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外出计划并没能得以实行,岳夫人让玉清亲自过来传话,让林月仪回去一趟,至于是要做什么,尚不得知。
岳世砚百般无奈的把林月仪送到了岳家,亲自把她交到了岳夫人的手上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去军营了。
待他走后,岳夫人立即拉着林月仪说道,“月仪,我今儿邀请了几家太太过来打牌,都是这奉天城里叫得上名头的,你过会儿便在我身边,我要把你介绍给她们!”
林月仪一怔,随后眼眶微红,她真是没想到,岳夫人竟是为她费心至此!
岳夫人拍了拍林月仪的肩膀说道,“好孩子,莫要这般了,我让小厨房备了点心,你帮我去瞧一瞧,看准备妥帖了没有。”
“嗯,我这便去。”林月仪点了点头,跟着玉清去往小厨房。
玉清引着林月仪一面走一面说道,“昨儿小姐走后,夫人把那唐小姐安置到四进院里距离前院儿最远的一个小院儿中去了,小少爷昨儿是同夫人一道睡的呢,今儿一早便由李瑶带着去花园中玩了,想来过一会儿便会回来的。”
林月仪点了点头,她的确很想知道林逸帆和唐天禧都是如何安置的,但是她当然是不可能问出口的,玉清这般告诉她倒是的确帮了她一个大忙。
然,林月仪只是笑着说道,“逸帆在伯母这儿,劳烦你们了。”
玉清也是聪明人,见林月仪只提林逸帆不说唐天禧,立即便说道,“小姐放心,小少爷多可人疼?能伺候小少爷是奴婢的福分,哪里担得起劳烦?”
林月仪笑笑,不再说话了,二人也走进了小厨房。
厨房中的点心已经备好了,林月仪一一看去,见多是甜食,便问道,“备的是什么茶?”
厨娘笑着回道,“回小姐的话,因着是冬日里,备的是祁门红茶。”
林月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用蓝天玉叶吧,清茶配着甜食才好。”
厨娘有些发怔,一时间想问家中有那什么……蓝天玉叶?
玉清开口道,“是小姐上次给捎带来的茶吧?收在奴婢那儿的,奴婢这就去拿来。”
林月仪点了点头说,“既是伯母招待的客人,便是怎么隆重都不为过的,再配上些果子吧,切好了用签子插上,免得汁水黏腻沾手,便也不耽搁打牌的。”
厨娘立即应了下来,立即让丫头洗了水果来,按着林月仪说的一一切好,一盘盘的分搁着,只等过一会儿客人来了便端出去就是了。
玉清很快拿了茶叶来,林月仪亲自净手烹茶,这茶的泡法繁琐的很,直到玉清匆匆而来说客人到了,林月仪这边的茶才泡好。
正想让玉清端出去,玉清却又说,“小姐,奴婢来端茶盘,夫人让您给奉茶呢。”
林月仪心知这是岳夫人有意抬举自己,便也不多言,只让丫头们端了茶水点心水果的托盘跟着,便走在前头去到花厅中。
花厅中已然支起了两张麻将桌,这会儿屋内净是麻将牌磕碰的声响。
林月仪迈步进去,身后的丫头们利落的站着,没她的吩咐竟是连动一动都不曾。
“月仪,茶泡好了?”岳夫人见她进来,立即笑着眯起了眼睛,连手中的牌都忘了搁下。
旁边一个体态丰腴的太太笑着说道,“瞧瞧岳夫人这儿,可是藏了个大美人呢!快说说,是哪家的好姑娘?”
岳夫人拉过林月仪的手,洋洋得意的冲着诸位夫人说道,“说起来今儿请你们来打牌事小,大事却是要和你们介绍一下我这准儿媳妇的!来,今儿借给你们瞧瞧我们月仪。”
林月仪脸色微红,却是落落大方的朝着那些太太行了个礼说道,“诸位夫人安好,晚辈叫林月仪。”
“林月仪?这名字倒是好听得紧!和这人儿一样!”那位丰腴太太继续说道,这话引得众人皆是附和,林月仪倒是立即明白了,这位太太的地位应是仅次于岳夫人的。
正这般想着,她便听得岳夫人笑着说道,“月仪,这一位是你伯父的副将、冯将军的妻子,你叫冯伯母就是了!”
林月仪又福了一礼道,“冯伯母好。”说着,她朝玉清看了眼,玉清立即端着托盘过来,林月仪取过一盏茶奉到冯太太跟前儿。
冯太太接过茶,有些夸张的赞叹了一声,“好香的茶!不知是那个妙人儿泡的!”
这话便是有意的抬高林月仪的了,这般架势下,在座的人精哪个不晓得这茶是林月仪泡的?冯太太却是故作不知的夸赞,着实让人挑不出半丝错处来。
玉清笑着接口道,“冯太太惯是识货的,一闻便知道这茶水不是奴婢泡出的,便是奴婢比不得小姐心灵手巧,您也别这般伤奴婢的心呀!”
“哈哈,玉清这丫头,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冯太太笑着喝下一口茶。
林月仪在岳夫人的指引下一个个的给诸位太太奉了茶,小丫头们一一把点心水果搁到诸位夫人的手边儿,岳夫人便拉着林月仪,让她帮着自己看牌。
其实林月仪的牌技真的是不怎么样,岳夫人很显然也是牌技不佳的,两个人凑到一处,也没赢了几局牌。
但便是输钱也碍不到岳夫人的好心情,这不管是茶水,还是那别出心裁的水果,都给林月仪长了不少脸,林月仪得了夸赞,她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牌桌上有太太问起林月仪的家世,岳夫人更是半点儿不隐瞒的说道,“月仪是上海滩林家的三姑娘,小时候住在青州,与我家的老宅比邻而居的。”
“呦,这么说来,老四和月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呀!”冯太太立即笑着说道,“这可真真是巧了,我就说这老四一直都不肯娶妻呢,感情是念着幼时的小青梅呢!”
林月仪被这话说得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大口,强自压下那一抹羞怯。
“哎……我之前似乎听说……林家三姑娘和徐家……是徐家吧?和那个大少爷闹离婚?”一个太太轻蹙着眉,若有所思的说道。
离婚的时候,是必须得登文见报的,便是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都不稀奇。
冯太太看了眼林月仪,立即维护道,“你怕是又瞧错了吧?就你那记性,自家家中多少产业都记不清楚的主儿!”这话说完引得众人哈哈一笑,冯太太却是转了话锋又说道,“再说了,便是月仪真的嫁过又有什么?这般品行样貌,若不是被婆家欺辱得厉害了,怎会离婚?”
这话便是说得滴水不漏了,一说是那位太太可能记错了,二说便是离婚也是原先婆家的不是,这般左右都给堵死了路,便是旁人再想说什么都是不敢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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