说。
自从盼儿不能生育的事被古家所知后,她这个通房丫头纯粹就成了古大少发泄的工具。古大少爷时而对她爱到发狂,时而又对她暴虐到极致,甚至把她吊起来,一边施虐,一边骂道:“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却生了外来的野种!说来,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又如何对的起我!”
后来古大少又讨了别的小妾,田盼儿就更加悲惨。她生那丫头宝儿,与母亲相依为命,地位更是低的可怜,缺吃少穿,整个童年都是在惊恐中渡过的。
就这么凑凑合合的敷衍了几年,山东灾情ri重。古家的产业也无非地方上的土财主而已,渐渐感觉支应为难。这田家母女就越发的成了众人的眼中钉。先是饮食限制,到最后干脆赶出了家去。
不料这举动意外救了她母女一命,就在她们离开不久,据说有地方上的灾民闹了事。古家虽然号称善人,平素口碑不错,但没能逃过灾民的攻打。不但积蓄被抢,连人都死的十分凄惨。
严鸿听罢,不由叹息道:“福祸二字,实难定论。不过你既然遇到本官,就且放心吧,总不会让你们母女再吃了亏。天晚了,还是回房吧,免得宝儿一会找不到娘,该害怕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听了这么个悲惨故事,倒真是不想强迫田氏违心侍奉。
田盼儿反向严鸿这又挨蹭了一步,轻声道:“大老爷,奴是您十两银子买来的,自然就要伺候大老爷。莫非大老爷嫌弃奴家是生过孩子的?”
田盼儿方才进来时,患得患失,芳心忐忑。但是现在被严鸿和颜悦sè,听她诉说了这许多年的悲惨遭遇之后,淤积的悲痛宣泄出来,头脑反而清醒了,情绪也恢复平和。
她心里暗自盘算,自己唯一的本钱也就是sè相。本来她们母女沦落乞讨,是无奈之举,此时有了个好的归宿,自然舍不得放弃。尤其宝儿年幼,若是继续流浪,十有**就会饿死。而所谓的贞洁,今天若不是遇到严鸿,自己落到赏chun阁内,哪还有贞洁可言?
因此上打定主意,趁着今晚钦差对她充满同情的时候,委身侍奉,以敲定钦差的恩宠。只是她毕竟出身良家,如何勾引男人这套功夫,终究是不会的。说完这句话,已经羞的满面绯红。
严鸿见田氏主动靠过来,心想你自己送上门来得,本官倒也却之不恭了。当即笑道:“盼儿,你既诚心侍奉我,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你。”说罢,双手一掀,已将田盼儿的衣衫完全褪下,扔在一旁。眼前**裸一丝不挂的田盼儿,肌肤如雪,丰胸翘臀,映衬着身上触目惊心的一些伤痕,竟然显出别样的魅惑。
田盼儿被钦差剥光衣服,脸上红云飞起,低头含羞。严鸿早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肢,推倒在床榻之上。片刻之间,让人**的女子呻吟,从轻到重,从缓到急。
此刻在这王宅别院的柴房内,那伺候田盼儿沐浴的两名丫鬟,正躲在一个柴垛后面,耳朵紧贴着一个巨型竹管,用心倾听。城中王玄的几处别院都有类似布置,在几个重要房间内设下机关,窃听人谈话。而对应的地点也是马棚、柴房等不起眼,晚上没人会随意走动之处。
那两个丫鬟开始时听严鸿问东问西,不由面sè凝重,只怕真是被自己不幸言中,遇到了传说中扮猪吃老虎的主。可听到后来,终于从竹管里传来那暧昧的喘息和呻吟之声。这两个丫鬟虽尚是处子之身,却远非冰清玉洁。经过白莲教几年特训,用来作为以sè引人的仙姬培养,对男女之事足以称的上专家水平。
当下,两个丫鬟相对,莞尔一笑。这狗官严鸿,果然是个生冷不忌的主,连这么个寡妇都照睡不误。他ri略施手段,还怕不手到擒来?想到此,两个丫鬟脸上又不禁飞起了一缕红霞。
