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朋友们注意了!旅客朋友们注意了!由青海进入昆仑山的就要发车啦!”头戴小红帽的萝莉导游兴奋的挥舞着小红旗,招呼大家伙集合。落和张作山两人上了车,找最后的位置坐下。
“一会进了山,你去找九耳,不用管我,我要救小花!”
落皱着眉,“随你。这是卫星电话,有情况就用这个联系。兴许运气好赶得上,我还能救你一命。”
从青海境内进入昆仑山,这是目前能买到的最快的进山方式。两个人带了不少补给,不少装备,本想顾辆车自己进山,却不曾想有时候有些东西就算花钱也得不到。只能选择了最快的方式,跟旅行社进山。
山路左摇右拐十八弯,饶是进山的大多是一群大老爷们,也难以承受,晕的晕,吐的吐。约莫开了两个钟头,才进了一个小山村。老远就看见巨大的村们上挂着欢迎您的横幅,宣誓着这是一个靠旅游业吃饭的村落。
大巴停在村门口,天色已近黄昏,这是旅行社的一休息站。
“奇怪,今天这村子里怎么人这么少。”司机下了车暗自嘀咕着。
张作山不停地打着小花的号码,总是关机,怎么也打不通。落饶有深意的打量着村子,这村子哪里是少人!根本就是没人!明明还是下午四点多钟,竟然挨家挨户的大门紧闭!
萝莉导游组织大伙集合,领着大家去了早就订好的民居。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红旗社的!来住宿!”
这里是村子中央,一间藏族风格的古朴院落,几乎有五分之一的村子大小。小姑娘敲了几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据搂着腰的老太太也不言语,开了门就示意众人往里走。进了院子,房屋虽是藏族风,但构造颇有几分园林酒店的意思,笔直的通往一个大厅。大厅里虽不是金碧辉煌,也称得上精致,摆放着很多民族特色的装饰。
大厅里也不见其他客人,有很多稀奇的游客已经毛手毛脚的四处查看,开车的司机看不过呵斥道,“都小心!别碰坏东西!”
反而那老太太不以为意,从头至尾都没看一眼,也没和众人说一句话。酒店里的房间很多,落和张作山住了对门。萝莉导游一个劲兴奋,好像自己才是游客,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错过了晚上的篝火晚会。
这要是换了平常,以张作山的年纪,对篝火晚会这种东西抵抗为零,早就兴奋上天了。可如今心里记挂着小花,茶不思饭不想,抱着手机不停的打电话,根本就没有去的心思。落本来也不喜欢张作山,也没回房休息,东西放在房间就四处溜达。
张作山进了屋没休息一会,房门就被敲得啪啪响!
“谁啊!啪啪啪上瘾了!”
一开门,原来是开房的老太太。老太太出乎意料的不像刚刚面无表情,眼睛笑成两道弯,慈祥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小伙子,这是我们村的特产。是村后面那颗神树的树叶煮的茶水,有远方的客人来了,喝一口可保平安,喝两口保家人平安,喝三口,想谁平安谁平安!”
“谢谢阿姨!”张作山随心情低落,也不至于伸手去打笑脸人,道了谢,接了茶,继续躺在床上演死人。小花的号码还是关机,那该死的神秘人也没了讯息。草!难不成是黄姐故意使人来骗我?我总觉得小花在狐三娘手里,那装成小花的小狐鬼身上清晰的有小花的气息!不行!我得找落问个清楚!
张作山想着就要出去找落质问,一刻也不想耽误,可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着桌上那杯茶。保平安?不管了,图个吉利!小花你可一定要平安!
一杯茶下肚,张作山还故意分作三口。浓郁的茶香入喉,张作山没有看到,就在那茶下肚的一瞬间,一股黑烟在张作山额头若隐若现。
“落!你开门!”对面的房间敲了几下不见人。张作山只能通过卫星电话来联系。
“张作山!你至于吗!屁大的事还用这个!”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卫星电话这么贵的设备,竟然用在这几百米之隔的地方找人!
“你在哪?”
“村子后面,最大的那棵树下!”
张作山径直往大门的方向去,打算奔到村后问个究竟,管他什么得不得罪人,这问题憋在心里难受!怎么就这么巧这边刚说要去昆仑,那边就有人告诉自己小花在昆仑?
刚推开门,兴奋的小萝莉导游正杵着手机拍照呢!看见自己还挥着手打招呼,张作山也不理会,径直往村子后面绕过去。
“张作山!”小萝莉一边喊一边追上来。
“你认得我?”
“你傻啊!你报了旅游团我是导游当然认得你!更何况,咱们团里就你一个帅哥……”小萝莉说着语气渐渐慢下来,脸色微红,作出害羞的样子。然后一抬头发现,张作山竟然理都没理会自己,已经走出十米开外!
“张土堆!你真不认得我啦!”
张作山原地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外号!”
“我是徐安啊!老同学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啊?徐安啊!你怎么在这!”
“我大学读的旅游专业啊!这不出来兼职,做的第一个旅游团就遇到老同学了!你小子混的不错嘛!不在学校呆着还有钱出来旅游!”
“你大二就出来兼职啊!厉害!不像我,我没上大学,没考上。”
徐安愣了一下马上安慰道,“没事!不上大学也不耽误你赚钱啊!打小就那么聪明!”
“得了吧,那个,徐安,我还有事,晚会有机会再和你叙旧!”张作山心不在焉,转身又往村后绕过去!
气的徐安在原地直跺脚,这小子,初中那会就不爱搭理人,现在有这样,哼,老让自己整的像自作多情一样!
张作山那还顾得了许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村后,大老远就看见一棵巨大的槐树,树干粗的三五个人都不一定抱得住!落正站在树下,扶着树干思考。
“落……”张作山还未开口。
落回过头,满脸泪水,“这村子里死了许多人!今晚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