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红梅她们替你把他抓了回来，你看怎么处理他吗?”
叶思思亲切地问道:
“臭疯子，你给我安静下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吗?你欺负了玉兰姐姐，赶快给她跪下认错。”
张锦雪一边揪着他的右耳朵，按他跪下，一边厉声冲他吼道:
“呜呜呜一一，黑蛋欺负了姐姐，黑蛋欺负了姐姐，对不起一一，对不起一一。”
疯子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向司马玉兰磕着头，他的额头很快地流了血，大大小小的血滴滴落在柏油路面，发出嗒嗒嗒地声响，像是向黑夜倾诉孤寂、痛苦和无奈。
“哎呀!他身上咋这么臭吗?像鸡屎味道。”
杜红梅一边喊叫着，一边很快捂上了鼻子。
司马玉兰见状，既伤心又无奈地说道:
“姐姐，还是算了吧!他是疯子，也是可怜人，在法律上不负什么刑事责任。”
“玉兰，你可要想清楚呀!他可差点把你害死啊!”
“玉兰姐，就是嘛!他把你伤成这样，你不能轻饶了他，我们得报警，法律不能把他怎样，但也得让警察叔叔好好较训较训他，让他长点记星，也避免以后再去害人。”
张锦雪生气地说道:
“呜呜呜一一，思思姐、两位恩人，玉兰还想要脸面，我们报了警，玉兰以后可怎么活人呀!”
司马玉兰呜呜地哭道:
“红梅、锦雪，我们还是按玉兰的意思办，你俩还是放他走吧!”
叶思思难受地说道:
“那好吧!臭疯子，你赶快给我滚滚滚。”
红梅、锦雪一边踢打着他，一边冲他吼道:
“呜呜呜一一，我欺负了姐姐，我得向她道歉一一道歉一一。”
臭疯子一边哭喊着，一边向东蹦着跳着，消失在了夜色苍茫的柏油路面。
“玉兰，我们回家吧!”
“嗯哪!”
她们很快回到了南辛寨小学。
南辛寨小学门朝南开，门前是车水马龙的107省道，学校有两幢楼，两座平房，一坚排厕所。顺着门前的丁字大道进去，西面是教学楼和教工宿办楼，东面是操场。宿办楼的南面是教学楼，东面是师生餐厅。顺着横丁字路向西可进入宿办楼，司马玉兰住宿办楼二楼南面从东往西数第六个房间。
大家很快进了玉兰的房间，一夜折腾下来，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姐姐，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玉儿，你不睡，姐姐那能安心睡下吗?瞧那两个小伙竟然呼呼大睡了过去，真没心没肺，我平昔白疼她俩了。”
“姐姐，她们年纪还小，晚上能表现得那么优秀，实则不易，你就别责备她俩了。”
“也是呀!玉兰，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事吗?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姐姐，我担心含煜晚上喝酒，所以才出去遇上倒霉事的。姐姐，你知道含煜晚上的情况吗?他喝酒了吗?”
玉兰红着脸，既难受又担心地问道:
“张含煜晚上喝没喝酒，我是实在不清楚。我该怎么说话吗?玉儿是我的姐妹，我总不能哄她吧!可她现在这样，她让我替她盯着张含煜，我能说不清楚他的状况吗?她晚上的关心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该怎么说话吗?”
叶思思心道:
“思思姐，我问你话呢?含煜晚上喝酒了吗?”
“我知道，含煜晚上喝酒了，但没喝多少，就被大家劝了回来，妹妹，你就别担心了。你的身子弱，又受了伤，还是认真休息休息。”
叶思思本想拿这话把玉兰搪塞过去，没想到她会刨根问底。
“那你当时在跟前吗?”
“没有。我是听孟菲菲说的，我也不太确定。毕竟含煜有一年多没喝酒了。玉儿，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菲菲。”
“切一一，现在都快三点了。姐姐，你给菲菲姐打电话合适吗?”
“嘿嘿嘿一一，玉儿，你现在情绪缓过来了，这就好一一这就好一一。我断定菲菲现在睡不着，或许她一会儿会打电话过来。”
“怎么说呢?是不是含煜在你们学校发酒疯闹腾了吗?”
嘟嘟嘟一一，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哈哈哈一一，菲菲的电话，是菲菲的电话。玉儿，要不你问问她含煜的事。”
叶思思一边说着，一边接通了电话。
“思思姐，大晚上的，你门也不关，又野哪里去了吗?是不是会情郎去了呢?刚才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老是无法联系，你知道菲菲多担心你吗?”
孟菲菲的大嗓门震得叶思思耳膜瑟瑟发抖。叶思思既欢喜又生气地说道:
“菲菲，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老窜门子，是不是又想男人了吗?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没男人陪男就活不成了吗?菲菲，小声说话，我身边有孩子，她俩就睡在我的脚边，当心吵醒她们。”
“思思姐，你没再屋可少了许多吵闹。大半夜的，张彤彤像发了疯，在房间搞直播，把音乐开得老大，吵得整幢宿办楼都不得安宁。这不我被吵醒了，又睡不着，才窜门子的。可谁曾想，你趁早开溜了。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思思姐，你在哪里吗?告诉妹妹，我开车过去找你。喝它个天翻地覆。”
“调皮鬼，喝不死你了。就此打住，有人要和你说话。”
叶思思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话递给了司马玉兰。
“菲菲姐，我是玉兰。我问你个事，含煜晚上喝酒了，他要紧吗?”
“这个臭思思，婧好她跑你那儿去了。玉兰，你别担心，含煜晚上喝了些啤酒，顺和饭店老板把他送了回来。我给他灌了些蜂蜜水，他吐了一阵后，睡了过去。”
“菲菲姐，谢谢你。呜呜呜一一，菲菲姐，你过来带些酒，我难受，想喝酒。”
“玉兰，你怎么了吗?晚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受了委曲吗?你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出出气。”
“没一一没一一没一一，只是心里难受，想喝酒。”
“这就好一一，这就好一一。不对头，玉兰，那你哭什么吗?”
孟菲菲着急地问道:
“菲菲，玉兰好着呢!有我在身旁，她能发生什么事吗?她只是想含煜了，才心里难受。你要是想过来的话，小心开车，晚上光线不好。”
叶思思担心玉兰说露了嘴，急忙抢过电话，笑着说道:
“那就好一一，那就好一一。姐姐，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孟菲菲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玉兰，晚上的事，姐姐劝你不要声张，连含煜也不能说，只我们四人知道就行了。过后我会封住红梅她俩的嘴。”
“思思姐，这到底为啥吗?”
“你傻呀!姐姐还不是为你好，男人对那种事很敏感。”
“可我总不能骗宝宝一辈子吧!”
“至少等你俩结了婚，感情稳固了，再告诉他。”
“可我心里愧对宝宝。”
“那也不能。万一含煜不能接受事实，你该怎么办吗?之前我想得不太全面，所以才那样说话。”
“姐姐，我听你的。”
“啦啦啦……啦啦啦……。”
臭疯子一边在107省道上蹦着跳着，一边唱着歌儿。
“妈呀!鬼呀!”
孟菲菲开着白色小轿车一路飞驰，她看见迎面飞来一个人影，一边下意识地踩下离合和刹车，一边慌忙大叫了起来。
嗵一一，
“啊一一呀一一。”
白色小轿车发出阵阵震天的滑行声过后，小轿车从人影身上飞快地碾了过去，随即又是一长断滑行车辆缓缓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