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式戎好好的说话,按照牛学山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牛脾气,或许二话不说就将人还给他们了,但是他们摆这么大的阵势,明显是不把牛哥放在眼里。要知道牛学山读书的时候除了有“胖子”这个外号,还有一个“平头哥”的称呼。没理都能闹三分,现在横看竖看都是自己这边占理,他还不趁机闹一闹。
“真以为牛哥被社会磨平棱角了,好多年没打架,是有点手生,可是,今天你们就算把脸都给我,我也不会要。猴子,动手。”牛学山觉得自己这边人少,再加上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病恹恹的小姑娘,就决定采取偷袭的战术。
大家本来以为眼前这个叫嚷的最厉害的大高个是最厉害的,但是,在他身边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小伙子更厉害,一看身手就是练家子。而他们中间那个背着‘乌鸦’的小白脸,就更让大家瞠目结舌,虽然背着一个小姑娘,但是身手却不输两个朋友。
辗转腾挪间四人很快就冲出包围圈,跑到了小金杯上,飞快的开着车逃跑了。
“白先生,糟了,‘乌鸦’被他们带走了,怎么办?”
“没事,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面。”白式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黄纸,咬破自己的血在黄纸上写写画画,然后随手一甩,黄纸飞到了路边躺在田埂上的稻草人,稻草人接触黄纸后,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灰烬。
一阵飓风将灰烬带到了天空,打了一个诡异的漩涡就消失了,看到这离奇的一幕,村名们却好像见怪不怪。“胖子,不赖吗?”丁和盛开着车说。
“那是,猴哥,你也不错嘛,手脚还没有生疏。”牛学山坐在驾驶后座得意洋洋的说道。
随着小金杯慢慢的驶离白家村,一直在最后一排躺着的白玲珑,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她小声的说:“太好了,我自由了!”
一个大概三层楼那么高的稻草人突然出现在公路上,拦住了小金杯的去路。
“我去,那是什么鬼?”牛学山指着面前的巨人说道。
稻草人左脚抬高,猛的就要将小金杯踢飞。丁和急忙一个漂移,躲过了一脚却躲不过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白玲珑刚想动手,却看到胖子身上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巨大的稻草人在金光的照耀下灰飞烟灭。
“好烫,好烫”胖子急忙取出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木质的护身符哗的一声变成碎片。
“不错呀,胖子,下次你外婆去求的时候,让她给我带几个。”丁和盛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说的简单,这可是可遇不不可求的,要讲究机缘。”
四人很快来就来到医院,医生给白玲珑检查一下身体,结果发现她除了营养不良外,五脏六腑还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住院治疗。
三人从医院走出来,大家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陆斐文突然说:“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我们得查出真相,给白玲珑一个清白。”
“我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牛学山马后炮似的说道。
“还用的着你说,我看我们先从第一案开始查。”他们三人动用自己的关系对白家村的李老汉的大儿子所出车祸开始查起,关于白家村的意外事故都调查了一遍。
将事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调查一遍,他们发现这些意外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比如李老汉的大儿子,是因为酒驾才出事的,还有村长的小儿子,是因为喝醉了跌到水塘里溺毙。这些意外硬要和白玲珑牵扯在一起就十分的反常了。
三个人觉的那个白式戎才是最可疑的,而且,那个稻草人十有**就是他弄出来的。就在三人纠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白家村走出一对一模一样的少年双胞胎,他们就是白文和白武。
“哥,像抓‘乌鸦’这种小事,交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白武得意洋洋的说。
“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还是低调一点。”白文正用杂草叠一只蚱蜢,头也不抬的对弟弟说。两人来到路边招收求搭车,一对新婚夫妻小伟和小丽看到两个十一二岁的双胞胎在路边招手,就忍不住停下车将两个少年上车。
“你们要去哪里?”小伟问双胞胎。
“我们要去城里。”白武回答。
“刚好顺路,咦,什么味道。”小伟皱了皱鼻子说。
小丽也捂着鼻子不满的说:“恶~什么问道,好腥臭,这附近开了屠宰场吗?”
白武的脸色大变,还没等他动手,一直沉默寡言低着头的白文突然抬起脸,面无表情的说:“阿姨,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喔。”
小丽听了白文很没有礼貌的话后,不由自主的教训道:“小朋友,说话要有礼貌,何况我们,”
“啊~”车里传出小伟的尖叫声后,歪歪扭扭的撞到路边的防护栏。
双胞胎急忙下车,白武抱怨道:“哥哥,你就是这么急性子,不能等我们到了城里再动手吗?现在我们要走路了。”
白文拿出着鲜红的草蚱蜢,自豪的说:“现在不是加满‘油’了吗?我们坐它去吧。”
“可是这个超级难的,你能一次成功吗?”白武瞥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况且今天加了这么多‘油’可以多试验几次。”白文拿着红蚱蜢开始念念叨叨。
红蚱蜢突然变大,在两人的周围蹦跶了几圈,两人开心的拍手,跳到蚱蜢身上,一阵青烟飞过,双胞胎和蚱蜢都不见了。
白玲珑从早上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强迫自己冷静一下,好在最近的休养,她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这让她对接下来可能遇到的事情产生了一点信心。
输液时间到了,护士给白玲珑扎上针后就离开病房,白玲珑躺在病床上,模模糊糊的刚想睡着,就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到她闻到了那股子臭不可闻的熟悉的味道,这才勉强止住抖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