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会懂我!”凌雅一脸忧伤,仿佛痛彻心扉不过如此。
安若没有想过这样狗血的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但她执拗地没有悔意,“就算你没有意思,那他呢?他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凌雅推开安若,静静地问她,“就算我们在一起,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安若回答不上来,心里空落落的,失了安全感。
她垂下头,认了输,“那么,从此以后,我不管了。”
哪里能不管,安若背地里暗暗做得手脚,凌雅便知道了,两个人翻来覆去地再次吵架。
安若渐渐地,就不管了。
顺其自然,人都要自己选择,自己承担,哪怕会错,哪怕会伤。
不想再去执意改变一个人,哪怕她再重要。
安若想,她其实是感谢乌和明的。他瞒下所有秘密,成全了她和凌雅的友情。很伟大。
越是伟大,安若越是不喜欢他,哪怕是如今他病入膏肓。
如同杰克苏,他远离安若的认知,与世界观严重不符。
而现在,危险在不断接近。
与当年洛子晴不同,凌雅是安若灵魂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永远不能失去。
洛子晴?
安若突然想到沈浩泽之前提起洛子晴的事情来,只是之后没有了下文。
安若倒掉了冷咖啡,天气越来越凉,W城的秋雨一场接一场,不曾停歇。
沈浩泽还是没有回来。
安若光着脚走到客厅,缩在沙发上不停转台。
抽象的寂寞,有时被填充的很是具体。
她不愿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看着莫名其妙的肥皂剧,跟着剧情笑一笑,皱一皱眉,和大家一样。
只是一双耳朵,却忍不住听着门的方向传来的声音。
安若曾经有一种恐慌,担心日后结了婚,便是时时刻刻等着良人归来的家庭妇女。
现在果真为沈浩泽这样去做,仿佛也不是万分为难。
安若笑了笑,从什么时候起,连想到一个人,心里都能觉得满满的,暖暖的。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安若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安若甚至饿了,进了厨房煮了一碗泡面,香气四溢,她却没了胃口,呆呆地看着碗面一点一点冷掉。
渐渐的,黑了好久的天都开始亮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也停了,微凉的发着暖橙色的晨曦露出了羞涩的脸。
安若拉上了窗帘,收拾了衣服,回了自己家。
她最没有耐心等人,最不愿意一个人。
同样的原因,她住进了沈浩泽的房间。同样的原因,她有些想念妈妈满满一桌的家常菜和喋喋不休翻来覆去重复无数次的唠叨。
安若没有问沈浩泽为何一夜未归,正如她不会告诉沈浩泽,曾有一个深秋的雨夜,她深深地想念他,渴望他的拥抱和体温,来和黑夜做抵抗。
无论多少年过去,那些微的骄傲,还是残留在骨子里。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苛刻。越是在意的人,越是冷漠。如今,轮到了她和沈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