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客气了,凌某不请自来,还望道友不要见怪。”
凌仙深深一揖,旁边灵儿亦行了一礼,这位百宝真人礼贤下士,他们又哪里敢有分毫托大之意。
同时心中亦闪过一丝喜色,原本还以为对方是高傲古板的修仙者,没想到其性格,比想象的要好得多,也许求取宝物,并不如想象一般为难的。
……
当然,表面上,凌仙可不会表现出什么,与对方寒暄了几句,便由一名侍女引路,进入了洞府。
豁然开朗,这洞府远比想象的还要宽敞,而且别有洞天,穿过曲折的回廊,居然来到一小湖的旁边。
而且那湖泊,就位于洞府里面。
天空中白云朵朵,这景象放到世俗,自然是不可想象的。
不过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修仙者,却不算什么,幻术也好,禁制也罢,都能造成同样的效果。
湖边,放有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椅子上大半都已经坐有了修士。
然而让凌仙意外的是,放眼望去,仅有十几名修士。
数量之少,远远出乎他的预料。
那位木灵上人曾将这灵宝大会吹嘘得非同小可,没想到事到如今,前来参加的修士才这么几个。
若论规模,那是远远没有办法与小灵界上所举行的渡劫期交易会相媲美了。
不过,凌仙也注意到,坐在这里的修士,境界最低的也有渡劫中期,而且这些人身上虽然没有灵压气息流露,但以凌仙的眼光,却可以轻易看出这些家伙的实力非同小可。
远不是一般的同阶存在可以媲美的。
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强者。
看来这灵宝大会倒也不是浪得虚名来着。
而在凌仙游目四顾的同时,在场的其他修仙者,亦在打量他们两个,虽然表情各不相同,但隐约间都有几分诧异流露。
毕竟二人的面貌实在太陌生了。
凌仙还好说,毕竟也是渡劫中期的修仙者。
而旁边那女子,才渡劫初期,放到别的地方,或许已算非常了得,但在这灵宝大会上,却显得不够看了。
甚至比之百宝真人的徒儿都不如。
但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绝大部分老怪物,都对二人露出善意的微笑来着。
当然,是否真的心存善意,还值得斟酌,然而凌仙自然不会管这么多,当然也是以微笑来回应了。
随后凌仙也随意找了一张椅子落座,至于灵儿,当然是坐在他的旁边了。
接下来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又三三两两的来了几名修仙者,每一个都气度从容,不用出手,亦能看出实力有过人之处。
凌仙并不着急,一边喝着灵茶,一边吃着旁边的美酒瓜果,味道也算不错。
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颅。
百宝真人带着他的弟子回来了。
不再迎接客人,难道参加灵宝大会的修士就只有这么多?
凌仙心中只是有点诧异。
不过他自然不会开口。
倒是坐在一旁的木灵上人忍不住说话了:“百宝道友,这次同道怎么有些少?”
“是啊,乌夫人,月影仙子,灵枯仙翁他们怎么都没来?”
“厉道友亦不见踪迹,这次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少了一些?”
“百宝真人,难道你没有通知他们不成?”
……
面对众人的质问,百宝真人并没有发火,脸上的表情同样有些疑惑:“你们刚才说的那几位,都是老夫的知交好友,我岂有不通知他们的道理,请柬早就发了出去,他们也回复会来参加地,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人影都见不到来着。”
“会不会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一名满脸皱纹的灰袍老者有些疑惑。
“不可能,就算他们临时有事,不能来老夫这里,于情于理,也应该给我发一道传音符地。”
“这倒也言之有理,会不会是遇见什么危险了,分身乏术?”另一名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如此这般的分析,他虽然看着还不到四十岁年纪,但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沧桑之意。
“这不可能,这几位都不是一般的渡劫期修士,就整个六道轮回来说,亦是顶儿尖儿的强者,他们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也就是了,自己怎么可能遇见危机?”一身穿锻蓝长袍的老者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意。
“好了,老夫也就一问而已,我们用不着一直讨论下去,也许几位道友真的是临时有事耽搁,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百宝道人你看……”
“行,这次来的道友虽然少了一些,但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枯等下去,灵宝大会这就开始,按照以前的规矩,我们先各自拿出一件宝贝,给大家鉴赏来着,再这之后,再说想要求取什么宝物,如此互通有无,想必都能有一些收获。”
“行!”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百宝真人又开口了:“老夫既是此件的主人,那就抛砖引玉,我近日新得了一件宝物,给大家鉴赏一二了。”
说完他伸出手来,在腰间一拍,灵光一闪,飞出了一幅古朴的画卷。
“难道是须臾山水图?”
凌仙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激动之色。
不过随后又觉得不可能,那须臾之宝,百宝真人早就得到了,还在曾经的灵宝大会上,拿出来给大家鉴赏过。
否则,那位那位青木宗的通玄期修士,也不会机缘巧合,知道有这么一件宝物。
既然曾经拿出来过,他当然不可能第二次拿出来了。
那样属于画蛇添足,何况他还曾说,这件宝物是他新近刚得到的。
那这一件会是什么宝贝呢?
凌仙心中好奇,灵儿亦瞪大了眼珠。
然当画轴展开之后,两人却大失所望。
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幅画而已,画得还算可以,然而却没有感应到半点灵气,竟不像修仙界的宝物,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么?
不对,凌仙摇了摇头,大名鼎鼎的百宝真人怎么可能拿出这么一件宝物,不合常理,于是他定睛仔细望去。
而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