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岛周遭的殁海中生活着十二名顶尖的霸主,力量之强足以摧毁佛元界,所以一踏出佛元界便会被天道抹杀,只好龟缩在浮图殁海中,不敢踏出浮图海半步。
“若我们的战船上多出十二名强到逆天的霸主,对付底蕴雄厚的圣地便会胜算大增。”
十二霸主在五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亦没有现身,一直在殁海里修炼,只求可以以自身之力打破大道壁障,但万年以来,他们毫无一线的机会。
“年轻人进来吧,我们都知道你的意图了。”一把极之苍老的声音传出,使人心神震动。
在他们十二名霸主眼里,无论八祖或是雾岚都是一个年轻人,他们至少活了九千年。
殁海的气息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殒落其中,这也是十二位霸主对雾岚两人的第一个考验。
殁海毫无波澜,沉寂得如同一片死水,黑色的一片海,气息令人颤抖,其势之重足以压垮一片空间。
“开!”雾岚投出数十枚土元符石,打算在殁海上建出一条路。
土元凝成的路不消一秒便已被殁海所蚀,雾岚面色凝重。
八祖抬手间勾动天地灵气,构出一条路,结果同样被殁海所蚀。
太虚之力运转,雾岚以大推演术推演着无数可能,双眼的瞳仁浮着八十一色的神光,彷佛可以看穿万物。
结果雾岚成功窥得一丝灵机,一闪即逝,雾岚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抓住那抹灵机,不过付出的代价是灵觉受创,神识受到反噬,终究是雾岚的实力太弱,发挥不出太虚真正的力量。
雾岚取出九片海域的海水,殁海内的一名霸主勾唇一笑,心道:“这是巧合,还是他的本意?有趣……”
雾岚依序倒入金银海水、幽罗海水、雪飘海水、夜燃海水、砻溯海水、寒冰海水、湚几海水、赤霄海水和九劫海水。
九大海域的海水相互交织,亮起九彩灵光,没入殁海之中,殁海便升起了两朵黑色莲花。
八祖惊奇地看了雾岚一眼,只见雾岚眼角渗血,面色惨白,连忙渡气给他。
雾岚和八祖踏在黑莲之上,黑莲划开死寂的殁海,送着两人移动,进入殁海的深处。
雾岚尝试研究这黑莲的构造,竟然可以抵御腐蚀性极强的殁海,佛元渗入黑莲之中,当中蕴有太虚的力量。
黑莲构造之复杂,远超雾岚所想,雾岚花了几个时辰也没把这黑莲研究得透彻,只不过窥得黑莲的两分奥妙。
“着实神奇。”雾岚心中惊叹。
“到了。”八祖的话勾回雾岚的思绪,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小小的岛屿,并不是殁岛,而是殁海中的一个小岛,若是真正的殁岛,连十二霸主亦不敢进入。
这时八祖的面色沉凝,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十二名霸主,每一个都隐隐越他一头。
雾岚亦感觉到小岛上的气息,那十二股气息的主人只需一个指头便可把他摁死。
“请上岛。”岛上传来一把声音。
雾岚和八祖小心地踏上小岛,小岛上并没有想象的杀机,反倒是有着几株黑色的大树,添上半分生机。
小岛不大,神识一扫便得知只有着几亩的大小,明明知道岛上有人存在,神识却感觉不到,足以说明那十二名霸主修为通玄,可以自动屏蔽神识的探视。
“请到岛上小林一聚。”又是那一把声音。
两人面上没有甚么变化,但心中却是时刻警备着。
一路走来,都没有甚么可怕的杀机,甚至连一只小动物也看不见,但两人仍然不放下心中的警备。
小林深处,有着十二名老者,他们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毫无力量的波动,但周身气势仍是惊人。
“你们来了。”那一直指引他们的老者开口,温和得如同邻家老人。
“我们都知你们到此的意图,我们十二个早已淡泊了飞升与否的执念,不过还是存着那一丝的幻想。”另一名老者打量着雾岚,目光如炬。
“那么,前辈们可愿意站在我禁地一方?”雾岚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我们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若你有足够的资本令我们相信你,我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一名高瘦老者抚着长及地面的白须。
雾岚心中一顿:“这十二位怎会如此的好相与?”
一名矮小的老者彷佛看穿了雾岚的心思,道:“我们啊,都在这困了万年,寿元快要到头了,不过还是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大道壁障被碎的一幕而已。”
雾岚微微颔首,道:“晚辈要如何证明自己?”
“你刚才已过了第一个考验,渡殁海。接下来会有十一道考验,通过的话,我们便会做出选择,反之,你们都会死。”
那名老者的话轻得如同今日的太阳真好,毫不把雾岚两人放在眼里,生命对于他们这种老怪物来说,不过是一个会动的玩偶罢了,天下万灵皆是他们十二人的棋子。
雾岚心中已了然清楚他们十二名霸主是不会真正站在禁地的一方,无论是圣地或是禁地,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一个笑话。
“果然啊,实力还是太弱了……”
一名老者抬手便锁住了八祖的力量,八祖面色一变,不过很快平伏下来。那老者又撕开一片空间,道:“年轻人,进去接受考验吧。”
雾岚面无惧色,步入空间之中。
一名老者眼中流光浮动,手中出现一个古朴的圆盘,手指在上划动着玄妙的轨迹。
半晌,那老者倏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眸光黯淡,在旁的一名老者连忙扶着。
圆盘老者面色惶惶,他的本源遭到重创,他以神识道:“太可怕了……本座竟推不出那小子的命数……反让我的本源受到重创!”
其化十名老者面色沉凝,心中惊诧不已。
未知空间之内,雾岚正在对无数的幻境,他的师父青提尚未离开,洛无邪亦未返回魔界,大观禅寺中一片和睦,这是他最美好的时光。
“就在这美好的幻境中沉沦吧……”一名老妪正是这幻境的掌控者,双手划动,创造着幻境。
“唉,虚幻的始终不真实。不过还是感谢您让我重新回味这一段美好的时光。”雾岚淡淡地说道,双手划动,周遭的人和物通通破碎。
老妪面色惊讶,而后回复正常,道:“年轻人不错,通过了本座的考验。”
雾岚有着太虚之眼,破一切虚妄,从来没有幻境可以撼动他。
老妪撕开另一片空间,道:“去接受另一个考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