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淳厚的声音传来。
两人随即松开,驚然,恢復正色,站直,颔首,“师父。”
“师父。”
阎烙上前几步,冷瞅着眼前的两人,眼神一丝警告,尤其是在看她时,微红的面色,目光更微眯一分。
瞅着良久,才缓缓道来,“百里殘心,你动了情?”质问。
正欲否定,却被人捷足先登。
“师父,是我在跟小师妹开玩笑了。刚才比试太过激烈,所以她才会~~~”
“闭嘴,为师问的不是你。”眼神冷瞅着她。
拧眉,“殘心没有。”否认。
有字话音未落,“呕。”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已被对方冷咧的捏住,一时发不出任何音色。
“云竹宫规矩,动情者,死。”冷酷绝绝。
邊說間手中也加重的一分力道,让百里殘心如凝脂般白皙的面色随即一丝绯红色,显然呼吸困难。
冷煞惊然,连忙跪倒在地,“师父,都是我的错,不關小師妹的事,你要杀杀我吧。”
眼色一沉,“没你的事。”说完,对方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踹飞,重跌在地,一口腥甜直涌而上,吐了出来,脸色青沉,显然对方的毫不留情。
但仍咬牙忍着,跪在地上,依旧,“师父,是~~冷煞的错,您放过小师妹吧。”堅持。
看着已经一丝猪肝色的她,阎烙目光如炬,直睇着,良久,才缓松了一分力道。
百里殘心本能的想要大口呼吸,但却也不敢太过用力,因为此刻仍在她脖子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纤长手掌。
“到底有没有?”更炽冷的质问。
困难的摇了摇头,“没~有。”声音困难的似从胸腔经过喉咙,一丝颤抖,否认。
阎烙唇角才一丝满意,松开,没有一丝怜惜的转身,“世间情爱皆薄凉,百里殘心、冷煞,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如若再有下次,为师绝不手软。”声音没有半分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少了对方的钳制,百里殘心一丝虚软,跌倒在地,才敢大口呼吸,脸色虽然一丝嫣红,但眸光却格外犀冷。
冷煞忍着疼与伤,上前,想要扶起她,难掩一丝愧疚,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拒绝,甩开,“滚。”声音从未有过的冷绝与排斥。
看着她虚软却倔强的背影,冷煞眉宇微深,深呼一口气,他不想伤她,但他卻必须那么做。他享受‘逗弄’她的樂趣,但他其實并不想惹她生氣,更何況是傷害。。。
晚上。山谷之上。临风而站。
“师父。”看着黑夜笼罩的冷峻背影,今晚似乎沒有星辰,冷煞上前,喊着一声。
“怎么样了?”
“冷煞没事。”
“她了?”仍旧没有温度。
“小师妹她~~她很恨我。我从她眼里看的出来,她的心对于世间情爱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此生都很难有情了。”
“这几年,难为你了。”
“冷煞惶恐,能为师父分忧是弟子的荣幸。只是~~~~”
“只是什么?”知他在不解什么。
“只是~~云竹宫的宫规已经明确规定动情者--死,不然就要亲手杀死对方。师父为何~为何还要~~”
“还要如此费尽心思断绝殘心的情念是吗?”声音冷厉一分。
那是不悦的征兆,连忙住音,“冷煞多嘴,师父这么做一定有师父的道理,小师妹资质聪颖,悟性又极高,更得师父真传,江湖别称毒手小阎罗,师父自然對她格外期許與器重。”这一点没有半丝水分,实话。
“下去吧。”说话,随手一掷。
冷煞接住瓷瓶,他知道是什么,颔首,离开。
阎烙眉头深拧,为什么?她与‘她’太像,‘她’不爱他,所以他就不许她有情,只有无心才配留在他身边,任他摆布与控制,永遠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