次ri严鸿早起,见田盼儿早已穿好衣衫,又打来清水,送来面巾,伺候严鸿梳洗穿衣,动作温柔,双眸中饱含情义,确已将这位钦差当做了托付终身的良人。严鸿再回想起昨夜的风光旖旎,不禁点头,这盼儿确实是个不错的良家少妇,也难怪古胖子疑似那位不知道多少辈的亲戚对他爱恨相交。
穿戴完毕,严鸿笑道:“走,随本官用早膳去。”
田盼儿赶紧福道:“奴婢不敢。”
严鸿道:“你怕什么?叫你去,你就去!”说罢推门,一抬头,却见胭脂虎孙月蓉站在院子里,脸sè不善,背后背着那把大刀。
田盼儿吓得一缩,怯生生叫声:“姨nǎinǎi好。”严鸿虽然不怕,也是脸上尴尬:“月蓉……早上好。”
孙月蓉嘴唇动了两动,似要发火,却是忍住,两行泪珠从脸上滚下:“死冤家,小爷我为你,连这条命都不要,你却……你却……”她虽然自知严鸿身为相府长孙,不但家中自有正妻,而且在外面的女人多半不少。尽管如此,眼见这个认识没几天的带孩子寡妇在自己面前滚了床单,心中还是放不下来。
严鸿赶紧上前宽慰:“月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若是发火,想打我骂我,拿刀砍我都成,又何必这样哭?伤了自己身子可不好。”一边说,一边伸手搂住孙月蓉。
孙月蓉被严鸿一搂,待要伸手打他,听他这般说,又忍不下心。却看田盼儿壮着胆子上前道:“您休要责怪老爷,昨夜,是奴婢不该。哎,奴就是个不祥之人,姨nǎinǎi要打要杀,都冲奴婢来吧。”
孙月蓉正在气头上,听她这话,气得一把推开严鸿,怒道:“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小爷我好心好意救济你一块银子,你竟这般不要脸,勾引我的男人!”一边骂,一边本能地伸手要去摸刀柄。
严鸿赶紧喝道:“月蓉,你干什么!这田盼儿她也是苦命的人哎。”这时却听得哇的一声,原来宝儿一夜不见母亲,睡的本不安稳。早起出来,正看孙月蓉这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禁吓坏了。站在角落里痛哭起来,只当是往ri家中的情景,又要重演一番。
孙月蓉此人,正是吃软不吃硬。见这小女孩哭得如此凄惨,天大的怒火也被泪水浇熄了,当啷一声,把刀扔下:“哎,罢了,罢了,谁让我不长眼,看上你这个没良心的呢?”转头奔回自己房间。
严鸿赶紧挥手令田氏退下,自己紧步追进房去,关上房门。两人相对,凭严鸿的口才,要劝开一个直肠子的孙月蓉,倒是不需要费太大力气。再说大明朝男子三妻四妾,沾花惹草,本来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孙月蓉疾病未愈,医嘱不许同房,自个也知是话柄。因此没多久,孙月蓉就被他说得没了火种,只好自己认倒霉。
整个上午,严鸿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苦苦思索。他既然已判定济南官场的水太深,想要真真摸清底细,并不是那么容易。好在从前夜在刘才那里赴宴的架势看,这帮官员似乎有把常知孝抛出来的打算。那么,能不能进一步从中找到突破口?处事还得走一步看一步,多了解下这些大员总是不错的。
严鸿仔细看着眼前写的山东文武大员名单,把目光投向山东都司高延宗。那天此人也出现在刘才的宴会上,但是否真是死心塌地的一党,还不能判断。只是从相貌上看,此人脑袋大脖子粗,大约是个好忽悠的。而作为武将,一般比文臣也少点心眼。
再加上,这高延宗乃是掌管山东兵马的大将,陆大都督原有书信让我给他,说是可以帮我的忙,我去找他也是顺理成章。恩,就他了。
当即,严鸿唤来严复,吩咐他去山东都司衙门递帖子,就说钦差严鸿,今晚去拜访高延宗高老将军。没多久,严复送来一张回帖,说高老将军今晚备宴相待。到下午,严鸿便带着奚童、严峰、严复等人,轻车肥马,又一路杀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