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嘉不再继续问,心中实却是再次忍不住震惊。
却是以前在大兴山下中华郡还没有发现,以为主公与主母都是单独用饭的,平时也是比较忙,所以从来就没有多想过。
眼下一路五天相处下来却才发现,自心中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两位主公主母绝对是五天没有吃饭,不可能是等自己睡着了,两人再偷偷去吃饭。
可正常人五天不吃饭,又怎么可能还依旧精神抖擞?
尤其再联想到中华郡的异常,两人究竟是怎么收服那些飞禽走兽的?心中也只能忍不住震惊,好奇再好奇。
明显主公主母两人,当的确是真正的高人异士。
可五天不吃饭,还是让郭嘉心中不敢相信,难道两人真不用吃饭的?
而再想想两人的年龄,唯一报出的年龄即是主公将近九百岁,主母则是不可能的活了无数的岁月。
但再看两人相貌神韵一切,却又的确像是经历过很多之人,虽然明言欲争天下,但那种看淡一切的感觉,却是无法掩饰的。
即在两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欲”!
难道主公主母夫妻两人,真是传说中的神仙不成?
郭嘉不动声色准备暗中再好好观察一下,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位主公主母却都是很和蔼随意之人,甚至平时都不需要任何的礼数。
而眼中没有任何的担忧害怕,有的就只是看淡一切的绝对自信。
同时郭嘉心中又忍不住的感叹,即无论是否有黄巾造反,大汉的覆亡也都已是注定。
刘宏若立皇子协,就必杀皇子辩的舅舅何进。
刘宏若杀何进,何进则也必然反抗,何后也绝对不会允许皇子协登基为帝,因为皇子协的母亲正是何后鸩酒毒杀的。
即有没有黄巾造反,眼下的一切都已注定,何进若要除掉后患,自早晚也都会再杀董后侄子董重,杀掉陈留王仅有的两位后台。
所谓王非王,帝非帝,自正是有人泄露天机,陛下刘宏原本立的太子实却是陈留王皇子协,自然是王非王,皇子辩帝非帝。
最后卢植、袁绍一众则又领兵杀入皇宫,但见宦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剁为肉泥,十常侍家属族人,同样被斩尽杀绝,更有无数人被误杀。
是谁让洛阳皇宫血流成河?却正是将兵败归咎于妖术的卢植,以及四世三公的袁绍等大汉臣子。
亡大汉的,便正是所谓对大汉忠心的一众臣子,有如让吕布原配之妻任氏貂蝉,去服侍吕布义父董卓的司徒王允。
虽然表面看是一连环计,但实却是阴险卑鄙无耻之计,如果真要使连环计,用一美貌歌伎不行吗?
于是正当郭嘉忍不住心中暗叹,兀自一人正在用饭,突然便见远远一人全身披挂(袁绍),身旁引着三十多名大臣。
恰巧便正有郭嘉认识的何颙、荀攸、郑泰、司徒王允等人,而各个提剑,身后领一眼望不到头的五千御林军,直杀向洛阳皇宫。
五千御林军,却是即使分四队从街上经过,每一人间距一米的距离,也延伸了一千多米远,自然是一眼望不到头。
瞬间还未到眼前,洛阳城便已是一片肃杀。
郭嘉也不由停下吃饭,擦一把嘴,云淡风轻叹道:“当初那何进与何后出身寒微屠户,却乃是靠张让等人才能有今日富贵;
如今何进却听那些人之言,要尽诛张让十常侍等人,此谓忘恩负义之举,未来死在张让等人的手上也是应该;
殊不知他若杀了十常侍,那司徒王允等人同样不会放过他,最终也是难逃一死,反而不如何后看的清;
当初靠那十常侍得了今日富贵,却只有与那十常侍联手一起,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如今却反助司徒王允等人杀张让等人。”
孙岳跟观音菩萨自也是干脆看一场热闹,而知道正是那何后不允许杀张让等人十常侍的原因,似乎女人总是感性的。
刘备可以将女人当衣服,包括母亲都说抛下就抛下,难道母亲的生养之恩就不是恩?难道夫妻之恩就不是恩?
