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禧被送到了那个宅子,迎接她的便是那几个丫头。
丫头们瞧见她都是一愣,见没人跟着,就愈发懈怠了,只把人扶到了床上歇着,就连个近身伺候的都没留下,竟是个人做个人的事情去了,全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唐天禧坐在床上,身后是硬邦邦的床板,那丫头竟是连个软枕都没给她垫上的。
她的双拳缓缓握起,牙龈紧咬,待到她松开拳头时,那掌心上已有了四个月牙儿似的血印。
“林月仪……”
唐天禧低声念着林月仪的名字,恨不得她现下就在眼前,自己也与她玩一玩那个骇人的“游戏”。
不,她可不是想与她玩游戏,她定要亲手把她的脑袋给打穿了才行!
躺在岳世砚怀中的林月仪猛地打了两个喷嚏,闭着眼的岳世砚便醒来了,他看着林月仪,眼中半丝睡意也无,只是一脸担忧。
“可是着凉了?”岳世砚问道。
林月仪摇了摇头,轻笑道,“只是鼻子痒罢了,许是有人骂我呢。”
岳世砚揉了揉她的发说道,“那我就去把骂你的都给打死。”
林月仪瞪他一眼,啐道,“又说浑话了,这样的坏脾气真真是讨厌。”
岳世砚低笑一声,扭头看了眼时间才道,“这二日莫要起身,待到肿块散去了才行,可记得了?”
林月仪有些不耐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今天一天便说了五回,我的记性再差也该记住了的。”
岳世砚继续揉着她的发,而后说道,“若是实在想出去走走,一定要让二哥陪着,自己万不可独自出门,可记得了?”
林月仪继续点着头,“记得了记得了……”
岳世砚轻叹一声,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说道,“等我回来。”
“嗯。”林月仪点了点头,仰起头也想亲一亲他,却是只够到了他的下巴。
岳世砚低笑一声,掀开被子起身,给林月仪盖好了被子后才穿戴起衣服来。
而外头,李牧和郭旭正在角落里抽烟。
“我说,爷再不出来,真的要迟了吧?”李牧已经看了那紧闭的大门无数次,却每一次都没有瞧见岳世砚的身影。
郭旭吐出一口烟来,无奈说道,“你有种去叫爷起身啊。”
李牧打了个哆嗦,摇头,“不去,要去你去。”
郭旭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倒也无妨,最多也就是多赶一会儿夜路罢了,大帅只说今晚走,又没规定几点。”
李牧瞥他一眼,说道,“你倒是会钻营,从这儿到二十八旅开车得两个多小时,再晚可就连晚饭都赶不上了,倒时候我就把你给炖了,也能喝口热汤。”
“切,你喝得下就炖。”郭旭毫不在意的说道。
“当心拉肚子。”岳世砚的声音在他们俩身后响起,光是听着那声音就知道岳世砚心情不佳。
李郭二人立即扔下手里的烟蒂,转过身去敬了个礼说,“少帅!”
“走。”岳世砚的脸板着,说话也开始惜字如金起来。
一辆军用卡车离开了岳府,只是岳世砚的那颗心却是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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