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子文又想解释,可旁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就是,大伙儿就等你一人了。要知道,今天的新郎可是土牛,”竹竿看了一眼曦嫣又说,“你是不是有了美人就不要兄弟了?”
“我赔礼,我道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兄弟两个了。”子文假装赔礼道。
“好了,快上车,先去帮我把我老婆接过来,咱们再爱怎么扯怎么扯。”
“土豪说了算。”竹竿遵命道。
“子文,”土牛指着婚车后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道,“那辆劳斯劳斯幻影今天就交给你了。”
杨子文憋了一眼车,心想着自己哪里开过这么豪华的车,顿时心里就激动了起来。“今天我还真脱了你的福,开了次豪车。竹竿你呢,你开的哪辆车?”
竹竿指着劳斯莱斯幻影后面那辆宾利慕尚说:“本来我是打算开劳斯莱斯幻影的,然后让你去开那辆宾利慕尚,没想到我那女人就爱那辆宾利,没辙,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怎么?也不叫你女人出来认识认识?一天就藏着掖着。”
“什么叫藏着掖着,你是不知道,现在不是我吃她,而是她吃我,她说什么我能不依吗?要是不依,估摸着哪天你们就能在报纸头条看到我牺牲的新闻了。”
土牛打断道说:“哥们些,快别扯了,今天你们的任务可不是在这款天。咱们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说着,子文便带着曦嫣上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土牛的父母长辈又叮嘱了几句后,土牛也上了婚车。紧接着,四辆杜卡迪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下就窜了出来,跑到了婚车前开路,随后迎亲车队犹如长龙一般慢慢游动起来。
话说土牛家三代单传,亲戚不多,少有的几个都是表兄弟,与土牛关系都不怎么样,而大学四年的相处,三人都知根知底,相互情投意合,堪比亲兄弟还亲,只是毕业之时大家发誓五年内不能联系,要用五年的时间来打拼自己的事业。至今,五年过去了,原来的四兄弟现在只剩下了三兄弟,三人再次见面,依旧倍感亲热,殊途同归。这次土牛结婚,土牛更是让竹竿和子文二人以伴郎的身份前去迎亲,由此可见,三人情谊之深,不言而喻。
子文和曦嫣上了车后,子文开着车紧跟着婚车。曦嫣坐在旁边问道:“我们这是往哪儿走?”
“上海。”
“上海?那可得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怎么?没坐过那么长的车程?”
“怎么会。”曦嫣沉默了一小会,又问道,“你这朋友叫什么?”
“土牛。”
“土牛?是书名?”
子文笑了笑,回忆了片刻说:“一直以来都叫外号,这书名都差不多忘记了,容我想想。”子文又想了片刻后说,“对了,叫莫长青。”
“莫长青?不就是那家万豪六星酒店的新老板吗?”
“你怎么知道?”
“我听人提起过他。”
“那家酒店是他最近才收购的,他公司的总部在上海。虽然他是子承父业,但却把家业发展得越来越旺,和他父亲比起来也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
“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我们都叫竹竿,他也很厉害,自己打拼,没有任何人帮助,先是在国内创办了企业,后又将企业搬到了加拿大。我们三个兄弟,目前来说就我发展得最不好了。其实我们还有个兄弟,当初我们寝室四人关系很铁,大学四年从未发生过冲突,即使有问题,总是在和谐的商议下就解决了。并且我们还承诺过,一辈子的室友,一辈子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学期间,土牛虽然没有告诉我们他家开着大公司,可能是担心说出来后,怕我们会有自卑心理,会疏远他,但不管怎么说,他为人很不错,很大方,出到外面吃喝玩乐什么的,从来就没让我们花一分钱,都是由他一人包揽。毕业那年,我们共同起誓,用五年的时间来奋斗事业,这奋斗的五年间,我们不能联系。等五年后,兄弟几个再相聚。没想到大学毕业到现在,五年时间一晃而过,前些时候就突然接到土牛的短信,说是要见面,一见面就告诉我们他要结婚,并让我和竹竿当他的伴郎。唉!看着土牛和竹竿两个,我真不知道我这五年时间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那你大学毕业后为什么不选择自己创业,而要选择去做老师呢?”
“各方面的因素,比如钱、人脉、还有家人,其实最主要的因素还是我不适合经商,压根就没经商的头脑和勇气。”
“要创业,你不知道找土牛帮忙吗?”
“这就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关系为什么能一直铁到现在的原因,因为我们几个的性格就是不喜欢去求别人,而且总是秉持着‘是兄弟,就不能有金钱上的往来’的原则。”
“还真是难得。对了,好像你刚才说过你们应该是四个好兄弟的吗?怎么今天只来了三个,还有一个呢?”
“之前听土牛说,他大学毕业后偷渡到菲律宾,没想到船在海上遇上了风暴,至今杳无音讯。”
“真可惜。这么说,你这几天那么晚才回去,就是为了你兄弟的婚事了?”
“废话,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你出来相亲什么的呢!”
“我还没无聊到那地步,相亲什么的,是我最厌烦的。有缘有分的,自然就会在一起,没缘没分的,再怎么也不会在一起。去相亲,简直就是个浪费时间的事,我就比较倾向于顺其自然,一切随缘。”
“这就好!”曦嫣暗自欣喜道。
“你说什么?”曦嫣声音很小,子文没听清楚,复问了一遍。
曦嫣看了一眼子文,依旧乐个不停道:“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乐个什么?”
“今天是你兄弟大喜的日子,不让我乐,难道你让我哭啊!”
子文不言,曦嫣又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事业为先,结婚为后。你呢?该不会就想着要结婚了吧?”子文乘机又教育了一番曦嫣。
“你想什么呢!我那么年轻,当然是要多玩几年了。”
“玩几年?怎么?不打算再去读几年书了?你条件那么好,完全可以去国外镀镀金,弄个外国文凭回来。”
“没那个心思。”
“我觉得吧,你还是留个学什么的,女人要有文化,有了文化才有底蕴,有了底蕴才会拥有永恒的美,有了永恒的美,才能遇见永恒的爱。”
“你是不是就喜欢有文化、有底蕴的女人?”曦嫣转头盯着子文问道。
子文思索了一番,看了一眼曦嫣说:“可以这么说吧!”
“请大家跟紧,如有落队的,请及时通知,车队好等你。”这时,车里突然传出土牛的声音来。子文和曦嫣听了声音,倍感好奇,也不知土牛的声音从何而出。子文专心开车,曦嫣四处寻找,原在旁边的一个盒子里有一部对讲机。
车队行驶了近三个半小时,来到了上海郊外的农村,这里皆是农民自建房,虽比不上豪宅,但也算得上大院了。曦嫣看此场景,不禁又问:“你兄弟是怎么认识她老婆的?”
子文摇着头说:“别说你,我还好奇呢!至今我还不知道他老婆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他没告诉你们?”曦嫣大吃一惊。
“他只说我们到了就知道了。”