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凡柔被郁修楷的话吓到了。
她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四个字,看着他的眼神更是疑惑不解。
她始终想不到郁修楷会这样做的理由。
这信息量,有点大。大到郁凡柔都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
她需要一个能让她茅塞顿开的解释,可郁修楷却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言不发的专注的做着鸡丝粥。
慢慢的,粥的香气溢满了整间厨房,郁修楷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郁凡柔也不敢开口问,毕竟这个男人的龟毛她可是从小就领教过了的。
“好了,我进去看看她,你在这盯着,差不多就关火。”良久,郁修楷终于开口,却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
本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来满足自己八卦心的郁凡柔,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一个没注意,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了出来。
看着她被呛红了的脸,郁修楷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倒了杯温水给她,在离开厨房之前扔给她一句极耐人寻味的话:“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厨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砂锅里的粥时不时的冒出两个泡泡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郁凡柔拧着眉头也只不过琢磨了几分钟而已,就黑着一张脸,毫无形象的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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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针的林火火在上午的时候醒了一次,喝了郁修楷熬的粥之,又吃了郁凡柔开的退烧药,便躺在**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又睡了过去。
窗外的雪一直在下,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灰色的天空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电视里的新闻报道一直在说这是嘉城多少年来经历的最大的一次降雪,郁凡柔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似睡非睡的眯缝着眼,她一点都不关心这些。
她想要看的,是她亲爱的腹黑大哥如何反击。
可直到中午荣嘉过来送文件,电视上仍然一点要报道林淼和丁漾那点**的意思都没有,她不禁有些失望。
看着荣嘉,她本想叫住他问问的,却没想到一直在卧室陪着林火火的郁修楷会突然出来,根本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把荣嘉叫走了。
很快,荣嘉便拿着文件又离开了。
这回就连郁修楷也跟着出来了,只不过他又钻进了厨房里,开始准备午饭!
看着如此淡定冷静的郁修楷,郁凡柔沉不住气了。
她追过去,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郁修楷到底怎么想的,却没想到郁先极其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外面努努嘴,那意思不言而喻——你要么出去看电视,要么去房间里照顾病人。
可是郁凡柔心里那点小疑问得不到解答,就像是被百蚁噬心般难受。
郁修楷光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一边收拾着中午要吃的食材,一边跟她说道:“小柔,比起给敌人最致命的回击,我更享受他在猜测我会给他什么样的打击时,那种抓心挠肺的不安和恐惧。”
“**!”郁凡柔愣了一下,扔下这两个字后,就裹着毯子跑了出去。
没一会,郁凡柔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郁修楷不停震动的手机。
“谁打来的?”郁修楷只是瞄了一眼嗡嗡嗡个不停的手机,并没有要接通的意思。
“封朗。”郁凡柔看了看他,又指了指手里的手机,“要帮你接通么?”
“嗯,接。”
“喂——”
郁凡柔这边的喂字才刚出口,你好还来不及说,就被电话那头沙哑的犹如老妪般苍老的声音给打断了:“林火火呢?她怎么样了?你又是谁?”
“她在休息,接电话的是我妹妹。”郁修楷听到丁当的声音,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就着郁凡柔的手就给了她回复,“火儿现在需要休息,暂时不能跟你通话,等她好一些了我会让她跟你,至于你”
他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道:“为了不让火儿担心你,你还是好好的养病吧!至于昨天晚上的事儿,我会处理,不用你操心。”
“可是”
“如果你想要为丁家求情的话,就此打住。”郁修楷打断了丁当,“有些话我已经跟封朗提前说过了,我觉得还是由他来跟你沟通比较好。那,就这样了。”
他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给出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当然这次,他依然是在郁凡柔一脸好奇的注视下,继续保持沉默,没给出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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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当看着屏幕渐渐暗下来的电话发了好一会的呆,才抬起头看向坐在病**边的封朗,眼神幽幽的,让封朗觉得后背一阵发毛。
“怎么了?”封朗以为她又不舒服了,遂伸手探她的体温。
温热的手掌轻轻的覆在了额头上,丁当眯了眯眼,声音沙哑的问道:“郁修楷提前跟你说过什么?”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在看着她憔悴了不少的小脸,封朗心疼的不行。
这不过是才过了一晚上,怎么一个风华绝代的适龄女青年,就变成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了?
这病还真是折磨人!
封朗小心的避开她手上的留置针,轻轻的一拉,就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紧。
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心,想了想才对她说道:“你先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林火火的利益和你家的利益起了冲突,你站在哪一边,你的立场是什么,我才能判断,阿楷跟我说的话能不能说给你听。”
丁当愣了一下,因为病有些无神的眼睛眯了眯,答非所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问我。”
丁当的心是通透的,即便封朗什么都没说,只是问了她一个听起来是有点难以抉择的问题,可她还是很巧妙的从这个问题中t到了自己想要的重点——
如果丁家成为郁修楷的针对对象,那么他是拒绝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的求情的。
这一点,刚好称了她的心。
看着不可置信的封朗,丁当扯了扯干裂的唇,有气无力的对他道:“我要见丁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