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用意念和宇灵沟通,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他觉得自己有一个世纪没和宇灵沟通了。
“这都几点了?”宇灵抱怨道。
“您怎么像个怨妇啊?”楚天风格突变。
他在公司时就想好了,要多和宇灵沟通,要么是用心倾谈,可是两人差距太大这很难做到;要么就得贫点,让宇灵多反击、打击自己,延长点意念沟通的时间。
“你小子皮痒?”宇灵奇道,居然有人敢骂他是怨妇,实在是匪夷所思。
“君子动口不动手!”楚天给宇灵戴高帽。
“谁说我是君子?”宇灵轻易看穿楚天。
“几万岁的人了,不能跟我这蚂蚁小心眼吧。”
“那可未必,有时我容得下须弥,有时却只能容下芥子。”
“我就是芥子,您神通广大,以后您先容下芥子,芥子里面在装须弥。”楚天学起齐诗诗的神逻辑,反正就是胡搅蛮缠,先把自己说晕。
只听一声沉闷“嘭”,周身环境剧变,已是不知身处何方。
不会吧,开个玩笑,真这么小心眼,楚天大骇,高声呼叫:“喂、喂、喂!”
面前飘着的好像不是空气,朦朦胧胧的,像雾像雨又像风,又肯定不是。
脚下踩的,好像也不是土地,难道自己是飘着的?
我成为孤魂野鬼了吗?
不会吧,我的游戏还没完成呢,感受到危机,楚天赶紧抓住游戏这一救命稻草。
“慌什么?”宇灵的声音传来。
“这是哪里?我胆子小,您别吓我。”
“你刚才说到须弥芥子,让你感受一下而已。”
“是您先说的,让我回去吧,这里很闷。”
又是“嘭”地一声,楚天回到了房间,他从没觉得这5平米的房间是这么地亲切。
“刚你说到芥子装须弥,让你享受一下,好玩吧?”
楚天心想,你就不能提前说下,非要故意吓人,嘴上信口接道:“奥妙无穷,就是闷了点,喘不过气来。”
听他问好玩吧,知道他肯定要炫什么宝物,楚天故意忍住不问,摸了下魔戒,进去看游戏。
宇灵憋了一会,果然道:“你就不好奇你刚去哪了?”
楚天笑道:“和您这绝世保镖在一起,去哪儿我都不感兴趣。”
“保镖?”宇灵咬牙狠狠道,“臭小子,快想,不然电你。”
楚天摇头晃脑做思索状,拿起左手,晃了晃魔戒,道:“我估计也是这种戒指。”
他怕被电就随口一说,其实根本没思考,哪知却真的蒙对了。
宇灵现出真身,拿出个小球,嘚瑟道:“你小子,还不算笨,不过我这是球形的,用来储物的。”
楚天故意道:“这不就是水晶球吗?我也有。”
宇灵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见过这么小的水晶球?”
楚天挠挠头,道:“哦,这么小的水晶球我倒是没有。”
宇灵摇摇头,叹道:“和蠢人实在没法沟通,这须弥戒指,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锻造成的。”
他接着又道:“不过你小子倒是提醒我了,以后我要让它透气点。”
楚天这回真有兴趣了,问道:“干么要让它透气啊?”
宇灵道:“你不是说闷?”
楚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别,大王,我不想再进去了。”
宇灵冷哼一声,道:“不识抬举,你想进,我还不带你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天赶紧转换话题,道:“我今天差点死了。”
他故意不往下说,多增加一来一去的沟通时间,宇灵不得多和自己直连啊,楚天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切,你少来,都说了,在地球上,你绝对安全。”宇灵自信道。
“有人朝我开了三枪。”楚天开始打小报告。
“开三炮都没事。”宇灵不屑道。
“他朝我开枪,就是藐视您啊。”
“不知者无罪。”
“我要报仇,您教我些主动技能吧。”
“你真的想学?”宇灵认真道。
楚天只是拖延交流的时间,信口胡诌,宇灵要是教他,给他讲解魔戒的功法,看到那【洗髓经】是满级的,估计他的末日就要到了,可现在若说不想学更会被怀疑,好在“分身斩”越来越娴熟,他赶紧道:“想啊。”
“不能教!”
楚天:“”
宇灵说完,关闭了沟通的通道,楚天发现,自己隐隐能感受到这神奇的通道,甚至,宇灵在不在房间里,他隐隐都能感觉到。
这是【洗髓经】升满级的原因吗?
他默默记下这次沟通的时间,10分钟23秒,虽然不是很长,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楚天进入魔戒,围观秦辰羽和赵九大战的帖子,楼盖得越来越高。
热度是炒起来了,如果秦辰羽赢了,游戏会不会完蛋呢,要不给他号来点限制?
思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堕落啊,手中有一点点小权力,碰到不利自己的事情,就想要修改规则,楚天摇摇头,自嘲不已。
“笃笃笃”,有人小声叩门,门并没关。
“请进!”楚天急道,忽然有点紧张。
“这么晚了,不好意思。”
韩冰以前进来,都是直奔阳台洗衣服,不会和楚天打招呼。
倒也不是她高冷,主要是害羞!
她的衣服都会放在桶里,再拿个脸盆盖着,她不好意思让楚天看到自己的贴身衣物。
每次洗完,她也是只把外套晾在阳台上,其他会引起不必要尴尬的,她都拿回自己房间晾。
楚天没有女朋友,却也猜出她的心思,所以每次她敲门,他都故意不去看她,只用余光扫视。
今晚两人共患难,关系拉近了许多,但此时已经一点多了,韩冰才会说不好意思。
楚天只得抬头,顿觉眼前一亮,明人的娇娃,不可方物,他有点火辣辣的感觉。
韩冰低头走到阳台外面,暗忖,他的眼神怎么变得有点奇怪。
被韩冰这一打岔,楚天也无心再设计游戏,脑海里想起齐诗诗说的,“楚天,我是大齐庄的。”
在状元楼,我说是大楚村的,为啥她不说啊?
对,当时她要去上洗手间,脚还磕了桌子一下,应该是回来后给忘了。
可是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她说这个干么?
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暧昧。
是这样吗?
楚天,你自己想多了吧?
唉,算了,别胡思乱想了。
神游之际,阳台外面的韩冰突然“啊”地一声尖叫。
这声音,充满着无尽的惊悚,在这静谧的深夜,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