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世砚也算是长了个心眼,没现在就把那戒指拿出来递到林月仪手上,而是——
林月仪回到家中,陪林逸帆玩了一会儿,便回到房中准备沐浴了。
她把手包打开,想着把口红和手帕拿出来,却不想,一枚漂亮的鸽子蛋落在了床上。
林月仪皱眉拿起那戒指,看了好一会儿,终是确定,这便是岳世砚拿出来拍卖,又自个儿买下的那枚戒指。
指尖翻转间,戒指套入了她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是合适。
林月仪微微颦眉,把戒指取了下来,思量着明日在学校见了岳世砚定是要还给他的,这般礼物,自己是不该拿的。
然,这日之后,林月仪却是好久好久都再没碰见岳世砚了。
他似是消失了一般,在这上海滩不见了踪迹。
岳世砚偷摸把戒指放进了林月仪的包中,自个儿便乐呵呵的回到了家中,只才进了家门,连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被一巴掌险些打肿了半张脸。
“哪个……爹?”岳世砚看清楚了来人,心中暗叫不妙,自家老爷子一贯是坐镇在东北甚少出门的,此番南下,为的是什么倒是说都不必说了。
“哪个女人这般有魅力,竟让老子的儿子迷了心神去?”岳大帅看着岳世砚冷哼道。
“爹,我不是说了,我在上海是为了……”岳世砚揉了揉有点儿酸疼的脸,嘴里已经有些血腥味了,他皱着眉毛自个儿打断了自个儿的话,不住的抱怨着,“我都多大了您还打我脸?还让不让我出门了?”
岳大帅冷笑着指着岳世砚的鼻子骂:“打你?老子恨不得打死你!妈了个巴子的……你个混小子!为了个女人……哼!竟然连军令都敢违背!你可是翅膀硬了,还敢骗老子!说!哪家的女人?”
“没女人,哪来的女人,”岳世砚皱着眉毛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我要是有女人,能这会儿回来?”
“没有?”岳大帅跟着走进屋子,指着他说,“没女人你会跑去上学?说!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学生了?”
岳世砚没耐心了,皱着眉毛转过身来,看着岳大帅说,“不是,爹,亲爹!我就是有女人了,能怎么着?”
“能怎么着?你得把人给我赶紧娶回家啊!你自己看看,你冯大爷家的儿子,哪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这死小子连个媳妇都没有!一给你说亲你就推脱,要不是你娘惯着你,老子早给你许了亲事了!还能由着你这个臭小子耽误到现在?”岳大帅一想到老友的孙子那粉团子似的模样,便觉得心中难受,和打了败仗似的!
岳世砚朝他摊了摊手,“你老既然说让我在这儿追媳妇,那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呢,再过些日子就把你儿媳妇带回咱奉天去,您老瞧着怎么样?”
岳大帅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怎么着?那女人还敢不乐意?你去,把人带来,我倒要看看是个啥模样的!”
岳世砚不耐烦的靠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毛说,“得了吧您呢,就您老人家这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不得把我未来媳妇吓跑了?”
岳大帅深吸了口气,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说,“得,老子不和你废话,你和我回奉天。”
“干嘛啊?”岳世砚不耐烦的看着他,“您这不是让我把你儿媳妇带回去呢?让我回去干嘛?”
“干嘛?”岳大帅猛地一拍桌子,“要打仗了!你这个少帅还有心思追在女人身后跑?”
这话一出,岳世砚立刻摆正了脸色,腰杆都直了三分,“和谁打啊?”
“回去再说。”岳大帅皱着眉毛说,若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至于亲自过来抓人,还不就是怕自家这混小子无视旁人的话,给他撂挑子不干了?
岳世砚立刻站起来,笔直的敬了个军礼,“是!”
军令如山,他不得不走。
岳世砚此刻格外庆幸,自己已经把那东西送了出去。
外头夜色满满,岳世砚收拾了行李,突然想起来秦润生来,便亲自去到他的房门前,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