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看着郁修楷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狐狸就是狐狸,病死了也是狐狸了。
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她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他就是道个歉,都不忘要算计林火火一下。
她现在开始怀疑,让林火火那种小白兔跟郁修楷这种老狐狸过一辈子,是不是正确的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丁当的不满,郁修楷轻咳一声,解释道:“她把我置在她手机中的GPS定位系统关掉了,我看不到她,自然是要时刻掌握她的位置的。”
丁当半信半疑的看了郁修楷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拽着封朗就走了。
反正郁修楷这种老狐狸级别的,也用不着她这种纸老虎级别的人照顾。
郁修楷在丁当和封朗离开之后,不等液体输完就直接拔了针,让荣轩把他送回蓝湾丽景的家里。
回到家里就看到郁凡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嘱咐她早点睡后,就拖着病体回房了。
冲了个战斗澡出来,郁修楷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直接趴到了大床上。
脸埋进林火火的枕头里,用力的呼吸着上头属于她的气息。
他好想她。
想的身体都疼了。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就只有那个机械的女声。
唉,这个小东西!
他要拿她怎么办好?
他想着今天晚上是没办法再守在她的楼下了,干脆就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威斯汀接她回来。
不管她是要歇斯底里闹翻天还是要冷战,又或者是要打他也好骂他也罢,他都是要看到她的人才能放心。
这回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允许她离开自己身边一米以外。
煎熬一次就够了。
教训也已经收到了。
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是一秒钟都忍受不了了。
脸埋在她枕头里哑着嗓子哀嚎了一声,郁修楷抱着她的枕头一个翻身,就躺在了床上。
双手紧紧的抱着枕头的一头,双腿紧紧的夹着枕头的另一头,就这样像个幼稚的怄气的小孩子,侧躺在床上。
没有软软的小人搂着,退而求其次的,她软绵绵的枕头也行。
这人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不知道是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睡觉太累了,还是生病发烧导致的肌肉酸软无力的缘故,郁修楷抱着林火火的枕头很快的就进入深度睡眠,呼吸都匀称绵长了许多。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郁修楷就是太想林火火了,所以连他的梦里,都全是林火火。
生气的,乖巧的。调皮的,恬静的。温柔的,娇蛮的。性感的,妩媚的……
所谓千姿百态,也不过如此了。
他笑了。
在梦里笑的像个傻小子似的。
梦醒时,郁修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床单和被子,还有她的枕头,好像……湿了?!
郁修楷撑着酸痛无力的身体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他的……
头疼!
冲进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直接把换下来的内裤扔进了垃圾桶里。
简直是……辣眼睛!
回到房里床单才换了一半,他整个人就因为再次发烧跌进柔软的床铺里……
再醒来,他的手臂上已经被扎了针。
昨天的留置针已经被郁凡柔拔掉了,直接把输液管的枕头扎进了血管里。
伸手将郁凡柔贴在床头的便贴纸撕下来,就看到她娟秀的字迹。
“喝水吃饭,注意休息。老婆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这一句留言,郁修楷就只看到了“老婆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这一句。
其他的,他已经全都看不进去了。
也就是因为郁凡柔的这一句话,郁修楷才突然发现,整个房间的空气里头,似乎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小东西回来了?
她在煮东西给他吃?
虽然丁当已经跟他透露过,林火火这阵子上了烹饪课程,厨艺还算不错,她已经替他先品尝过了,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她的厨艺会不会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给他吃。
但转念一想到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原本昏沉的脑袋都因为心情好转而清醒了许多。
只是随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郁修楷在意识到是自己想太多的同时,瞬间一张脸上除了愤怒,再无其他。
看着唐娇端着托盘进来,郁修楷直接黑了脸,更是毫不客气的扔了一个字给她:“滚!”
因为唐娇,他突然觉得房子里弥漫着的饭菜味让他恶心!
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直接污染了主卧里属于林火火的气息!
“你吃了东西,我就走。”唐娇抿了抿唇,顶着他快要杀人的眼神走近了床边。
小心翼翼的将托盘里的饭菜摆到床头柜上,然后就蹲在床边,仰着头看着他,“你多少吃一点,这样我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郁修楷毫不客气的将那些碗盘全都掀到地上,指了指门口,“现在就滚!”
他要是知道是谁让唐娇进来的,他非杀了ta不可!
林火火打开门进来时,站在玄关处还来不及换鞋,就听到了郁修楷这么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
然后就是瓷器落在地上摔碎时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
生着病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是说发烧都烧的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么?
可他除了声音听上去是病态的嘶哑之外,哪里有烧糊涂的样子?
林火火心思百转千回,却因为担心他,又想知道是什么事儿惹的他这样大动肝火,所以也就没换鞋子,直接就朝着主卧室走了过去。
推开门的同时就听到郁修楷咬牙切齿的说道:“唐娇!你别逼我动手扔你出去!我郁修楷向来不屑对女人动手,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动手!”
“滚!马上滚!”郁修楷抬手指了指门口,原本还没说完的话,因为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小人,就这样哽在了喉咙里。
好半天,才从他嗓子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呼噜声的声音:“火、火火?!”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