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对此很不满,又觉她是学霸,遂,将学习的等级改了一下方式,需要解锁低级的才能学到高级的。
一人一系统完全没想过,木梨的万世子孙将他祖先完全美化了,木梨在现代时,完全是普普通通,泯然于众的那种。
木梨是被陈旧木门再次发出的唧哑声给吵醒的。
逆着光,张玉娘手上端了一碗东西。
木梨觉得木久承眼光很不错,张玉娘生的身材火爆,前凸后翘,难怪先前木永为骂她是狐媚子。
虽然衣领、袖口处已补丁摞补丁,依旧能看出,她以前的小日子应该过得很滋润。
“闺女,你醒了?”张玉娘喜出望外,端着药匆匆走到床前,即便如此,脚步轻柔如同飘浮的鹅毛。
张玉娘瞧她不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烧退了许多,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又温柔的问:“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木梨,依旧还是木梨,却又不是曾经的那个木梨。
她轻轻地摇摇头。
“你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说话,娘不是告诉过你么,莫怕,这房子,有老娘出的一半钱,凭啥只能让着木永为作天作地,你是娘的亲闺女,爱咋的就咋的,干啥要看木永为的脸色,娘已经细细打听过了,就是木永为那只小畜牲,将你推落水中的,害得你晕迷了两天,烧也不见退,娘都快急死了。”
张玉娘的一个颗心,全都系在自家亲闺女身上,说着说着,眼眶儿也红了,哽咽道:“你是娘在这世上唯一惦记得狠的人,你若去了,你叫娘可怎么办啊?最可气的是,偏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木梨想了想,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慰她。
“咋还不说话呢,可是嗓子不舒服?”张玉娘很担忧。
她轻点头。
“该死的木永为,咋不去死,害得我闺女受了如此大的苦。”
木梨闻言,微微皱眉,张玉娘又慌了神,忙道:“可是难受得利害,死鲍头又掺假了,哼,想骗老娘的铜板子,也不瞧瞧,老娘什么男人没见过......”
说到这儿,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了,生硬的转换话题:“来,娘给你熬了药,快些吃了,那个挨千刀的,还需几日才能返家,老娘真想现在就将他揪到跟前,让他睁大了狗眼瞧清楚了。”
大抵因为心中着实不痛快,张玉娘又开始骂木永为,木梨不耐听她的粗言粗语,只得尽快将碗里的药一口干了。
那爽快、利落的速度,叫张玉娘瞧得目瞪口呆。
半晌后,她才小心问道:“不烫嘴么?”
“烫!”木梨包着一口水泡,两眼泪汪汪地望着她。
这个娘,好坑啊!
“来,张开嘴让娘瞧瞧。”张玉娘凑近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阳光下盛开着的,小野菊的味道。
木梨的舌头果真起了小水泡,张玉娘又不肯给她熬些绿豆汤去去燥,说是绿豆汤解药性,郎中早早就叮嘱过了。
其实,张玉娘瞧见自家闺女清醒了,即高兴又很难过,她统共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差一丁点儿,就与她天人相隔了。
......
木永为很没骨气,晚饭前,顺着墙角根溜回来了,为此,张玉娘又狠狠地嘲笑了他一通。
他到是个脸皮厚的,对她的话弃耳不闻,只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木梨手里的碗。
张玉娘心疼闺女,不知从哪儿弄了两个鸡蛋,蒸了一碗鸡蛋羹,搁了点糖在里头。
吃起来鲜甜鲜甜的。
木梨防着他,小手紧紧抱着碗,这具身子的确太过娇弱了,必须多补充营养。
她拿着汤匙,当着木永为的面,很不客气的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木永为馋得紧,猛地站起来去抢,张玉娘一巴掌削过去......
木梨咬着汤匙呆若木鸡。
饭桌边,木永为生闷气,张玉娘嫌弃他,木梨吃得很嗨。
“凭啥不给老子鸡蛋羹吃,你个臭狐媚子,心眼坏得很。”
木永为憋不住心中那股怨气,将饭碗一推,碗里的红薯粥洒落一桌子。
张玉娘秀眉一拧,薄唇一张,开口骂道:“不吃,给老娘滚一边去,如此糟蹋口粮,早晚该天打雷劈。”
三月里的江南,雷声轰鸣。
木永为缩了缩脖子,后又觉得自己如此作为,明显落了下风,又再梗直了脖子说道:“我呸,你个骚婆娘,肯定是背着我爹又去卖肉了,一股子狐骚味儿,当老子稀罕吃?”
木梨觉得这个木永为当真是欠揍。
“你不稀罕,干啥一直盯着我碗里。”
她将碗里最后一点鸡蛋羹舀到张玉娘的碗里:“给您,吃。”
终不是亲娘,这声娘,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张玉娘却被感动了,心里老高兴呢,自家闺女多孝顺!
她一脸得意地扫了木永为一眼。
“干啥!”
张玉娘拿筷子一拦,本伸手捡桌上红薯的木永为怒了:“你个骚婆娘,又想饿死老子!”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宁肯喂猪,也不给你,不吃拉倒,别不要脸又想捡回去。”
木永为很生气,这个骚婆娘就是个两面三刀的,竟骂他是猪,当他听不懂么?
他的心里越发火大,伸脚用力踢桌子一脚,大声嚷嚷:“老子想吃就吃,这是老子家,这屋子是我爹买下来的,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沦落到吃糠咽菜。”
张玉娘大怒:“木永为,你给老娘把嘴巴放干净点,我呸,老娘算占了哪门子便宜,这是豆腐掉灰里了,吃又不能吃,扔了又觉可惜。”
张玉娘被他左一句狐媚子,右一句鸡婆,给弄得肝火蹭蹭地往上窜。
“还有,你若真要脸,就给老娘滚出去,死在外面莫要再回来,老娘才佩服你一下。”
木永为气跑了,拿着碗去灶屋盛了一大碗干红薯粥,端着碗蹲在屋檐西侧吃去了。
张玉娘也不管他,起身去灶屋给木梨也盛了一碗。
“狗娘养的,竟然将里头的白米饭全捞干净了,吃饱了赶着去投胎。”
她很气木永为将饭都捞了,不给她身子虚弱的闺女留一丁点儿。
木梨很头痛,两人这么些年,也不知是怎么相处下来的,开口说不到三句话,一个就吵着揭老底,一个动不动就叫对方滚,难怪原主不喜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