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异变在历来的战场从未发生过!在我所知这是首次发生!在那之后,战场裂缝闭合,莫说是你,就连我走不出去!”女子躺在了黄土上,看着天空,嘴角露出苦笑。
“没有出去的办法?”离焚沉默,他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加的严重,他急切需要出去…看一看。
女子面色犹豫,看向离焚片刻,最终开口。
“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太危险,你能做到的强度太小…太小。”
“说!”离焚目中一亮,看向女子。
“在远古战场封闭之前,圣剑宗似乎在蕴量某个计划,强行将某处裂缝掠夺成外界的通道。”
“而那通道于是成了整个远古战场唯一的…道路!”
“可那通道不稳,只允许十个人走出,十个人过后便会崩碎。”女子开口中服下一枚丹药,而其的面色有了轻微的好转。
离焚目中出现明悟,他响起了先前青年追寻着女子的话语,本来青年口中的名额是进入四大宗门的名额,可不想是走出这里的名额。
“剑一…名额么。”离焚嘴角露出苦笑。
从梦中醒来的一瞬,不想连平常最为寻常的事,都成了最艰难的事。
离焚看了眼远处的黄沙,目中沉寂了片刻后露出坚定。
“带路。”
女子听闻话语后出现了一丝诧异,很快她恢复了平静,点头后起身带路,而离焚跟随着她走出了交界线,在等离焚回头望去,那里的一切都变了样。
黄土依旧是黄土,那其间的交界线也还清晰可见,可站在外面看去,似乎多了某种让离焚心惊肉跳之感。
似乎前方并非离焚轻松走过的地带,而是某处极为恐怖的地区,而如同离焚这等修为进入…
十死无生!
很快,他目中出现疑惑,他一路从其中走出,未曾感受到丝毫的危机。
“你真是从那片禁区中出来的?”
半路,那女子开口,目中涌现出一丝掩盖不住的震动,看向离焚,透着一股无法置信的神色。
“禁区?”离焚皱眉,对于那处地方他一概不知,等他从那个名为“缘”的梦中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样,连他自己在那都不知道。
“恩,当初这里被发现的时候进入了三位筑基强者,全部失踪了。”
女子边步行边开口,而其眼神看向离焚,露出疑惑,嘴巴张了张想问什么,却是没说话。
“我运气好点罢了,你先前说…筑基修士?”离焚似乎察觉,随之开口。
“对外说是只派弟子前往,暗中四大宗门派了多大力量前来这点谁都不知道,我叫阮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女子听闻后点头,而其话语落下,对着离焚一笑。
“离焚。”离焚点头,而其身边的女子面色一变,而其身影刹那间与离焚拉来了距离。
“是那个杀了园师弟和陈师兄的离焚?”
离焚面色微冷,其手中蛮夷之力凝聚,冷冷的看向女子。
“是我,怎么,要动手么?”
阮清与离焚对视了数息,而随之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后来到离焚身边。
“园师弟与我向来不合,倒是陈师兄与我见过几面,没有多大的交情。”
“再者我也不是你对手,更何况我身受重伤,看在你救了我的命份上,你劝你别去找园师叔复仇。”
阮清开口,面色复杂的同时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秀发。
“复仇?什么意思?”
离焚面色略微阴沉,隐约间猜测到了什么,而其心跳微微加速下,连似乎最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你不知道?”阮清面色诧异,随之看到面色阴沉的离焚也不打岔,直接说道。
“一个月前园师叔亲手屠杀了一个小部落…”
阮清话语响起,离焚脚步一顿,脑海中一片轰鸣,似人都要站不稳。
很快,他深呼吸一口气,可他的内心翻滚,如同被巨石堵着一般,喘不过气,其拳头紧捏,一股鲜血从他的指缝流下。
一股煞气从他的身上爆发,而其低着头看不到的眼眸下涌现出一股足够被称为恐怖的疯狂。
“部落何名。”
离焚微略沙哑的话语回荡,散发着掩盖不住的情感波动,那疯狂落在阮清眼里,使得她内心不由滋生了一丝恐惧。
阮清呼吸急促,退后了数步后停顿,看着离焚的样子一咬牙。
“刺狼部。”
外界雨依旧下着,一处山谷中,四周的残壁和一具具尸体耸立着,那尸体男女老少不一。
雨冲刷着四周鲜血,与四周的汤汁美酒烤肉混合,而已现场看来可以见到这个部落的人正在举行某种盛宴时遭逢大难。
在这个部落中无一人生还,连同部落中养殖的畜生也无幸免。
若要说有活着的人,那便是一清秀少女,她身上穿着一件沾满泥水的花衣,步行在这片废墟中。
她是古纱。
雨落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是否落泪,只见她面色苍白上的嘴唇轻微颤抖,连同其的眼神沉入一潭深水,分不清是悲伤还是绝望。
一处处房屋塌陷,一孩童张望着绝望的眼神躺在冰冷的血珀中,他的嘴中张开,似乎临死前在呼喊自己爹娘的名字。
古纱抱着那女童,帮她何上了眼,而一抹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从其眼角留下,她嘴中喃喃着只有自己听闻的到的话语。
在那部落口,一老者尸体跪在那,虽然他的眼神中已然灰暗一片,可他的脸上带着惨笑和哀求。
他是骨牙,他的部落屠灭了最难缠的劲敌,是即将成为中型部落的存在。
可在一夜间所有的一切都破灭,他脸上的惨笑倒影着小人物的悲哀,似乎自己所有的一切在那些遥不可及的存在眼里是那么轻易间…破碎!
古纱站在骨牙的面前,张了张嘴,喊出了骨牙期待数年都未成期待到的话语。
“二伯。”
雨停了,地面上洼洼坑坑,四周破碎的肢体和鲜血混淆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在部落的一处小屋内,一中年妇女靠在一墓碑上睡去了,她的脸上没有其他人的绝望神情,有的只有一丝慈祥笑容,而那笑容中透着…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