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似乎知道闫妮在担心什么,冷雪鹫猛拍了一下闫妮的肩膀旋即哈哈大笑道。
由于有从监狱里出来“净身除晦气”的说法,冷雪鹫虽然脾气大大咧咧,但闻闻自己身上从看守所里出来的一身馊味,冷雪鹫便拖着闫妮先去洗了一个桑拿而后便乘坐公交车向临川高中驶去。
深秋的天气,街道上的一切都未免显得有些李条,但临川高中这座夏威市最为知名的贵族学校内却依旧**依旧,绿色满园。
然而,当冷雪鹫与闫妮刚走进临川高中的校园大门两人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往日沸腾的教学楼此时却空旷无人,而与此同时两人感到正有一股紧张的气息在整个临川高中的上空蔓延。
“冷雪鹫,全校师生都在礼堂开会,你们两个在这里瞎晃悠什么?”迎面而来,与校长通奸曾被冷雪鹫逮个正着的校务总监挑着眉头向冷雪鹫发威似的吆喝道。
“切,开会就开会,这么凶干吗?”冷雪鹫鄙夷的回了校务总监那个老女人一句,而后拉起闫妮便向学校礼堂飞奔而去。话说,在临川高中像这种全校级的大型会议并不多,除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否则根本不可能如此兴师动众。
来到学校礼堂,冷雪鹫这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一场批斗会。
此时,整个学校礼堂内寂静无声,全校差不多1万余名学生竟然全部鸦雀无声。而校长则正点头哈腰的站在会场上接受着一名安氏集团的助手一些关于强化校规校纪的讲话。
然而,当冷雪鹫的目光在接触到这位助手身边一名带着一幅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之际,冷雪鹫立刻眼冒金星。
由于临川高中只是安氏集团产业的冰山一角,所以自临川高中成立以来,做为安氏集团的董事长--安少天几乎每隔五年才会来临川高中视察一次。所以,在冷雪鹫自11岁进入临川高中的初中部学习以来也只是在几年前见过安少天一次。
当然,那个时候对安少天的记忆是绝对模糊的。冷雪鹫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可以出席安氏集团的家族舞会在舞会上与安少天近距离接触。
只是……
只是这次在见到这位高高在上、不拘言笑的安少天后,冷雪鹫再次感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辰,你就将这次发生的事情向整个学校做一下通报,让所有的学生从此以后引以为戒。”安少天终于发言了,他态度平静的对着他身边的安辰像是协商但实则却是命令的道。
随着安少天的声音,冷雪鹫才注意到原来安辰也就坐在主席台上。
只是今日的安辰看起来却少了几份张狂。
“高助手,你来吧。”安少天的话就好像是一阵风,安辰不仅没有听从安少天的刻意安排,竟然当场忤逆了安少天的意思。
“这个……”刚刚侃侃而谈的高助手显得有些为难。
“最终的通报结果让安辰来主持,你可以先把整个事件的过程讲一下。”安少天虽然在心底已经爆怒,但多年掌管企业自然而然所形成的遇事沉稳的做事风格让他很快将安辰当场忤逆所引起的怒气给强行控制住,但见他平静的向高助手示意了一下,而后便听到高助手又是一大通侃侃而谈:
“李校长,临川高中可是夏威市最著名的贵族学校,没想到你竟然疏于管理纵容学生倒白f、出入迪吧等不雅场合。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在整个夏威市传开了,而安氏集团的名誉也在这件事情中受到了严重的牵连,你做为一校之长首当其充难逃其责……”
听到高助手坐在主席台上对校长实施连珠泡的轰炸,冷雪鹫的脸色立即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安辰这对父子究竟要干什么?安辰不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吗?怎么这会就要在全校的师生面前剖析这件事情呢?
高助手的话冷雪鹫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件事情的矛头不用问冷雪鹫便知道指向的自己。委屈与难堪突然漾满心间,冷雪鹫的眼睛里立即挂起了泪霜,她站在礼堂门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遥遥的望着主席台上的安辰,这个在今天早上才将她从看守所里保释出来的安辰……
难道他把自己保释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来参加这场这样隆重而又耻辱的批斗大会吗?他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狠?倒白f这是事实吗?她不过只是从闫妮的手中接过来的而已。
冷雪鹫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主席台上的安辰,这个帅气而狂傲的男人,这个自己肚子里宝宝的亲生父亲,他这是唱的那一出?他这是要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然而,冷雪鹫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能够与安辰的目光相遇,似乎安辰的心是铁做的,他甚至不愿意望一眼正孤独的站在学校礼堂门口的落寞身影。
“倒白f可是要判死罪的,但考虑到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安氏集团旗下的临川高中,所以安氏集团的高层做了一个颇具人道主义的决定:将这事情的主谋保释出狱……”高助手的两片利嘴真可谓是能将活人说到坟墓,在他声情并茂的讲述下,全院所有的学生几乎屡次为其送上疯狂而又激动的掌声。
雷鸣般的掌声啊深深刺痛了冷雪鹫的心,安辰若有若无、不冷不热的表情也让冷雪鹫感到有一股刻骨的寒冷将其包围。
“呜--”然而,冷雪鹫身边闫妮的反应似乎比冷雪鹫本人还要大,此时她的脸上几乎全部被泪水淹没,源源不断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夺框而出,一双拳头紧紧的紧攥着,不知情的人倒会认为被安氏集团施恩保释出狱的人一定是她。
“闫妮,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劫数、劫数。”冷雪鹫突然扳起闫妮的肩膀尖叫两声而后与闫妮一同哭的像个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里,平日里受过冷雪鹫欺负的某些同学甚至开始喝起了倒彩。
“由于这次事情恶劣,这件倒白f的主谋--冷雪鹫--必--须--退--学。”随之,一个令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安辰的声音,他宣布冷雪鹫退学。
他竟然当场宣布冷雪鹫退学。
退学!退学!自己这个临川高中二年级的全校第一名竟然会被勒令退学。
难道这一切都是安辰的阴谋吗?难道是安辰为了让自己为他生下孩子而故意设计的阴谋吗?
