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下方城镇一时有些愣住——祁州城?他们要来的居然是这里?
祁州城隐藏在一片云雾缭绕中,但还是掩盖不了它的繁华,无数房屋层次分明分布,一幢幢,一栋栋,组成这个繁华热闹的都城。
叶聪呓瞧着祁州城的全景心中复杂,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个月前,她为了逃离祁垕的婚礼,也为了改变自己的体质,如今再次回到这……
她转头看着濮徵阳,眸中光芒闪动,迟疑半晌,终究开口:“师父,为什么带我回来这里?”
濮徵阳瞥了她一眼,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带你了结你之前不曾结束的事。”
叶聪呓一怔,有些出神,眸中的光芒更加复杂。
不曾结束的事……
说起来,当初她是和祁垕正式拜过堂的。虽然最后没有洞房,但也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心中一跳,抬起眼瞧着坐在一旁的濮徵阳。
难道,他带她回来,是要为她讨那一纸休书的?
想到这里,叶聪呓心中有些忐忑,当初是她对不起祁垕,人家一番真心,她说逃就逃了。若是让她亲自开口,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濮徵阳看透她心中所想,淡声开口:“不用你亲自开口,为师自会让他自毁婚约。”
叶聪呓有些错愕,不禁脱口问出:“你要怎么做?”
濮徵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瞧了她一眼,眸光闪过一丝什么,又很快消失不见。
阿雕此时已经飞到祁州城上方——刚刚靠近都城,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鞭炮‘噼里啪啦’响着,喜庆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城中。
一列大红花轿的队伍在大街上缓缓前行,观礼的老百姓站立两旁,阵势极大,不小于当初叶聪呓和祁垕成亲之时。
叶聪呓和濮徵阳立在房顶处,观看着极其盛大的婚礼。
叶聪呓瞧着队伍前端的新郎官,眸中有着错愕,还有些惊讶——那不是一个月不见的祁垕么?
他跟这个时代所有的新郎官一样,一身大红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之上。
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一张俊脸紧绷,薄唇抿成一线。一双桃花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漠的瞧着前方。
新郎官是祁垕,那新娘——岂不是宦皎皎?!
她不过离开了一个月,两人便要成亲了?!
叶聪呓虽然只是把祁垕当朋友看待,对他的感情也仅限于朋友,但他们毕竟是成过亲的。
现在看着他这么快娶别的女子,心中还是有一种怪异之感。
她转眸看着濮徵阳:“师父,你带我来就是看他们成亲的?你早就知道了?”
濮徵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道:“带你瞧热闹去。”说罢,便扯着她的手,一道白光闪过……
叶聪呓再次站稳身形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极其喜庆的大厅中。大厅里人来人往,敬酒之声不绝。
厅内到处悬挂红色绸带,雕窗上张贴着大红喜字。大厅正中是一个极大的镀金喜字,泛着闪闪金光。
厅内所有的布置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一个——喜堂。
叶聪呓知道这是祁垕府中,这个喜堂也是他跟宦皎皎成亲用的。
她瞥了一眼坐在她身边慢悠悠品酒的濮徵阳,一时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濮徵阳放下酒杯,用手指叩了叩桌面,淡淡道:“好好看。”
他们两个坐的位子是上位,仅有两个位子。很显然,这个位子是特地空出来的,并且是极其尊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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