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宜万分不解的看着他,蹙着眉问道,“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君励淡淡一笑,把她拥进怀里抱着,低低的闻着她的发香。
“笨。”林君励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来,便再不说什么了。
霍卿宜皱了皱鼻子,不安的退出他的怀抱来,思来想去,还是说道,“爷,您莫不是不喜她们在家中?那我不管也就是了……”
林君励只觉着头疼,自己这妻子,平日里精明能干诺大的家也能打理的井井有条,怎得却总是在这件事上糊涂的不行?
林君励也着实不想再与她解释了,索性弯腰把人给抱了起来,一路去到床上,皱着眉毛道,“这些日子累得很,陪我歇一会儿。”
霍卿宜更是不懂了,只喃喃说,“府中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呢……”
林君励却是已脱去了外裳,随手搁在一旁便拖鞋上床,揽着霍卿宜径直躺下了,声音有些闷的说道,“让月仪去做,睡一会儿吧。”
霍卿宜困惑不已,却又拗不过林君励,只能存着满腹的疑虑躺下了。
而除了这儿,林家处处都是一片静谧,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生怕林君励突然发火,烧了身。
但是就这么等着等着,等到最后,竟是瞧见了林君励携了霍卿宜的手,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出来吃晚饭了。
莫说是林月仪和林君初,家中所有瞧见的人都觉得惊骇不已。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啊。
莫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几乎所有人都这般想着,只是,这在所有人眼中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却一直都未曾来到。
林月仪提心吊胆了几日,才终是确定,这事儿就这么高起低走的过去了。
而她也终于收到了岳世砚的电报。
“小月儿,现已到奉天,一路顺遂,勿念。家中一切可好?近来严寒,切莫去衣。几日不见,挂心于卿,甚念。”
这文绉绉的字下边倒还有一行颇符合他性子的字:“逸帆那小子要是不乖顺,你便记在本上,待爷回去了一遭与他算账!”
林月仪看着电报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前半段看得她面红耳赤,后半段却是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了。
这人真是,真真就是个土匪脾气!这般话语竟是也能写在电报里。
落落凑过来说道,“小姐,岳少帅他们到了?”
“嗯,到了。”林月仪淡笑着点头,唇角微扬,尽是喜悦。
落落也松了口气似的说道,“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林月仪扭头瞧见她那样子,忍不住说道,“是了,这几日你可是魂不守舍的,说罢,是担心什么呢?”
落落脸微红,而后才道,“没、没什么啊,不过是间小姐担心岳少帅,自己也跟着担心了。”
“哦?”林月仪微微挑眉,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般呐……之前世砚哥倒是与我说起过,他手下那几个副官都到了成家的年纪,思量着李瑶倒是个不错的,正想着该配给谁呢,你说,是郭旭好,还是秦润生呢?”
落落哪里不知她这是试探自己,只低了头说道,“这事情小姐和少帅拿主意就是了,奴婢只是个丫头,问我这事儿作甚?”
林月仪瞧着她红了的小脸儿,然后说道,“嗯,那便是秦润生吧,李瑶也是立了功的,秦润生读过不少书,瞧着为人也正派,更遑论我根本也没见过郭旭,还是托付给秦润生更不会辜负了。”
落落一听这话,心中实在也不敢确信林月仪这就是在说玩笑话,是以难受得不行。
林月仪瞧着她的模样,这妮子心中在想什么已然知晓,便也不说旁的了,取出张信纸来,给岳世砚回信。
落落站在一边,手里的帕子都快绞成一绺了,直等到林月仪写完了,她终是开了口说道,“小姐,秦大哥又没怎么见过李瑶,您说能成吗?”
林月仪眼底有抹笑意,却是一派坦然的反问道,“李瑶有什么不好的?”
落落嘟着嘴,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林月仪便把信纸装入信封,封好了信递给落落说,“莫想那有的没的了,待到秦润生来了,我替你问一问,是要李瑶,还是要我们落落!”
“小姐!”落落终是确定了,之前林月仪就是与她说笑话呢!立时便红了脸,一跺脚跑了出去,竟是连信都没拿走。
“哎,这个丫头,倒是帮我把信寄出去呀!”林月仪瞪着她的背影啐道。
相比于林家此刻风波尽过一派祥和,徐家已然快要闹翻了天去。
陆筱凝自打嫁到徐家来,那真真是整日里受尽了磋磨,徐夫人是个重规矩的,每日早晚的请安是决计不能耽搁的,莫说是下雪下雨,便是下刀子了儿媳也得过来伺候她起身梳妆。
徐扬灵经那事之后便是整日酗酒,动辄便对陆筱凝呼来喝去的。
不过七八日,陆筱凝已经瘦了一圈儿,脾气更是差了三分,哪还有当初解语花的模样?
同是腊八这一日,徐家祭灶,陆筱凝在院子里站了一上午,被冷风吹得终是病倒了,下晌便发起热来。
偏生徐家不知哪一位定下的规矩,儿媳进门不许带丫头,说是怕耽搁了爷尽在床第之间,而徐扬灵这院子里的丫头都像是木头似的,陆筱凝这病竟是到了晚饭时候才传到了徐夫人耳中。
徐夫人却只是冷笑,“不过嫁进门这几日,便闹起了病来,这年下可真是不吉利!”
旁边儿的丫头附和道,“可不就是?没得传出去了倒说咱们家虐待她似的!”
这话真真是说进了徐夫人的心里,她立刻说道,“正是这个理儿!便去告诉她,既是病了,那这年夜饭的时候便也不必过来了,想来这正月里迎客待宾她也是不能来了的,便也不必出门了,在房中歇着养病去吧!”
丫头应了一声便去了。
竟是没有一个人说要给陆筱凝请大夫的!
陆筱凝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双颊上尽是不正常的潮红,就是连不懂医理的瞧见了都知道这必定是病得厉害了!不然怎可能是这般景象?
陆筱凝听着那丫头传达的徐夫人的意思,不禁冷笑一声,声音沙哑的说道,“既是这般,我便挪去偏房吧,也免得过了病气给扬灵。”
丫头瞥了她一眼说道,“既是大少奶奶如此说,便就这样做吧,奴婢这就吩咐院中的丫头婆子,把偏房给大少奶奶拾掇出来!”说罢,便一甩帕子离开了。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