男人可以狠辣做到忘恩负义,女人很多时候则都是感性的,兄长何进要杀十常侍,何后却就是不允,结果何进才招了董卓入京。
至于冷血观看?在这个乱世的世界中,尤其是在洛阳皇宫中,谁该死,谁又不该死?除非是普通无辜的百姓,不然孙岳跟观音菩萨也是不会随便圣母插手的。
就是洛阳皇宫被屠戮一空,两人包括郭嘉也都不会插手。
于是一个时辰后,皇宫中何后便如郭嘉说的一般召何进入宫,然后密言:“我与汝出身寒微,若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为何听信他人言,欲尽诛宦官?”
却是当初若不是张让等人帮忙,不过屠户出身的何后想被宠幸都没有机会,但若说何后知恩图报,宫斗之下同样也狠辣以鸩酒毒杀了无辜的王美人。
所以皇宫中,不管谁死都不是冤枉的。
五千御林军充斥洛阳街道,在让洛阳一片肃杀的同时,父女两家的蔡府中却是一片安静。
蔡邕不过一个文人,却没有司徒王允一般提剑杀人的‘热血’和力气。
蔡琰却是更好音乐、文学、书法,同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因为很快其就要嫁往河东卫家了,自一切都与其无关。
于司徒王允的府上,洛阳城中的一切同样跟貂蝉没有关系。
却是既然只是沦落为了司徒王允府上的婢女,而没有能成为王允的妾室,显然也并非什么绝世美貌。
之所以能千古留名的,却正是因为王允的连环计,而借吕布原配妻子貂蝉先让吕布义父睡了,然后再借吕布之手一怒杀了义父董卓。
……
结果古城洛阳肃杀的一日过去。
晚上也是寂静的一夜无声,似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但早上醒来的蔡邕、蔡琰、貂蝉,三人却都不由傻眼了。
推开门,外边却已换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有如在梦境一般的美轮美奂,同时一切也都仿佛静了下来。
就只有几间屋子,蔡邕睡觉的屋子、书房,同样蔡琰歇息的房间,以及貂蝉在王允府上休息的下人婢女房间。
仿佛一个村落一般,互相还隔着一段的距离。
蔡邕首先醒来推开门,完全陌生的世界不由就是一怔,第一个意识便是难道是在做梦?
只见不远正是小女蔡琰歇息的房间,远处还有另一户人家,再远处又有一片紫竹林,紫色的竹林?
让蔡邕不由就是恍惚一下,然后也分不清梦境现实的往紫竹林走去。
……
又是片刻后。
只见大名鼎鼎的蔡琰蔡文姬,如果是在凡人中,自也的确可以称得上一个美女了,且是有文学气息的天然气质美女,至少可压后世地球浓妆艳抹的戏子明星十倍。
然后也不由秀眉微皱,问道:“父亲,此究竟是何处?”
蔡邕同样不禁眉头紧皱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正在做梦,但如果做梦的话,身体若是发生疼痛,却就会立刻醒来。
我已试过,却哪怕就是疼到冒汗,我也依旧在这里。
可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我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你看还有这紫色的竹林,我却从未听说世间还有紫色的竹子。”
闻听父亲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疼痛,蔡琰一双美目中明显不禁闪过一丝异色,也不由悠悠开口道:“父亲难道忘了,前些时日陛下曾得了一根神木紫竹;
传闻火不能烧,刀不能断,似乎正是如此紫色的竹子。所以世间当确有紫色的竹子存在,但这一片的紫竹林,总不可能是陛下所得的神木紫竹。”
蔡邕依旧眉头紧皱道:“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刚好我那房内有一把剑,你且去取来看可能砍断。还有那里也有一房屋,不知住的又是何人?”
话音落下,只见紧接也是从远处一房屋内走出一呆呆的女子,却是一身婢女的打扮,神情完全跟两人刚醒来时如出一辙。
而看到两人身影,下意识就是向着两人走来,顿时蔡琰也不着急去取剑了。
很快等婢女打扮的女子走到面前,不等女子开口,蔡邕便淡淡一捋花白的胡须,先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