恨在此时决然蹦堤,安辰在昨天留给冷雪鹫的好再次被随浪卷走。
这个晴天霹雳足够让冷雪鹫发狂,她死死的盯着主席台上的安辰,甚至有种拿刀砍死他的冲动。
“老大,你怎么就能够倒白f呢?”几千平方米的礼堂大厅皆因安辰的宣布而哄然大乱,不过细细静下来想想,冷雪鹫做为临川高中的大姐大,家庭又困难,如果说她敢倒白f估计谁都会相信。此时,猴子正在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冷雪鹫。
“滚蛋,我不是,我没有……”怀孕已经够让冷雪鹫郁闷,如今再来一个勒令退学,冷雪鹫几乎感到自己的前程无望、眼前的一切就像被魔鬼蒙了眼睛,令她如的年纪竟是对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再次望了一眼主席台上的安辰,冷雪鹫不顾闫妮的阻拦迅速奔出礼堂,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安辰不是想让她为他生下孩子吗?那么她就彻底要让自己肚中的孩子死……
人一旦失去理智是相当可怕的,冷雪鹫也是人,虽然她曾一度对自己肚中的胎儿充满了向往,但此时胎毁人亡的疯狂正在她不清醒的脑海拼命滋生。
迅速奔出临川高中的大门,冷雪鹫一路狂奔到马路正中央。
好吧,安辰,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痛苦的捂着肚子,冷雪鹫疯狂的向马路正中央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去。
“女人,你脑残啊。”背后突然有两只有力的大掌将冷雪鹫死死抱住。
“你放开我。”身后男人那股自己熟悉不过的狂躁气息令冷雪鹫当下便感到更加的恶心以及愤怒,她拼命的挣扎着却被这两只强有力的大手拖进了车厢。
“安辰,你个卑鄙小人,你保释了我难道就是让我专门来看这场你专门设计好的、侮辱我人格的恶作剧吗?”被安辰塞进车厢,冷雪鹫气的大呼大叫。
“闭嘴,有些事情不像你的头脑这么简单。”安辰发动车子狠狠的向冷雪鹫甩来一句话。在他看来,冷雪鹫真的过于头脑简单。
“是,我的头脑简单,可你呢?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冷雪鹫简直快要被气死了。没想到自己这名临川高中的优等生竟然被勒令退学了,要知道自己可是秦菊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啊。面对秦菊她要该怎么解释?面对冷迪以及冷亚因为此事所受到的伤害她要该如何弥补?
“够了,安心在我这里养胎,直到把孩子生出来为止,你家里我已经做了安排。”安辰像个恶魔又像个救世主一样对冷雪鹫进行着霸道的宣判。
“你凭什么要主宰我的生活?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听从你的安排?”既然自己已经被勒令退学,那么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冷雪鹫一定是要打掉的,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以及意义。而一旦打掉孩子没有了后顾之忧,自己至少还可以去其它的高中继续学习。
“冷雪鹫,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打孩子的主意,如果孩子没了,我就会让闫妮坐牢。”新的筹码再次被安辰利用起来,安辰就像一个魔鬼专门拿刀子捅别人的软肋。
“你……你……”冷雪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自己已经被勒令退学了,她肯定是不能再连累闫妮做牢的。
“哈……哈哈……哈哈哈”安辰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听到车后的冷雪鹫不再说话,安辰哈哈大笑的声音中除了无奈便是冷雪鹫曾经熟悉的那股深深的怨气。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的笑声太可怕了。
冷雪鹫痛苦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少爷,您回来了。”安辰的宝马车停在了郊区的别墅门口,刘妈便迎面而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刘妈显得有些焦急。
“恩--”刘妈遇事一向冷静,如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她才会这般慌张。
迅速迈进别墅大厅,安辰应了一声表情看起来有些阴冷。
望着安辰急急离去的背影,车中的冷雪鹫却有些郁闷,现在自己已经被强迫退学,家里自然是回不去了,闫妮见到自己一定会感到不自在的……想了一通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去处,无奈之下冷雪鹫只得咬了咬嘴唇郁闷的打开车门向安辰的别墅中走去。
“刚才千子小姐来过了。”进了大厅,刘妈紧张的说道。
“她来干什么?”安辰有些意外。
“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别墅里转了一圈,然后就走了。”刘妈显得欲言又止,似乎话里有话。
“刘妈,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刘妈是母亲出嫁时从自已家族中带到安家的佣人,如今母亲过世,刘妈在安辰眼中的意义非同寻常。遇到家中发生一些什么类似于这种怪异的事情,安辰总是喜欢征求刘妈的意见。
“小心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刘妈似乎有所顾虑,但却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在她的心里安辰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重要,只要是他喜欢的她都会喜欢。即使是门外的冷雪鹫只是安辰拿来刺激安少天的筹码,但只要是对安辰有利的人,刘妈都会好好的对待。
“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虽然安辰很清楚自己眼时并不需要孩子,但为了内心那份对安少天的怨气,安辰似乎唯有与一个平民生的孩子才能够足够刺激安少天,足够将心中的那份愤怒彻底消除……
“啊,有蛇、有蛇……。”突然,安辰与刘妈听到门口冷雪鹫的惨叫。
“不好了。”安辰暗骂一声最先冲到冷雪鹫身边,但见有一条青色小蛇正摇着尾巴向院中快速跑去。而此时,冷雪鹫正害怕的捂着眼睛退至大厅的一角惊恐的缩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