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火满心欢喜的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丁当的声音除了满是病态的沙哑,剩下的就只有愤怒的咆哮。
两人的声音所带着的情绪,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林火火!郁修楷呢?你让他接电话!我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天都没个动静,是不是在给林家送林淼出国的机会呢?他还行不行了?自己老婆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是还不是个男人了?”电话那头的丁当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着电话,在沙发上狂躁的走来走去,可怜的封朗只好推着输液架跟在她身边。
可惜,林火火是看不到这一幕,不然肯定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让她安分些。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林火火被丁当吼的一头雾水的,纳闷的问了这么一句。
她不敢看郁修楷的脸色,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被别的女人问“行不行”、“是不是男人”这种问题。
他是不是男人,行不行,只有她最有发言权了,可她要怎么跟丁当说?
可即便是她没看他,她缩着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还是感觉到了从头顶上看过来的视线有些凌厉的让她发颤。
她轻咳一声,还来不及让丁当收敛一点,丁当急不可耐、怒不可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她这会声音还有些哑,隔着电波听起来,到有一种泼妇的味道了。
“我还以为这次他会有所行动,结果呢?你快点让他接电话!我今儿非得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他还想不想让你好了!”丁当气急,抬脚就在封朗身上踢了一脚。
封朗苦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炸毛中的小女人,真真觉得狂躁的女人惹不起。
泄愤都泄到他身上了?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没把郁修楷的电话给她么?至于的啊?
这从早上起**到现在不过才两个小时,他都快被她给蹂躏死了!
她每个月理期那几天就算了,怎么这会感冒喉咙发炎而已,挂了那么多盐水都没能把她体内那狂躁的火苗给浇息,反倒是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了?
一大早起来就把电视网络上的所有新闻频道都浏览了一遍,依然没看到郁修楷对林家做出什么样的报复行为的丁当,瞬间就炸了。
好容易压着她乖乖把早饭吃完,家庭医来了又给她挂上水之后,他才敢把笔电、平板和手机给她。
这不,一摸到手机,就彻底炸了。
炸他还不够,还得连着林火火和郁修楷一起炸。
封朗除了在心里默默的同情电话那边无辜的两口子之外,根本就什么都帮补了。
毕竟他劝也劝了,安抚也安抚了,可人家这位姑奶奶,就是以什么黄金七十二小时都过去了,已经错过了报复的最佳时机为借口,不肯息怒。
他有什么办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手上还扎着的那个针头不要走针,免得等会家庭医也要被牵连就好了。
“林火火你吱声,闷声不吭的干嘛呢?”丁当被封朗拉着坐了下来,不爽的她小脚又在他身上猛踢了好几下,才收敛了些。
只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她熟悉的林火火那娇娇软软的声音,而是一道让她听了之后遍体寒的冷漠男声:“你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么?”
林火火瞄了一眼郁修楷脸上冷冰冰的神情,冷不防的被他这个贴切的比喻给逗的笑了出来。
“”丁当被噎了一下,瘪瘪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很清晰的,属于林火火的笑声,她愤愤的翻了翻白眼,又对着电话吼道:“林火火你个没良心的!姑奶奶我是为了谁啊!你还笑!”
看吧,这就是丁当!
哪怕她被噎的一句话都还不上嘴,还是有办法找回自己的气势!
林火火知道丁当看不见,所以对着电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搂着郁修楷的脖子晃来晃去的,笑的脸儿都皱成了一团。
“正好,既然你接电话了,那我就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反击,为什么不弄死林淼那个祸害,省的她没事就整幺蛾子?为什么还没去找丁漾算账,淫|人妻女这种事儿不管成没成,只要他有那个心思,就得弄死他!就算不弄死他,也要弄个残,至少得让他长记性!
可不知道是不是郁先的气场太强大,每每有他在场的时候,哪怕他只是安静的陪着林火火,丁当都会觉得自己比他弱了不止一截。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颤发虚,也为了让自己从气势上不落人一截,她一边掐着封朗的胳膊,一边咬着牙屏着气儿的跟郁修楷说话。
只可怜了封朗,饶是他胳膊上的腱子肉再硬,这会也被她给掐疼了。
“没怎么想的。”看着在自己怀里笑的开心的林火火,郁修楷薄唇微掀,冷冷的扔出五个字来。
啧,惜字如金。
咝,真他妈疼。
丁当忍着摔电话的冲动,咬着牙又问:“那你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你的计划,好让我心里有点底儿?封朗说你肯定会有行动的,可从事发当晚到今天,都五六天了!你到底在等什么啊?等着林淼下崽啊?”
“不能。”回答依然简洁干练。
丁当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像他们这种男人都是财力雄厚了,这特么的惜字如金,沉默是金,金子全被他们给敛走了,能穷么?
“那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丁当眯了眯眼,掐着封朗的手也松开了,“你不做的事情,我来做。反正在你出现之前,帮林火火出气的也一直都是我!”
“不用!我女人的事,轮不到别人来插手!”郁修楷低头在林火火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直接表明了自己对林火火的所有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养好你的病就行,别的事儿,不用你管。”郁修楷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晚上出来一起吃顿饭吧,火儿想你了!”
嗯,说这话的时候,郁修楷心里酸的不行。不止心里酸,就是牙都酸倒了。
挂了电话,郁修楷低头,额头相抵,四片唇瓣若即若离的贴着。
他的呼吸急促、粗重了些,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哑了许多,“郁太太,郁先也像你了怎么办?”
林火火脸儿红着咽了口口水,胡乱的抓过他先前放在一边的文件,拍在了他帅气十足的脸上,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还要办、办公!荣、荣嘉等下要、要过来拿文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