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浅看得出来他们的想法,不过也没什么说的,毕竟自己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专业人士,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吃过饭回酒店休息,苏亦浅洗澡出来发现周城有给他发消息,还是关于陈孟凡,后者铁了心似的要见她。
苏亦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周城回消息,反正她后天录制结束就能回去了,想见就见呗,她也挺想知道,陈孟凡为什么一直想见她。
第二天苏亦浅起了个大早来到医院这边,今天值班的也刚好到,他们没想到苏亦浅会起这么早,还愣了一下。
昨天她们有找了一套适合苏亦浅穿的护士服,看到她来了刚好就递给她。说实话苏亦浅上辈子一直穿的是白大褂,面对这同样是白色却是不一样的护士服,还挺感兴趣的。
苏亦浅换了衣服出现在摄影机里,她戴好护士帽和口罩,对着摄影机的方向比了个耶,然后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嗯,一名护士的工作状态。
一大早就来了个急诊,是从车祸现场拉来的,那血腥场面让不少经验丰富的护士都面色苍白,除了摄影机没有人注意到苏亦浅变都没变过的脸色。
身后是家属悲痛的哭声,前面是肇事司机懊恼的蹲在那儿,整个急诊室已经快乱成了一锅粥。来到医院,体验的大概不是这个职业,而是真正的生离死别。
不过好在苏亦浅很适应这个工作和氛围,她穿着护士服带着口罩站在那儿,还差点有另外科室的医生过来,把她当成真正的护士。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倒是挺快,苏亦浅跟着护士刚想去食堂打饭,有些狼狈的男人突然跑到了他们面前,“救命……救命啊!”
在他身后,身材高大穿着警服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孩大步走过来,听到动静的医生也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招呼旁边的医生护士。
这饭是吃不成了,急诊科再次忙碌起来,苏亦浅不熟悉她们的流程,就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等看到孩子的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之后,她到角落里去订餐了。
大概下午一点多,孩子才彻底的脱离危险,累得不行的医生护士谁也没心情和力气去吃饭了。结果这时候苏亦浅拎着外卖进来了,“刚才看大家太忙了估计也没时间去食堂吃饭了,就帮大家定了点东西。”
“谢谢浅浅!”
苏亦浅自己刚才也没吃,打开一盒饭菜坐在他们身边埋头吃了起来,在摄影机的视角来看,完美的融入进他们中。
“说起来我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有看了浅浅的微博和采访,你以前有个老师叫叶浅?”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向苏亦浅,毕竟叶浅可是他们业内传奇。
苏亦浅点点头,她自己说出来的自己圆,“所以我说,如果没有成为演员,那么我就是大家的同行了。”
下午的时候有个老太太来到急诊,她身边还跟着她儿子,手里拎着不少的东西。原来老人上一次脑出血,差点就没抢救过来,是这边的医生护士没有任何的放弃,最终让老人成功的睁开了眼睛,并且下地走路。
老人亲切的拉着她当时的医生说话,说着说着还抹了抹眼角,然后回头嘱咐大家吃她带来的瓜果和零食,连苏亦浅这个“新来的”都没躲过去,被老人家塞了个苹果在手里,然后又拍了拍手。
老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她怕自己在这边呆着影响他们的工作,呆了半个小时就和儿子一起走了。
有抢救过来的自然也有很遗憾的没有抢救过来的,闲暇时候医生给苏亦浅讲了他刚到急诊的一件事。也是车祸,那个人挺年轻的,但是送到他们医院的时候就快不行了。当时医生参与了抢救,那种无力回天的感觉,那种眼睁睁看着他离世的感觉,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了。
苏亦浅上辈子大多时光都是在研究室里度过的,当然她也去医院实习过,她待的就是急诊科,当时的她看到了很多人的离开。实习期结束之后她就回到了实验室,几年的时间研发了很多新型的药,专门用于急诊,以抢救更多的生命。
下午直到晚上,苏亦浅和节目组告别离开,都没有他们再忙碌起来的时候。
在回去的路上,苏亦浅托腮思考着,其实做这样的节目或者是电影电视剧也挺好的,能让不了解这一行业的人,多了解一些,也免去那么多误会。
苏亦浅在吃完晚饭之后就坐在了电脑前,当然这次她不是要去查什么资料,她只是有感而发,想要把很多她或者别人经历过的事情,以一种讲故事的方式,把它讲出来。她不是编剧,她只会大概的讲故事,至于写成剧本什么的,如果真的要拍的话,还是要去找专业的编剧来修改。
第二天回到燕京之后,苏亦浅上了来接她的周城的车,楚君跟着公司的车回去。
一上车周城就忍不住跟她吐槽,“那个陈孟凡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就想见你,那场面弄得跟,你是他同伙似的。”
“跟陈孟凡一起被抓住的,就是之前蒹葭案的漏网之鱼?”
“嗯,你提起这个我就更来气,陈孟凡还知道嚷嚷两声,那就是个闷葫芦,别说一句话了,一个字他都没说过”周城真的是要郁闷死了,两个人怎么都不开口,他也没办法结案啊。
周城把苏亦浅带了过来,专案组的其他人倒是对苏亦浅也还算熟悉,毕竟之前蒹葭和云梦的案子她都有参与。
苏亦浅进了审讯室,看着那个稍显狼狈的青年,拉开椅子坐下去,淡淡的开口,“听说你想见我?”
原本垂头坐在那儿继续准备一言不发的青年猛的抬起了头,他抓紧手中的木板,看着她是满眼的奇怪和复杂,总之那种眼神苏亦浅觉得自己可能理解不了。
“他说别惹你,我偏不信,结果就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青年的声音很是沙哑,他口中的他,应该是隔壁审讯室那个比他还要沉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