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殘心本以为忙完后,他会尽快回龙腾山庄,但显然她又估计错了。
他居然打算留下来欣赏江南风景,当真一丝意外。
酒楼。
“穆姑娘。”云徹喊著一聲,溫然。
百里殘心回神,一丝微怔。
“呵,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摇头。
“这里的菜远近驰名,口味不错,怎么?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是的。很好吃。”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云彻微笑,轻抿着一口茶,越看他越觉得她像----师娘。师父密室内,那一屋子师娘的画像,一颦一笑,一嗔一喜,都画的十分传神与用心,可想而知师娘对师父来说有多重要了,只可惜~~
“云公子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已经无意对上过好几次了,对方也不闪躲也不心虚更不紧张,像是一种没有恶意的打量,或者透过她看着别人,奇怪的感觉。
唇角上扬,“没什么,穆姑娘长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然忍不住多看几眼。”像一句恭维话却说着无比的事实。
百里殘心微忡,随即失然一笑,对方的夸奖有一种与他气质很相符的清新感觉,没有熏染,只有舒心,也少了一分她不喜的厌恶,她心里很讨厌别人说她美,带着‘异样’的眸光看她,那樣是帶著欲念與‘另有所圖’讓她排斥,而眼前人眼神清澈,沒有多余眸光,讓人自然一丝吸引,卻不帶有任何別的情感,只是一種心情。。。。
楼下。正好经过的欧阳寒烈看着坐在楼台边相视而笑的两人,冷眉微蹙,让人看不清情绪,径直离开。
裘骞也一丝皱眉,这穆姑娘与云公子似认识很久一样,这么多年,连他都很少见云公子笑的那么开心,奇怪。。。。但~~~庄主更奇怪,随即跟上。
傍晚。
百里殘心难得一丝轻松的舒服,径直走进自己住的房间院落,只是刚走进房间,就看到了那件‘失而复得’的粉翠衣裳,走近,的确是上次那件,她不是叫小梅扔了吗?怎么又在这了?
小梅正好走进,“穆姑娘,你回来了啊。”见她盯着衣裙。
“这~~怎么回事?”看着它,疑问。
“是~主上让我拿过来的,说~~虽然穆姑娘是拥有它的主人,但是~~却没有支配它的权利。”
一句近乎霸道不容反驳的话让百里殘心无语,这人根本是属无赖的吗?一丝气恼。那么想给她,她就留下呗,她懶的为了这么点小事自找麻烦。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不应也不否,忐忑不安,“那~穆姑娘~这~~~”小梅为难。
“收起来吧。”
一怔,小梅随即连忙点头,她还以为对方又要拒绝了,那她就难交差了,说不定還要被罚了,幸好,幸好。
看着对方急忙的捧着衣裳走到衣柜前,那一丝快速像是怕自己随時会反悔一样,这欧阳寒烈到哪都可恶到让人害怕与紧张,怪人。
深夜,百里殘心一丝辗转反侧,睡的不安稳,只因那‘恼人’的萧声,扰她清梦,左右翻身着,最后~~一跃而起,坐起,到底是谁这么晚还在吹箫?不可否认,这萧声吹的很动听甚至娓娓道来的音色掌控的很是恰到好处,甚至让她隐约觉得一丝黯然心碎,透着一种相思,想見而不能見的心痛。。。。。
但不关她事,睡觉,睡觉,将被子蒙上头,耳不听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